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無名神功 | 上頁 下頁 |
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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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立即望著艙頂上敲鐘的船夥,春雷似的大喝道:「我們的掌門已經到了,不要再敲了,不要再敲了。」 喝聲甫落,船夥立即停手不敲了,立身船頭上的船老大,回頭見邱少清等人俱都立身斜崖上,立即縱下海船,急急向崖上馳來。 這時,齊昭已望著邱少清,迷惑地說:「掌門,如果是海盜前來,有一艘大海船就夠了,何必要兩艘呢?」 邱少清深覺有理,緩緩頷首,正待說什麼,鄒傑已似有所悟的說:「可能是鎮海的楚舵主給你送煉丹的東西來了?」 齊昭不答反問道:「兩艘大海船能裝多少東西你可想過?我是煉丹不是開雜貨店。」 說話之間,船老大已奔了上來。 船老大一見邱少清,立即焦急的恭聲說:「邱掌門,這兩條大海船是奔的我們這個島!」 祁志娟著先關切的問:「你看來人可是劫匪?」 船老大搖搖頭,驚異地說:「這兩條船不是由鎮海來的……」 邱少清立即不解的問:「何以見得?」 船老大有些焦急地正色說:「因為鎮海沒有這麼大的船」 南海神尼不解的問:「你是說,來船比我們的船大?」 船老大正色說:「比我們的船大多了,也快多了。」 大家神色一驚,彼此迷惑的看了一眼,齊昭首先迷惑的說:「我們前來無鳥島,莫非有人心存凱覦不成?」 邱少清卻不解的問:「那會是那一方的領袖霸主了呢?」 話聲甫落,蔣碧欣突然驚異的說:「大家快看,兩艘船的中央桅杆上都懸著旗幟呢!」 如此一說,眾人俱都暗吃一驚,尤其南海神尼和祁志娟兩人,她們確沒想到蔣碧欣的目力哪麼精銳,內功怎會如此深厚? 齊昭說:「不錯,有一閃一閃的的亮光,可能是旗幟!」 蔣碧欣早在話兒出口之際便已驚覺而後悔,這時一聽齊昭打圓場,立即接口說:「是的,我就根據那點閃光斷定是旗子而不是鏡子。」 聞言已在凝目察看的邱少清,立即頷道說:「不錯,兩艘船都懸著旗幟,是淡綠色的旗面,五顏六色,呵,可能是心禪魔門……」 話聲甫落,蔣碧欣已急聲說:「對,是心禪魔門的信徒們——」 這時,逐漸駛近的兩艘大海船業已將主帆落下來,前後輔帆也正徐徐的下降中,兩船主帆詭杆上的旗幟這時看得更明顯了。 南海神尼幾個人這時才看清懸在主帆桅杆上的綠緞大錦旗,至少有八尺見方大。 前面較大的海船上,已有人由艙廳內走上了船頭。 邱少清一見,立即說:「我們也到船上去吧。」 說罷,即和祁志娟陸雲鳳當先向海邊灘上馳去。 這時,兩艘大海船愈來愈近了,較前面的一艘尤為龐大,好似一艘作戰用的艨艟巨艦。 一顆張牙露齒,暴眼突睛的大虎頭,按裝在船頭上,載沉載浮,好似吞水吐浪的大海獸。 打量間,二十餘名船夥,一面呼喝,一面卸帆停船。幾百個有不遺體的如野獸一般的人手執長子便向這邊奔了過來。 待至將船身全部圍得嚴嚴實實,便吆喝幾聲,後舉長予,佇立當地不動了。 這時,心禪大王從船艙底層手舞足蹈,搖頭晃腦地走了出來。邱少清見此時也無法脫身,再說此事現在不解決恐怕還是無法躲過,不如就此面對現實,一切兩斷。 於是朗聲對著對面的心禪大王說道:「心禪大王,我們縱是冒犯過你,還請你多多原諒,我們初入江湖,更不懂貴門的一些規矩,如果你覺我們用什麼方法表示歉意你才能接受呢?」 心排大王眉宇間突起一種無際的殺機,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覺得此時邱少清等人縱有再大的本領也插翅難飛。於是惡狠狠地道:「很簡單,你們如果都脫光衣服在水裡浸泡三天,我們便接受你的道歉,心禪魔心從此絕不再跟蹤你們或是到處攔截,如若不然……」 他話尚未完,玉玲已氣極出聲:「休想,老淫賊,你別以為現在我們向你道謙就可以為所欲為……」 蔣碧欣一瞪玉玲,說:「現在還不是爭吵的時候……」 對面的心禪大王嘿嘿一笑,陰險地道:「小妞兒,口氣別太大,別以為能走出神山,就可以在此狂語亂言。告訴你,我們已和護清教結為盟幫,如果你們不乖乖就擒,就休怪我們手段殘忍。」 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你們闖過神山洞府,盜走天王石,這已是本門的奇恥大辱,如若不順應本門之意,我便讓你們挫骨揚灰。」 邱少清一聽心禪大王之語登時便怒火中燒,護情教是什麼東西,你居然以此來要脅我們。本以為心禪魔心只是自行其道,無江湖無染。孰知也是暗結幫派,弱肉強食。現在不除,更待何日。 想此,不由怒聲道:「心禪大王,別以護清教可以庇護你們,何元錄是何種居心難道你不清楚嗎?他只是利用你來為他做擋箭之盾牌,我勸你早早回頭,尚有回環的餘地,如若不然,今天栽的恐怕是你而不是我。」 心禪大王五臉一沉,於笑兩聲道:「小娃兒,別以為你有天大的本事,老夫今就讓你知道心禪魔功的厲害。」 話音未落,他厲目一斜,雙手倏然舉起,雙掌之間赫然有一股紅色光芒映出,血紅的光芒映得周圍盡赤一片。隨即雙掌外翻,紅光即成弧線外泄一般緩緩突出。 「血手印!」南海神尼不由驚叫起來。 血手印這種惡毒奇絕的功夫在江湖失傳已近百年,武林中人只知其害而未見其形,不想今日在此居然又重出江湖。 「快躲開!他要施出毒物!」南海神尼接著又警示著大家,自身一轉,跨出一丈開外,跳出紅弧的擴張範圍,落在沙灘之上。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上,紅芒的弧線已至近前,隨著一股惡瘴的氣息,紅弧劃過眾人眼前,一晃而散。 鄒傑、齊昭、祁志娟、陸雲鳳幾由於躲避不及,紛紛傾倒在甲板上,好似昏昏欲睡的樣子,半眯著眼,雙目無光地注視著眼前的情景。 邱少清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什麼也沒覺出來呢?看著他們幾人倒下去,自己只是覺得剛才好像有一股偌大的水流衝擊了腰身一下,稍一定神站穩便過去了。 蔣碧欣驚然一驚,自己剛才的感覺當然比邱少清要厲害得多,她是忍耐了好一會兒,才使那股暗流脫離開身體,想不到那一道紅芒居然會有這種威力!不知它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心禪大王不由哈哈一陣狂笑,他傲極色厲地對著邱少清吼道:「小子,你雖然沒有像他們一樣倒下去,可忍耐必競是有限度的,你以為自己能忍耐多久呢?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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