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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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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陪笑道:「小的在集上擺攤賣水果,有位大爺把小姐的形貌說子說,要小的留意,送封書信。」 上官瑩冰一伸手:「拿來:」 那人從懷中取出,遞給上官瑩冰,便轉身走了: 上官瑩冰又氣又驚,拆開書信,只見上面寫道:「賢妻如晤:若你隻身上路,就能見到此信, 接信後立即起程,趕至道塢縣城後,自有人接應,過時不候。」 這自然又是邢天波的親筆信。 怎麼辦?等梅奇孟老兒來了再走吧?那就要很晚才能趕到縣城。 自己一人往前趕,中了計又怎麼辦? 她匆匆吃完飯,想出了個主意,向店家借來紙筆,匆匆寫了一信,將邢天波的信夾在一起,出店門去找那個水果販。 水果販子就在街對面,便對他說了梅孟二人形貌,托他交信,並給了小販一兩銀子。 小販見小姐出手大方,慌不迭表示,一定將信交到。 上官瑩冰出鎮後,揮鞭策馬,直趕到太陽落,才進了道塢縣城。 一進城門,就有個乞丐攔住了她。 「小姐姓上官麼?」 「是不是有人讓你交信?」 「正是正是,那麼老化子找對人了,大爺說,小姐收信後還要給賞銀,老化子就巴巴站在這裡守了一個時辰。」 老化子嘮嘮叨叨,把信呈上。 上官瑩冰給他二錢銀子,當即拆信。 信上寫道:「賢妻:旅途勞頓,辛苦辛苦,如欲與夫人見面,須趕到嘉良。 後日恭候。」 上官瑩冰氣得把信揉成一團揣在懷裡,信步往大街走去,她得找間像樣的旅舍,替自己和梅孟二人定下房間。 至多晚一個時辰,他倆必然趕到。 果然,飯後不多時,孟、梅便找到了她。 上官瑩冰把揉成一團的信遞給梅奇。 看完,上官瑩冰道:「這小子心機狡詐,不如今夜趕到嘉良,看他往哪兒逃?」 孟老兒卻大搖其頭:「不必不必。 這小子是邢天波無疑,他挾持了上官夫人,若不是為了劍譜原本,何苦幹這種事?這一路下去,你知他是赴滇還是赴黔?他煞費心機算計我們,就為的是讓我們跟著他跑。 所以,我們別理這小子,只管走路,到曉月宮等他不遲!」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上官瑩冰有些不放心:「萬一我娘被他害了怎麼辦?」 孟老兒道:「放心,你若失去了蹤跡,他料定你會自己找他,但上官夫人若被他害了,一來劍譜沒了著落,二來你還會找他麼?」 梅奇道:「師叔說得對,他留條引路,讓我們跟著跑,而讓別人把上官夫人從另一條路帶走,我們不是上了大當麼?」 上官瑩冰想想也對,便不再作聲。 孟老兒道:「今日早些歇息,明日摸黑趕路,早些到嘉良縣城,也許還會查出個端倪。」 於是,三人各自歇息。 四更時,孟老兒叫醒了梅奇、上官瑩冰,急急趕路。 兩地間四百多裡,三人走了個兩頭黑,來到一個大鎮,找店住下。 一問小二,離嘉良城還有百多裡。 他們住在樓上西側,西側一共五間房子,他們占了兩間。 上官瑩冰在最邊一間,孟老兒和梅奇在隔壁。 他們剛坐下,就聽見鄰房裡有人哼哼。 又聽有人低聲罵道:「你這無恥叛逆,再出聲老子就宰了你!」 呻吟聲消失了,再沒有動靜。 房與房之間不過是一道木板,講話自然聽得見的。 孟老兒以傳音入密對梅奇道:「聽見麼?必有古怪,我們且裝睡,等一會再探查。」 梅奇點頭,吹熄了蠟燭,兩人和衣躺在床上,靜聽隔壁動靜。 停了一會,隔壁有人開門出來,接著聽見關門的聲音,似乎到了鄰房,敲開門進去了。 梅奇立即坐起,輕輕推開了後窗,雙肩一晃,人已到了窗臺上,再輕輕一躍,到了鄰屋房頭,正好看得見第四間屋的情形。 窗開著,兩個四十開外的漢子側面在桌前坐著,有一張床放下了帳子,看不清裡面何人。 穿褐衣的中年漢子道:「萬兄,隔壁也不知來了什麼人,要不要點了睡穴?」 對方將臉朝窗外一張,旋又回頭來道:「不知是什麼人,若不是武林人就算了吧。」 梅奇在「萬兄」側臉望窗外之際把他認了出來,這不是龍虎宮西路游神萬同這傢伙麼? 那人又道:「那小子不老實,故意哼出聲音,想引起人注意。」 萬同道:「他是病人,病人哼兩聲也不奇怪,婁兄不必多慮。」 婁兄道:「萬兄,押解這兩個小子責任重大,在下不能不多加小心。」 萬同悟道:「婁兄此言有理,不過,我們一共四人押解他們,諒來也不會出錯。」 婁兄道:「這樣最好,天晚了,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萬同道:「婁兄請便。」 姓婁的開門回房去了,萬同也關上窗戶,不一會就熄了燈。 梅奇十分驚奇,四人押解兩人,這兩人難道就是上官夫人主僕麼? 想想又覺得不對,他們對上官夫人不至於如此無禮,聽隔壁房間的哼聲,也不像出自女子之口。 除了姓婁的和萬同兩人,另外兩人恐怕住在最邊一間。 因為每間房兩張床,他們要用三間房才夠。 回到房中,把所見情形以傳音入密對孟師叔講了。 孟老兒也傳音道:「三更時,俺老兒把這小子引出來,你看看床上躺的什麼人。」 商議好,二人各自運功調息。 三更時分,孟老兒先躥上了房頭。 他將腳尖勾在瓦楞上,來個倒掛金鉤,頭下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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