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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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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雁班」是舞隊,不是江湖幫派,這一牽進江湖是非,只怕永無寧日。 然而飛燕一家遭害,現在又有人找上了她,她是班中的一位藝人,作為班主又怎能袖手不管? 咬咬牙,他說話了:「謝姑娘,你既是班中一員,有事我們不能不管,雖說我們武藝低微,但人多畢竟好設法,姑娘再不要說個走字,留在班裡禍福與共吧!」 他這麼一說,吳玉芹、張克虎、張雲雁和林麟都十分高興,紛紛勸飛燕留下。 飛燕想了想,道:「多謝班主,那我暫且留下,若事態發展迅速,到時再離開吧。」 眾人又圍繞四海魔梟之事議論了一陣,方才各自回屋歇息。 第二天一早,林麟辭別眾人先騎馬走了。 大夥兒把家什搬上大車,分乘幾輛馬車,往浙江進發。 他們走杞縣,過睢陽,來到永城縣,這裡距安徽已經不遠。 張大成決定在永城縣住上兩天,歇息一天,演出一天。 旅途勞累,飯罷已經天黑,各自歇息。 三更時分,突然「吧」地一塊,似有重物擊在樓上。 謝飛燕立即驚醒,從床上一躍而起。張雲雁也忙翻爬起來。 兩人匆匆披上外衣,目注門窗。 飛燕打個手勢,意從後窗躍出。 雲雁抓起放置在床上的長劍,拉開後窗,一躍而出。 飛燕卻忽地拉開門,一步躍到天井。 只見對面房頂上,立著一條黑影。 此刻張雲雁也從屋後繞出,同時看到了房頭上的黑影。 這人好大的膽子,見了人也不閃避,依然大不咧咧站著。 謝飛燕一踮腳,「嗖」地上了房頂。 張雲雁叫道:「有賊,大家快起來!」 她也跟著上了房,並立即抽出了長劍。 謝飛燕見對方仍不理不睬,嬌叱一聲,一掌打出。 她發現對方仍然不動,似乎也不打算回避,要硬挺挺受她的一掌。 她習的是無相神功,那人即使有金鐘罩、鐵布衫,只怕也經不起一擊。 就在掌要觸到對方胸襟的一刹那,她急急將掌勢挪開,同時柳腰一擰,往斜刺裡跨了一步,接著將拳收回。 那人依然不動,就像沒有這回事一樣。 她感到詫異了,正想仔細打量對方時,張雲雁不知就裡,嬌叱一聲,長劍直點對方咽喉。 她急得連忙跨步進身,輕輕向張玉雁的玉臂一推,劍失了方向,刺向空當。 「慢,此人被點了穴。」她急忙說道。 與此同時,張克虎、張婉玉、班主夫婦也都躍上了房。 許多姑娘也紛紛從屋中出來。 張雲雁聽飛燕如是說,忙借勢收招。 二人一左一右上前兩步,定睛一瞧,不禁叫出聲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班中得力子弟常世雄,只見他雙睛凸出,嘴角似有口涎流出。 張克虎急忙上前將他放倒抱起,從房上躍下,將他放到床上。 只見常世雄外邊罩著一件黑色大衫,班中人誰也未見他穿過,大衫裡面才是他平日穿的衣服。 他已經沒有氣了。 口角流淌的不是口涎,而是血水。 張大成替他查了周身,並未發現傷痕。 只有胸膛上清清楚楚有個泛黑的手指印,比量下來,大概是中指。 這一下事出意外,大家嚇得瞠目結舌。 張克虎道:「把範之宏叫來問問。」 范之宏與常世雄住一間屋。 與張克虎同屋的吳傑急忙去了,一會慌慌張張跑回來道:「他……他……死在床上!」 眾人一驚,急忙到範之宏住屋去看。 範之宏的死法與常世雄相同,胸上受了一指,別處並無傷痕。 張大成慌了,急忙出房門清點人。 六個男子去了兩個,其餘還在。 除了張克虎、吳傑,還有兩人叫張小旺,陳子儀。 再清點姑娘們,除了飛燕、雲雁,其餘九個都在。 吃飯時,大家還熱熱鬧鬧、吵吵嚷嚷,不過兩個時辰,便去了兩個,這真是從何說起啊! 姑娘們都抽泣起。來,男人們則呆然而立,心裡亂得沒了主意。 謝飛燕咬緊銀牙,心中怒火燃燒。 殺人者武功高強,殺了人還戲弄大家。 這是什麼人幹的?這些無辜青年與他又有何仇? 莫不是自己帶來的災禍?白白讓兩個好人命喪黃泉! 她心裡難受極了。 忽然,張克虎叫道:「你們快來!」 不知什麼時候,他又回到了放置常世雄的那間屋。 原來,他想把常世雄那件大衫取下,因為班裡從未有過這樣的衣服。 取下後,他順手掏摸了里間的口袋。 口袋裡有個紙團,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敢與謝飛燕為伴者,這小子就是榜樣。」上面只捺了一個指印,並不署名。 眾人進屋後,他把紙團給了爹爹。 張大成抖著手,念了紙團的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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