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公孫夢 > 梵林血珠 | 上頁 下頁 |
一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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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嚷道:「祁連三怪怕過誰來?下次就來個三怪鬥三修羅,給他瞧瞧!」 老三道:「不對不對。」 老大問:「怎麼了?」 老三道:「三怪在世上還是怕一個人的。」 老大道:「懶和尚?」 老二道:「他除外?」 老三道:「這還差不多。」 陳野開心地大笑起來,原來,他們三個老兒怕師傅呢,妙極妙極。 在長安,陳野和三個老兒找到了丐幫總舵如意巷那幢小小的院子。 幫主瘦金剛何澤,胖佛爺德思都在。 胖和尚一見陳野,高興得直笑。 瘦金剛見他帶來了三個武功超絕的老兒,對他也備加殷勤。 老化子馬上命人備酒,為四人洗塵。 胖和尚道;「野哥兒,你們來得正好。」 陳野道:「怎麼個好法?」 老化子道:「長安出了大事!」 「啊,說來聽聽。」 「獨臂金刀許培忠一家,前夜被人屠盡,他的兩個兒子只見老大許雲彪屍首,老二許彥彪下落不明,其餘家眷連門徒,殺了個精地」 「啊喲,竟有這等事!」 胖和尚歎道:「慘哪,下手也太狠了些!」 「兇手是誰?」 「一指神龍何劍雄,他兒子何玉龍,還有乾坤掌黃一鶴的兒子黃烈。」 「是他們幹的?真的麼?」 老化子道:「看來不假,老鏢頭的朋友韓天貴、錢達仁等好漢,已約兇手明日在長安東門外算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詳細說來聽聽?」 「前天晚上,賽門神韓天貴、流星劍嚴子鈺、鐵面書生孔慶廣、屠龍劍客馮元坤和他師傅金龍真人、華山掌門子午神劍羅義斌正在富商錢達仁家中閒談,忽然門人送進一位客人來,正是許老嫖頭的長子許雲彪。他帶著一封書信,讓大家瞧瞧。這是一封短柬,上面字數不多,大意是許老源頭害死了乾坤掌黃一鶴,父債子還,約許鏢頭第二日早上到東門外了此過節,署名是何劍雄父子和黃烈。眾人一看大怒,許老縹頭被北宗之人害死,大仇未報,他們反而找上門來,實也欺人太甚。大家告訴許雲彪,準時赴約,讓他三人一個也走不脫。 哪知第二天早上,眾人還未出門,許雲彪一家二三十口人被殺絕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驚得錢達仁、韓天貴等人連忙到許家探望,但許家已被官府派人圍住,不准閒人走進。 眾人一氣之下,便在長安城尋找何劍雄父子蹤跡,查了半天,居然被他們找到。為了不使三人遁逃,由錢達人、韓天貴、嚴子鈺進旅舍找何劍雄,其餘人則守在旅舍門外。 過了一會兒。三人怒氣衝衝出來,何劍雄滿口抵賴,拒不承認幹下昨夜的滔天罪行。雙方約好明日東門口見。但是旅舍門口一直有人監視,防他們溜走。「 陳野奇道:「殺了人還不逃走,還與緝凶的人相約拼鬥,這真是稀罕事兒。」 老化子道:「他說沒有殺人,韓天貴一方又無證據,此事倒真有些不、情理。」 胖和尚道:「明日我們也到東門,看看能否勸雙方和解,暫時放下,等明年四月泰山大會再作裁決。」 陳野道:酒你們去吧,拿刀弄劍的,好怕人!「 老化子道:「小兄弟,你該走一趟的,光憑老化子和胖和尚,只怕勸不了他們。」 「我去有什麼用?」 「咳,還有這三位爺台呀!」 陳野搖頭道:「不去不去,我們上長安來,一是帶個口訊與你們,二是在長安耍上幾天,別的事一概不像」 「帶什麼口信了『 「無極望老前輩他們,派我告訴幫主,五臺山大興寺是恢復北宗那夥人的巢穴……」 「咦,小兄弟,無極望不是支持北宗的麼?」 「他現在和幫主一樣,一邊也不靠。他老人家發現,在大興寺奪方丈大位的,不是大興寺的和尚,是一群神秘莫測的人物。據現在所知,其中有乾坤三修羅、還有什麼緣林二霸中的公冶亞君老太婆—…·」 「啊喲,小兄弟,你且等一等,你剛才說的,真有那麼回事嗎?」 「怎麼不真?還有懲善禪師和黑飛馬、白飛馬,人多著呢!」 老化子和胖和尚驚得目瞪口呆。 半晌,老化子哺南道:「乾坤三修羅、公冶老婆子,天,這些煞星怎麼還未死掉,又要出來作亂了麼?」 