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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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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我是外人,怎能看你家家傳……」 「啊,明白啦,你是『外人』,與上官家毫不相干?」 「這……」 「不對麼?」 「不對。」 「哼!」上官瑩冰揮鞭趕馬,一溜煙走了。 梅奇也趕緊策馬追趕,心裡滿不是滋味,責駡自己實在太笨,又惹姑娘生氣。 整整一天,上官瑩冰不與他說話,只搭孟老兒的腔兒。 第二天,他賠了不是,才被恕了罪。 這一路上,兩人有說不完的話,上官瑩冰也沒再使過小性子。 來到蘇州石湖畔的曉月宮,已到了歲末。 上官瑩冰面對破損的家園,不免又引起一陣傷感。 經她逐屋檢查,並問過守園的僕役,夫人並未回來過。 經過大劫之後,一家人全搬到僕役住的平屋中,上官瑩冰和娘親住一屋,她翻遍小屋的各個角落,均都找不到劍譜。 孟老兒勸她不必著急,等夫人來了再說。 看園的僕役還有十多人,上官瑩冰交代他們,千萬不要對外人露出她和孟、梅二人住在家中之事,並讓他們一看到夫人回來,就趕緊先報知她一聲。 孟、梅二人就住在她隔壁,三人無事在一起聊天,她還讓他們兩人指導她的武功,日子過得滿快活。 梅奇教她練五鬼屠龍劍,和家傳劍法摻和著用,威力極大。 這樣的日子安安靜靜過了五天,孟老兒在這五天裡不去打攪他們,去和僕役們拾掇花園,或是坐在一起曬太陽、嘮家常。 如果有什麼人進來見了他,只會把他當成個下人。 第六天早上,上官夫人回來了。 她是坐馬車回來的,後面跟著四個人。 一個是丫環杏兒,另三個都是男的,一個就是邢天波。 孟老兒不動聲色,叫一個僕役的小兒子去花園另一頭報信。 上官瑩冰和梅奇在那兒練功,坐在平屋跟前瞧不見他們。 除了孟老兒不動,其實僕役都急急忙忙迎接女主人,他們把他給遮住了,他便借機溜到一棵大樹後,再從大樹那兒溜到房子後邊。 上官夫人臉色蒼白,沒有笑容,問僕役們:「小姐回來了麼?」 「沒有呀!」僕役們按事先定好的調子唱曲。 上官夫人松了口氣,扭頭對邢天波道:「聽見了麼?」 邢天波板著臉:「這個,我自然知道。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起火那天,你不是也在場麼?什麼東西也未能搶出來……」 「夫人,抄寫的劍譜不是搶出來了麼?」 「不錯,原譜放在牆上的暗櫃裡,現在牆也坍了,屋也燒光了,上哪去找?」 「夫人,一路上的勸說,道理已經講清,你是我未來的岳母……」 「呸!你這沒心肝的小人,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 「住口!萬書韻,你當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嘗嘗大爺們的手段?」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惡狠狠地說。 「丁光耀,你發什麼威風?有本事解開我的穴道較量較量……」 「住口!你……」丁光耀沖過來想動手。 邢天波攔住他:「算啦算啦,她好歹是我岳母,有話慢慢說。」 僕役嚇得不知所措,一個個站著發呆。 邢天波道:「夫人,你指出方位,讓這些下人去挖,好麼?」 上官夫人冷笑一聲:「你為什麼不去挖?」 邢天波臉沉下來:「走,到屋裡說去!」 上官夫人不動。 邢天波向丁光耀使個眼色,丁光耀上來就是一拳,打在她背上,把她打得丟出丈外。 眾僕役呐喊一聲,不分男女,齊向下光耀沖來。 有的去打邢天波等四人,有的雲攙扶上官夫人。 杏兒急得大喊:「住手,你們快退開!」 上官夫人人未從地上起采,也急忙大叫:「你們退開!」 然而終究遲了。 丁光耀暴喝一聲:「找死的,通統上來!」 邢天波連忙制止他:「不能打死人,留著挖劍譜!」 總算有他這句話,僕役們才撿回了一條命,只被丁光耀等三人打得東趴西躺,呻吟陣陣,一個個吃足了皮肉之苦。 兩個健壯僕婦攙起了上官夫人,夫人身後多出個瘦小老頭兒。 邢天波最先看見了他,不禁大吃—驚。 「你……你不是孟……」 「嘻嘻,正是你孟大爺!」 上官夫人一扭頭,可不是孟老兒嘛,她馬上定下心來,知道有救了。 孟老兒道:「夫人被點了哪幾個穴位?」 上官夫人見他不慌不忙,也就從從容容地回答。 她知道,老兒在,梅奇在,還怕什麼? 丁光耀和另外兩個老頭不知他是何人,竟敢公開當著他們的面要替俘虜解穴道,一個個氣得破口大駡,立即縱躍過來。 邢天波沒有動,他在尋找梅奇。 丁光耀跳到孟老兒跟前時,上官夫人穴道已解,立即閃開身子,把杏兒拉過一邊。 丁光耀當胸一拳,要把孟老兒送上西天。 孟老兒一閃,擋在了上官夫人面前。 「夫人到小屋裡歇息吧。」 話聲未落,一聲清脆的「娘」,隨著喊聲,上官瑩冰已經來到跟前。 母女二人抱成一團,杏兒則高興得掉淚。 丁光耀接連攻擊幾招,孟老兒輕輕容易就躲開了。 另外兩個老者不聲不響,直向上官夫人撲來。 他們身手矯健,比丁光耀又高明了不少。 上官瑩冰本在練劍,得到小孩通報後,和梅奇悄悄回到屋後,等著上官夫人進屋。 孟老兒讓他們稍等,說他先出面引開邢天波。 不想僕役們忠心救主,他便趁亂救下了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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