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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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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回頭一看,看來廳門雖然開著,卻已瞧不見外間影物天色,已被一道鐵閘似的鐵壁封死。 剛才對掌時的巨響,其實就是鐵門從上方落下時發出的聲音。 這時管家與主人已經不見,只聽東野驤嚷道:「從窗子往外沖!」 眾人驚慌中去找窗戶,哪裡出得去了 這間大廳根本沒有窗戶。 只不過在該有窗戶的地方掛上了窗框,窗框上糊了窗紙,讓人以為窗戶關著,待至打開窗框一看,卻是石壁。 這樣的做工不能說不精巧,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醉壽星吃剛才兩人合力一掌,內腑已經受了傷,他趕緊原地坐下,運起功來。 張克虎、張雲雁則抽出兵刃往樓上沖,沖到樓梯拐角,只見一道鐵板封死了去路。 現在,大家已無路可走。 這大廳本有兩道樓梯,分別在進門的兩邊,但兩邊拐角處都落下了鋼板,哪還能鑽得出去? 張克虎道:「用兵刃挖牆!」 眾男女紛紛抽出兵刃,還未等得動手,只見大廳頂上忽然掛下一束香來,離地有兩丈高,濃濃的煙霧飄散在大廳裡。 東野驤喝道:「不好,賊人放迷香了!」 喝聲中他已躍起,抓下了這束迷香,用腳急踩。 但是,大廳頂上就在這一瞬間從孔眼中掛下了五六束香,這回不等你跳起來抓它,它們卻自動地掉丁下來。 眾人連忙用腳去踩滅,亂成一團。 就在紛亂中,頂壁上的小洞裡落下了許多粉末,散發出異常芬芳的香氣,這香氣吸入肺中,令人舒服已極。 大廳裡靜了下來,因為眾人均覺眼花頭暈,一個個如酒醉一般,慢慢地倒了下去。 就是功力深厚的鬼屠夫東野驤,也禁不住這濃烈的香味,終於倒下。 醉壽星正自運功,也在迷糊中昏倒。 不到半盞茶時分,右邊拐角處的鐵板在軋軋聲中升起。 那瘦主人和管家以及兩個老僕魚貫走了下來。 瘦主人笑道:「幸不辱使命。」 一個老僕道:「申老兄的『醉香霧』果然不同凡響,佩服佩服!」 另一老僕也道:「追命三郎申世誠,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申世誠笑道:「不敢不敢,二位別捧我啦,比起沂山二怪來,我這點玩藝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況且此計若非二位策劃,只怕也無此順利。」 那扮管家的漢子笑道:「彼此彼此,一回生二回熟,以後都成了自家人,還客套什麼?」 說著脫去了管家那件暗藍大衫,露出了裡面的鮮藍長褲,又從袋中掏出些紙,將臉上擦了一陣,适才那三十七八的歲數仿佛也被擦去了,露出一張蒼白但是俊美的書生面孔來。 沂山二怪也笑著摘去頦下的鬍鬚,脫下了僕人裝束。 原來,他二人年約四十上下,年輕得很呢! 申世誠對那扮管家模樣的人道:「慕容公子,這要兩個時辰才會醒來,不過,醒來後仍然無力,起碼七至十天才會慢慢死去,這要視各人功力而定。」 慕容公子道:「那兩個老兒呢?」 「這兩個老厭物功力深厚,半個時辰就會醒,十幾天可以死去。」 「很好,先把這些人搜查一遍,看看有什麼值得注意之物。」慕容公子道。 說完,舉手拍了幾下。 大廳鐵門「呼隆」一聲軋軋升起,十幾個男女隨即進入。 「搜!」慕容公子一指地下躺著的人。 沂山二怪之一的刁德山道:「如何處置?」 慕容恒冷笑一聲:「殺了!」 二怪之一的武雄道:「也好,免得橫生枝節,這樣做乾淨俐落,不留痕跡。」 刁德山道:「那姓謝的丫頭呢?」 「這個當然得留下,要將她拷問出真情來!」 「或許也不知呢?」 「不可能。謝家兩子一女,做爹媽的不會不告訴他們。只可惜那天晚上過於孟浪,殺滅了全家,以至後悔不及。」 武雄道:「是該留下個活口的。」 慕容恒又道:「將那姓謝的丫頭抓在手心裡,退一萬步說她不知道,那麼總有知道的人,這丫頭就可以當個人質。」 刁德山贊道:「公子神算,年輕有為。」 申世誠半天插不上一句話,此刻連忙說道:「家學淵源嘛,普天下難道還有第二家?」 慕容恒笑道:「兩位說笑了,還需各位前輩多多指教呢!」 三人忙道:「不敢不敢!」 人身搜索完畢,均無什麼發現。 慕容恒道:「將那穿白衣服的女子留下,其餘都拉到園子裡砍了,就地挖坑掩埋。哦,別忘了,把那兩個老傢伙的頭砍下來!」 有人拖的拖,抬的抬,一會就把「鴻雁班」的男女老少弄到了後園。 廳裡只留下謝飛燕,直挺挺躺在地板上。 慕容恒問道:「有解藥嗎?」 申世誠笑道:「老朽這醉香霧極是厲害,自然備得有解藥的。」 「那麼先把這丫頭弄醒,點了穴道,再把人帶走。」 申世誠答應著,從懷中摸出個不大的葫蘆,拔開塞子,道:「解藥只要湊在鼻孔上一嗅,其毒自解。」 慕容恒道:「很好,就請前輩動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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