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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第四回 初涉江湖

  達娜回府的第二天,同心幫幫主鎮海金剛卓群貴一早到將軍府拜謁辛加陀羅,說有要事稟告。

  辛加陀羅在蕊樓客室接待他。

  卓群貴道:「大人,商船被劫一案,有了線索。」

  「請講。」

  「據本幫弟兄多番探查,七月九日夜間,有六隻單帆大船從商船上下貨,裝滿一隻駛走一隻,這些船沿海北上,據一些從福建返回的船隻說,這些船並未在福建停留,繼續北上,估計往浙江溫州府而去。大人,這些船部屬黑龍幫,還請大人知照府台,捉拿盜匪。」

  「卓幫主,可有證據麼?」

  「沒有。但在下決定今日午後啟航,直達溫州府,追尋所劫貨物。」

  「卓幫主,賊人勢大,此行千萬小心。」

  「請大人放心,卓某不查出真凶,坐臥難安。似此心狠手辣之徒,理當遭到報應。」

  「幫主只要查到線索,便請趕回通報,由官府出動緝凶吧。」

  「卓某記住了,告辭!」

  「等等!」達娜從樓梯上沖下。

  「小姐有何吩咐!」

  「爹,孩兒與卓幫主一同前往!」

  卓群貴一驚:「不可不可,此行兇險,在下擔當不起。」

  說著雙手抱拳,一個勁往後退。

  辛加陀羅道:「達娜,你真是異想天開,這夥賊人武藝高強,你不是沒有領教過……」

  「爹爹,女兒發誓要把爹爹交出的東西奪回來!要不,女兒空自學了一身功夫,何用?」

  「早知如此,不讓你學武功才是。」

  葉麗蓉此時從樓上下來,把女兒強行拖上了樓。

  達娜嚷道:「不讓我跟卓幫主去,我不會自己去麼?」

  辛加陀羅在樓下聽見,急得叫道:「不准你去!」

  金旭剛好進來聽見,問明原委,便道:「賢侄女性情剛烈,她真會離家出走呢!」

  辛加陀羅歎道:「這可如何是好?」

  「不如等她師傅回來,商量出個辦法再說。」

  此後幾天,達娜整天悶悶不樂,要不是為了等候師傅,她真要獨自出門去了。

  這一天,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師傅給盼回來了。

  十一年前,辛加陀羅捐贈了一筆鉅款,重修西郊廣寧寺。常住廣甯寺修身的梁出塵,感戴辛加陀羅之恩,自薦當了府中西席。

  辛加陀羅以為這位居士教女兒念書識字,殊不知是文武兼授。

  梁出塵生性淡泊,篤信神佛,自號出塵居士,從不炫耀武功,就連洪天龍、萬慶松也不知他的深淺。達娜十年藝成,梁出塵便經常外出,拜訪各地名寺,叩問高僧佛法,一去不是三五個月便是一年半載。

  此次外出兩月,倒也不算長。

  回到將軍府,與老友蓑衣客金旭見了面,不免有些詫異。

  對將軍府發生的意外,梁出塵一路已聽說,要不,他還不打算回來呢!

  達娜見了師傅,又是跺腳又是流淚,她有滿肚子委屈要訴,鬧騰得梁出塵又是哄又是勸,半天才算安靜下來。

  當天晚上,辛加陀羅請金旭與梁出塵在書房議事,達娜自然也在場,她是不請自來。

  辛加陀羅道:「二位,今日老夫將近來發生種種事端的根源,擇其要告知二位。其中的一些過節,鑒於老夫代人守口,故不便講述,還請二位鑒諒。」

  他深吸了口氣,續道:「二十年前,我趁等待航船第二年順風返回大食國之機,到中原各地漫遊,在杭州西子湖畔,碰巧認識了一位元新朋友,我們一見投緣,相處數日,彼此無話不談。他當時處於病中,十分潦倒。分別時,他突然以一方匣示我,講明瞭其中原委,囑我替他收藏,並將匣中物待機交給應得之人。若無此機緣,就由我保存。此物乃一稀世奇珍,一身具有三絕。其一,上好的翡翠;其二,雕刻之工真如鬼斧神工;其三,保存了一位聖僧的容顏,聖僧人稱布袋和尚,乃彌勒佛顯化之真身。二十年來,我四處派人打聽,按老友提供的線索,可說是按圖索驥,但都未能找到該得此物之人。未料到兩月前,突然有人留刀寄柬,指明老夫交出翡翠古佛。老夫曾在老友面前立下重誓,決不將此寶帶回大食國,也決不將此寶失去為別人所得。老夫這一代尋找不到此寶得主,下一代兩代也將秉承老夫旨意,繼續尋找。因此,老夫無視賊人威脅,拒不獻寶。哪知達娜被賊人兩翻擄去,命在旦夕,老夫萬分無奈,只好清金老先生作證,暫將寶物交出,等梁老先生歸來,再商議對策,延請武林高手,奪回此物。除了老友姓名及交托此寶意圖不便說與兩位之外,事情真相就是如此,望二位謀思良策,以解憂患。」

  梁出塵聽完,道:「阿彌陀佛,原來是一尊玉佛,雕琢的是布袋聖憎容貌,此寶當真不能以一般珠寶論之,乃佛門至寶,賊人恃強掠去,玷污古佛,老夫豈能坐視不管?這就入江湖尋訪賊蹤,奪回此寶。」

  蓑衣客金旭道:「梁兄既然出山,老夫願附驥尾,到江湖走一遭!」

  達娜拍手歡叫:「好極好極!跟著師傅去闖江湖,順便幹幾件俠義之舉,揚名立萬,好叫人瞧著也尊敬些兒,自己也神氣些兒。瞧人家嶺南狂生,高視闊步,眼高及頂,好不威風!瞧著就叫人好生羡慕!」

  她邊說邊站了起來,兩手朝後一背,頭一抬,在客室裡大邁方步,引得三老大笑。

  金旭道:「梁兄,帶著她出門,只怕難以管束呢。」

  梁出塵笑道:「我哪裡敢帶她出門?自然是讓她在家中侍奉父母的了……」

  達娜一下跳了過來,撕扯著出塵居士的肩袖直搖:「師傅一向心狠,出門就不要徒兒,這回徒兒非跟去不可!人家一向循規蹈矩,出了門自然聽話的,師傅說是不是呀?嗯?」

  梁出塵忙道:「好、好,快放手,師傅一把老骨頭怎禁得起你搖撼?都快散架了!」

  「帶不帶人家去?說呀!」

  「問你爹爹吧。」

  「爹,女兒要去,快開金口呀!」

  辛加陀羅從來對女兒都是言聽計從,只好應道:「好、好,不讓你去,偷著也要去的,與其讓你偷跑,不如明著讓你去吧。」

  出塵居士笑道:「知女莫若父,善哉!」

  達娜叫屈道:「啊喲,人家幾時偷跑過了?爹爹胡亂編排人家,人家告娘去!」

  她已得逞,心滿意足,一溜煙上樓告訴母親去了。

  事情緊急,說走就走。

  第二日午時,梁出塵、金旭、達娜騎馬出了城門,沿福建往浙江進發。

  因為商船的貨物往浙江去,不妨到溫州府躡其蹤跡。

  達娜身著紫色勁裝,身背長劍,披著斗篷,一路上好不快活。

  出塵居士和蓑衣客不時聽她指指點點,忽而好奇,忽而驚歎,象一隻叫喳喳的喜鵲,不禁莞爾一笑。有她在,頗不寂寞。

  三騎曉行夜宿,不日到了福建泉州府。

  從南門進城,找了間客店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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