胖和尚道:「阿彌陀佛,又是一次大劫,命中註定。」 老化子回過神來道:「這些煞星在大興寺,他們要幹什麼呢?」 「替北宗復位呀!」 胖和尚道:「他們都出家了?幹他們什麼事?」 陳野道:「所以,這其中就有文章了?」 老化子沉思片刻,道:「說吧,小兄弟;你的話還未完呢?」 「無極叟老人家的意思是說,請丐幫傳令各地,注意黑道人物的行蹤,不要只顧什麼北宗南宗的,這些煞星在裡面攪,會有好事麼?另外還可將此情況轉告南宗北宗雙方,提防魔頭從中漁利戶 老化子道:「說得是說得是,小心為妙。」 晚飯後,陳野告退,說明日還要上少林寺,不在長安逗留,剛才是說著玩的。 老化子胖和尚見他有正事,便不再挽留。 次日清早,東門外五裡地的曠野裡,亂墳崗子上,站滿了好多人。 一指神龍何劍雄和兒子何玉龍,還有黃烈,面對一群人站著。 錢達仁一家五口,劉師爺父子,賽門神韓天貴、流星劍嚴子鈺、鐵面書生孔慶廣、玉虛宮金龍真人、屠龍劍客馮元坤師徒,還有揚威像局家住局外的十多個嫖師,一個個惡狠狠盯著那三人,恨不得立即下手宰了他們。 丐幫幫主瘦金剛何澤、胖佛爺德恩,帶著十幾個中年化子,站在兩方的中間。 錢達仁道:「姓何的,你事先差人送字條到許家,約好次日東門外相見,卻在夜裡偷偷殺人,你還配稱正道人物麼?今日你還有什麼話說!」 何劍雄怒道:「我們三人到長安不過四天,你們卻來栽贓害人,好漢做事一個當,沒有殺就是沒有殺,殺了就敢認帳!」 韓天貴吼道:「不是你殺的還會是誰殺的妙 何劍雄反唇相機「你親眼目睹了?」 韓天貴語塞,一時無話可說。 嚴子鈺道:「姓何的,任你有三寸不爛之舌也無用,今日必拿下你祭靈,快出來受死!」 何劍雄喝道:「小輩,仗著你們人多麼?不妨通統上吧!」 嚴子鈺冷笑道:「你也太小看人,就憑你們三人,也用得著興師動眾麼?」 何劍雄「嗆」一聲扯出長劍:「來來來,今日就與你們作個了挪為黃見報仇!」 嚴子鈺也抽出長劍,「唆」一聲劍尖直指何劍雄咽喉。 何劍雄知他武功甚高,不敢怠慢,立即展開招式還擊。 兩人一來一往交手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何劍雄團對方人多,不能戀戰,便施出殺手混元一指。他右手劍蕩開對方長劍,左手伸出中指,一指向嚴子鈺點去。 這一著十分厲害,是他仗以成名的看家本領,不到萬不得已,決不施用。 嚴子鈺不防他有這一著,急忙閃身退避,人是躲過了,肩袖卻被截了一個洞。 當著這許多人的面,他哪裡受得了?立即增加功力,發瘋般向何劍雄攻招。 韓天貴忍不住,一抖蛇形鞭,向何玉龍打去,兩人遂戰在一起。 北嶽門鐵面書生孔慶廣,仗劍來鬥黃烈,黃烈只圩扯出乾坤掌應戰。 他是迫不得已才到這裡來赴約的。 以他的意思,不該赴約,人家人多。 何劍雄卻認為,不敢赴約就是做賊心虛,等於承認三人作了案。 要知道,屠戮人家滿門,就會引起江湖人的不平。非但南宗的人要迫殺他們,北宗的人也不會諒解他們。 如此這般,情形就嚴重了。 他們將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為武林所不恥。 因此,明知赴約兇險,也只有硬著頭皮來,舍此別無他路。 黃烈聽聽有理,心中雖不願意,也只好勉強答應。 要知道,他們上次在新樂好容易逃得性命,便往黃山直奔,在黃山請掌門派人與九華、武當等派聯絡,結成北宗一派,與少林等派抗衡。事畢不久,原想回到新樂一帶尋找黃霞他們,哪知在長安休息時,竟找上了這莫名其妙的麻煩。早知如此,還不如呆在黃山為好。 且說,這三對六人打了一陣,漸漸判出強弱。 嚴子鈺畢竟功力不如何劍雄,漸漸攻少守多,但一時也不會落敗。 韓天貴則把何玉龍逼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黃烈本與孔慶廣不差上下,但他心裡怯戰,卻走了下風。 此時,鏢局的鏢師們已經不耐。 有人大喝道:「今日不是比武瞧熱鬧,大家並肩子上啊,把這三個殺人兇手宰了!」 鏢師們本就激憤難忍,於是一聲呐喊,紛紛抽出兵刃殺將上去,把何劍雄等三人殺得手忙腳亂。黃烈、何玉龍當即挨了幾刀,只是苦苦撐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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