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無名神功 | 上頁 下頁 |
一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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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報仇…… 腦際裡纏繞的都是這種意識。 肖雲逸不願濫殺,他輕輕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華山派的人,我看今日一戰,到此為止吧!」 「說的輕巧。」華山派人群裡,不知誰大聲吼了句。 「我們青城派也有人死了。」 「咎由自取!」 木瓜怒火中燒,一揮劍向華山派人群沖去。 「乒乒乓乓」群毆起來。 肖雲逸苦笑。 單複明白,無論怎樣打鬥,華山派都難以取勝。與其這樣、倒不如…… 他牙一咬,心一橫、迅速從懷中掏出兩顆拳頭大「雷火珠」,同時拋出,一顆奔向人群,一顆奔向肖雲逸。 肖雲逸沒有害人之心,見此情景,想躲已來不及了。 「轟轟」兩聲巨響,一團煙霧散去,留下空空的沙灘。 經此一役,青城、華山兩派,精英盡失,已是名存實亡了。 可憐肖雲逸,不明不白,遠離了隱士的愜意,做了黃泉路上一縷孤魂! ※ ※ ※ 夜還是那麼黑,讓人害怕,似乎空氣中長滿了毛茸茸的東西。 清惠道始她們又靜等了好久,覺得不會再有什麼事了,才怯怯站起來。她們的膽子原也不小,不知為什麼,這些天來,她們遇到的淨是些不可企及的高手,這便使她們失去了自信,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昔日對自身拳術的陶醉感一絲一星也沒有了,留在心靈中的全是自卑感。 她們小心翼翼地出了山林。待東方發白,才決定回到鬧市中去。那裡人海最易潛藏下來,再說,她們也有了點聽天由命的念頭。 一人人群,在熙熙攘攘中,她們便感到一種親切、安全感。不由奇怪過去為什麼沒有體會到這些呢?可見,一切都不要太偏了,孔子的「中庸之道」大可有用武之地。她們自然不想承認是情隨境遷的緣故。 清惠遭姑指著一塊搭在布店外的杏黃布說:「以往我從不對這顏色的布喜歡,現在我居然也想穿這種顏色的衣服啦。」 葉鳳道:「師姐,這還不好辦麼,買下來就是了。」 清惠道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肖妮道:「師姐若是真的喜歡就點下頭吧。」 清惠道站仍然笑而不語。 葉鳳忽道:「我明白了,師姐這是類比,對嗎?」 清惠道始首肯。 她們進了一家酒店。 葉鳳大膽提議:「師姐,我們今天也來點酒?」 清惠道站是向來反對女子行為惹眼,招人注目的,而今天破天荒地默許了葉鳳的提議。 肖妮也興高彩烈,是該喝杯酒壓壓驚啦。 女人喝酒,在古代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俠義女子更不把這放在眼裡。酒店的老闆什麼人沒見過?當然不會大驚小怪,所以,她們也飲得無拘無束。 這時一個溫厚老者走到他們的旁邊。他打量了一下眾人,然後坐到清惠道姑的左邊。要了酒菜獨個兒自飲。 清惠道姑瞟了他一眼、驚叫道:「崔先生也走江湖啦?」 「道君上人」崔南飛見是清惠道姑,笑道:「久居一處感到不暢,故此出來走走。」 清惠道姑說:「崔先生是豁達之人,所以頗有福氣。」 崔南飛不知她所雲何事,笑道:「道站不也事事如意嗎?」 清惠道姑搖搖頭沒有解釋。 葉鳳一邊插嘴說:「崔先生碰到過護清教的人嗎?」 崔南飛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罵道:「碰到過刁鵬的惠子,我又把他放了。」 清惠道姑不知他所言真假,但從他的神情上判斷,他肯定吃了護清教的什麼虧。 葉鳳道:「刁贊與誰在一起。」 崔南飛說:「還不是那群狐朋狗友;能有什麼好人?」 他們談得投機,都不知已有人在細聽他們的談話,見他們出言辱駡,便開口道:「你們幾個小輩不要亂講,和習贊在一起過的人也未必都是壞傢伙。老夫曾和他們相處多日,覺得他頗是性情中人,知道長幼、比你們開口談俠,閉口言義的人強多了。」 崔南飛好惱,正要開口大罵,忽見說話之人是何映,他立時怔住了。 何映的為人與功夫他是清楚的,自己不是對手,還是忍為高。 清惠道站也認識何映,那是在雨天的破屋裡。知道他的反復無常故也不敢作聲。 葉鳳見是何映,氣就不打一處聚,便道:「你既贊刁贊,想必已同流合污。」 何映「嘿嘿」一笑:「小丫頭,你膽子不小,竟敢與我如此說話,快過來賠禮,不然,讓你丟人現眼。」 肖妮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出於與葉鳳同樣心境,既浪何映與習贊狼狽為好,又恨上次遭難,他不施手給自己解穴,是以兩人對何映都耿耿於懷。她「哼」了一聲說:「別嚇唬三歲小孩子,我們還真想長長見識、看看你的真本事。」 何映被一個小丫頭搶白,頓時怒髮衝冠,玩劣脾氣頓現,奸笑道:「我用五成真力接你一掌,若是我敗了自絕當場;若是你敗了脫掉衣服在大街上走一圈。」 他的話把葉鳳說得臉腮羞紅,隨即怒道:「你這麼大年紀尚如此卑鄙,還有臉替別人護短嗎?」 何映是前輩奇人,不然也不會為老不尊,但他自尊心極強,最恨女人與他頂嘴。葉鳳已算沖了他的忌諱,恨極,才說出那番話。 崔南飛也覺何映的話有些怪,難道老糊塗啦? 他正往下想,何映如天鳥臨凡,撲擊過來。他知道是朝葉鳳擊去的,可他又不能袖手旁觀,憑葉鳳的身手,八個怕也抵不上何映。 清惠道始自然也不能正襟危坐,雙掌平胸推出。葉鳳纖掌拍何映面門,肖妮一轉身,立掌切割何映的腰部。崔南飛大掌擊他的肩頭。他們以四抵一,按說也差不了多少,怎奈在倉促之間,他們都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功力,而何映的「攬旋掌」又幾乎天衣無縫,「嘭」地一聲大響,四個人都被擊出半丈,差點兒飛出去。 葉風受到震盪最大,呼吸不暢,胸脯急劇地起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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