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無名神功 | 上頁 下頁 |
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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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鵬嘿嘿一陣奸笑,說:「前輩,你別怪我,都是那邱少清所逼,萬不得已,我才打你的主意。」 丁不揚陰溝裡翻船,老臉氣得慘白,罵道:「怪我瞎眼沒有看透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刁鵬笑道:「前輩,你罵對了,我若不狼心狗肺,別人便狼心狗肺,反正總得有人狼心狗肺,我替了別人,多少也有點兒高尚。再說,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活了這麼大年紀了,再活下去也沒什麼趣了。不如成全了我,將來我一統了武林,逢年過節多給你燒些紙錢便是了,像你們這樣的老人,圖的還不是這個麼?」 丁不揚幾乎氣死,可他穴道被點,沒有辦法反抗。 刁鵬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輕輕地說:「你看看這個就知道我要做什麼啦。」 丁不揚不知是計,向前一湊,忽聞一股奇香味兒,他一驚,腦中剛閃一個。「不妙」的念頭,身子便軟綿倒地。他這時懂得了刁鵬的意圖,就是不讓他自殺。現在,他一絲力氣也沒有啦。 刁鵬說:「你身上有幅『偷髓索旨圖』,那是我必得之物,快把他交給我吧?」 丁不揚沒有理睬,刁鵬只好自己搜身。在丁不揚胸前,果然找到幾頁的小冊子。刁鵬大喜。他連忙如饑似渴地讀起來。 「偷髓索旨圖」上的武學心法叫「盜神陽」,是一種專門盜取別人功力的奇法,雖然它有點兒陰損,但作為武學奇技,它還是極其上乘的,能創出此法的人,定也是個武學大天才。 刁鵬早就知武林中有此神功,但直到不久前才知道此圖落到了丁不揚手中。這功夫雖然神妙,但卻不易掌握,像刁鵬這樣的梟雄,自然一看就會。他功力深厚,在旁邊演修了一會,便懂得了要旨。 他收功走到了不揚身邊,右掌「勞宮穴」對準丁不揚的頭頂「百會穴」,神功一運,丁不揚身子一震,體內的真力如泉般外流,丁不揚立時虛脫了。他那精純無比的內勁源源不斷地進入刁鵬的丹田,皮膚也隨著內氣的流失枯朽粗糙了。慢慢地,他感到整個生命被趕到頭頂,馬上就要離體而去。 刁鵬又一用力,丁不揚「哼」了一聲。就像盞燈兒似的滅了,身體片刻間老朽不堪。他所以能活到現在,全是內氣旺盛之故,內氣一竭,自然即刻死亡。 刁鵬精神格外充沛起來,他站起在一旁走動了幾步。略做意守,便使吸收的內力與他的功力渾成一體,沒有不適之感,他像喝飽了血的狼一樣,在山上嗥叫起來,聲音中有得意也有猙獰。他哈哈一陣狂笑,飛身而去。 丁不揚死了,這座山對他來說,確是「落日山」了。 刁鵬剛行不遠,忽見一個人影奔向丁不揚。他馬上騰著鳥疾,閃電般射過去。待靠近了丁不揚的屍體,他才看清來人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陰山老仙」童川。 但見他在丁不揚的屍體旁走了幾圈,自言自語地說:「奇怪,世上有誰能把他頃刻間去死?我剛才路過這裡時他不是還好好的嗎?」 刁鵬在暗中一笑,身子向他飄去。 在他沒有吸收丁不揚的內力前,他施展輕功欺近童川,也許會被發現,但此時不同了,他憑空增加了二百多年功力,身子便如輕煙一般了。 童川覺有陰風襲體時,刁鵬已出其不意地點了他的「玉枕穴」,身子一木,他再也不能轉動了。 刁鵬嘿嘿一笑,說:「童老仙,實在對不起,我想向你借點東西。」 童川見是刁鵬,又值又恨,斥道:「快解了我的穴道,不然我跟你沒完。」 刁鵬心中一樂,笑了起來,這老東西大概是說胡話,要死的人了,還向我發橫。 他說:「童老仙,您老的功力蓋世,武學深奧,何人敢惹?只是我想借您點東西才得罪了你。」 「借什麼東西?」童川恨恨地問。 刁鵬說:「你看一下小瓶子就知道啦。」 童川雖是前輩異人,經驗豐富,還是上了刁鵬的當。他剛聞到氣味,便知不妙,可什麼都晚了。刁鵬又如法炮製,輕而易舉地吸幹了童川的內力。一代老仙,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橫屍荒山,沒有一點轟轟烈烈的氣派,實在可惜。 刁鵬本身的功力愈深,他吸收別人功力的能力就越強,普通的高手與他對鬥中,他都能吸收對方的功力。 刁鵬的心裡快暢極了。似乎天下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啦。他坐在小酒館裡,細心地觀察往來過路的行人,心裡打著鬼主意。 這時,一個老頭子走進來,刁鵬笑了,這不是朱加武?他的功力也不淺,正好借我用一下。 朱加武也看到了他,樂哈哈地靠過去:「刁教主,你怎麼有這閒心在此飲酒?」 刁鵬笑道:「朱先生,好久不見了,您還是風采如昔,駐顏有術啊。」 朱加武「嘿嘿」笑了幾聲:「哪裡哪裡,還是教主神通廣大。」 刁鵬笑而未語,不置可否。 朱加武長歎了一聲說:「奔波了一生,轉眼老了,雖然雪了心頭很,也無趣得緊。」 刁鵬「噢」了一聲,問:「不知什麼人敢得罪朱先生?」 朱加武說:「就是那個自命不凡的李全章,現在他因吃龍參,成了瘋子啦,這總算消了我一口惡氣,當初若不是我傳出他得龍參的消息。誰會去搶龍參呢?那樣他自然也不會急著吃了。」 刁鵬心中大喜,妙極,李全章吃了龍參瘋了,是內氣太足他無法控制之故,若能為我利用,又可增幾百年功力。 他笑著問:「李全章在何處?」 朱加武說:「就在前面的村裡。」 刁鵬道:「快去看看,說不定這小子又有什麼好戲演呢。」 朱加武原本不想去,怎奈經不住刁鵬的好言相勸,只好陪他前往。 兩人向東行了十幾裡地,忽見一個踉踉蹌蹌的人向這裡奔來。他倆迎上去。 來人正是李全章,他雖不是乞丐,可樣子也好不了多少,一臉泥垢,兩手油膩,衣服也破了幾處,傻乎乎的,全不像過去的人啦。 刁鵬冷笑了兩聲,拿出那瓶迷軟藥,把氣味逼進朱加武的鼻孔,等他有心急忙跳開時卻摔倒地上,他氣恨地問:「你這是何為?」 刁鵬沒有言語,飛身撲上,把瓶子裡的氣味兒催向李全章。刁鵬的身手太高,故而,那氣味在他內力的催動下,安安穩穩地鑽進了李全章的鼻孔裡。這次,李全章可安靜了,一聲不響地躺倒地上。刁鵬手在他頭頂上一按,李全章身子一震,內力急速外泄,如勝利大逃亡,開始,李全章頓感舒服輕鬆,片時,便覺被抽筋了一般,虛脫了。 朱加武在一旁駭然驚心,恨刁鵬歹毒,也怨自己飛蛾撲火,忘了刁鵬是豹狼本性的人,報應啊!輪到朱加武了,他只好任人宰割,絲毫的反抗能力都沒有。剛才還是兩個活人,現在,他們永遠地消失了。 刁鵬瞅了兩具屍體一會兒,把他們踢入溝裡。刁鵬短短幾日內增添了千年功力,那手段大到了極點,但他仍不滿足,他要向萬年功力的境界攀登。 天黑了下來,刁鵬到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上好的房子,躺了進去。 睡了沒多久,聽見外面有叫駡聲,他站了起來。慢慢走出屋,見十幾個江湖漢子正互相謾駡,他正要上前充個好人勸一下,忽見清惠道姑和肖妮、葉鳳走進來,他立即止住步,心裡狂樂,待收了這十幾個傢伙的內力,一定要在兩個小妞身上找點樂子。 清惠道姑三人住進房去,刁鵬才走向他們。他見這些人個個傲氣十足,都有相當不錯的功底,笑道:「眾位兄弟,別吵了,沒見剛才進去兩個小妞嗎,還是省點勁一會兒找樂子吧。先到屋裡等一會,天黑了再說。」 這幾個江湖客,被刁鵬的話迷住了,覺得有理,便各自忍下,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 這已是傍晚,他們都等著一場好戲上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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