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無名神功 | 上頁 下頁
四一


  兩人在深潭西壁尋找,刁贊沒有發現什麼,月娘卻說:「快看,是不是這個石洞?」刁贊湊近一瞧,透過清澈的水,果然能看見一個洞口。刁贊一喜,奶奶的,別胡猜碰准了,那才是有福呢。他吸了一口氣,猛然潛下去,下麵的洞好大,他一用勁,沖到裡面去。月娘此時已沒有什麼防範心理了,唯恐刁贊搶走龍參,也一個猛子紮進去。

  兩個人都進了洞。怪了,怎麼不悶呢?原來在石壁中還有一個出口,不過十分不易發現而已,當然,在洞裡那是很容易發現洞口的。

  這洞不小,很顯然有人來過,刁贊四下找了一會,沒發現什麼,便兩眼盯住了月娘的迷人之處。趁她不注意,突然點中了她的「中院穴」,月娘大叫一聲,頓時倒地。「中脘穴」乃任脈上的要穴,一旦被點,渾身虛脫無力,昏昏然提不起精神。

  刁贊「哈哈」笑起來:「這真是天合之處,就算我們的洞房之夜吧!」

  月娘駭然欲絕,一顆心沉了下去。刁贊脫個赤條精光,撲到月娘身上,手伸進月娘的衣服,在她處女的乳房上揉搓起來,月娘流下悔恨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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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當山秀姿慕人,巍峨壯觀。在翠綠蒼柏的掩映下,頗有幾分神秘的色彩。它的腳下,便是武林人渴望去的地方,武林英俠聚集處——積善堂。

  武林中人沒有不知積善堂是專與江湖邪惡勢力爭鬥的組織。積善堂主胡沖,更是一代令人敬仰的大俠。他的武功不但高,而快風卓著。「黃山一飄」龍相生,「太湖大俠」司馬天剛是他的左膀右臂。自從他練功出了偏差,以驚人的速度消瘦下去。不到半月,渾身上下已找不到肉了,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昔日的英俊消失殆盡只剩下一片廢墟。他的不幸,給積善堂帶來的一層陰雲。

  其子胡玉飛暫時代理堂主。

  胡玉飛比其父更有鋼骨,他人如鋼塔,雙目如電,是青年一輩中極優秀的人物。他雖然像座山一樣沉穩,像刀一樣果斷冷峻,卻不癡呆,相反,他人也聰穎異常,悟性極高他不但繼承了家學,也得到了龍相生、司馬天剛、天門二俠等人的細心指點,可以說,他的武功具各象之精華,造詣極深。但是,他從不人前顯露,在眾人眼裡,他不過稍微突出而已。

  自從他代理了堂主,就再不能事事人前顯拙了,他要表現自己的膽識與風格。

  胡玉飛從後院出來到了前堂。

  龍相生說:「堂主,天門二俠很難獲得龍參,我們不能一棵樹上吊死,要另想辦法才是。」

  胡玉飛點頭道:「依你之見,當如何處?」

  龍相生說:「我聽說江南有種藥草名叫『紫心節』,也許它能治堂主的病。」

  胡玉飛說:「誰去辦這件事合適?」

  龍相生笑道:「你去最妥。」

  胡玉飛沒有言語。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忽地外面有人叫道:「堂主,有人拜訪。」

  胡玉飛站起身來,向外一看,見一個身如烈火般的老者來到近前。來人雖然不高,卻極有氣勢,一身霞光般鮮紅的衣服,灼人的眼睛。胡玉飛一怔,龍相生慌忙施禮:「老前輩仙駕光臨,可解了我們的難。」

  胡玉飛忽地想起一個人來,忙問:「前輩可是『陽子君』申秀,申老前輩?」

  「哈哈……小娃兒眼力不錯。」

  胡玉飛連忙讓座,龍相生端上龍井茶。申秀呷了口茶,聲如洪鐘地問:「聽說胡沖那娃兒練功走火了?」

  胡玉飛忙答:「是的,讓您老前輩想著。」

  申秀搖搖頭說:「我們都是武人,行俠一生,方知為快難。我早已不問塵事了,但我聽說胡沖出了問題,心急火燒似的。積善堂代表著江湖的正氣,怎能讓邪氣湮沒了?堂主是一方之代表,必須站在前面才是,怎能躺在床上?」

  龍相生道:「老前輩到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申秀哈哈大笑。

  他號稱「陽子君」,修習的是「純陽功」,他的內氣和龍參的作用有異曲同工之妙。

  胡玉飛好言好語說了一陣子感激話,領著申秀來到胡沖的住處。

  胡沖見到申秀,感動得掉下淚來:「胡沖何能何德,竟驚動了你的大駕!」

  申秀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你可比我這山野散淡閒人厲害得多,江湖諸多事,都與你聯繫著呢。」

  胡沖鄭重地點點頭。

  申秀讓胡沖坐好,他在一旁發功,束束丹陽進入胡沖之體。胡沖就覺一股大力把他從漩渦中猛地拽出來,身心為之一暢,他獲得了新生。

  胡沖下床要給申秀下拜,被擒住。申秀道:「江湖事,就靠你們了。」他又伸手拉過胡玉飛,對著胡玉飛的「勞宮穴」一揉,胡玉飛如被火灼了一下。申秀笑道:「娃兒,你的七經八脈,生死玄關全都通了,從此你將更上一層樓。」

  胡玉飛下跪叩頭。

  胡衝要宴請申秀,老人搖頭道:「俠者,義氣。我千里迢迢來此為你治病,難道為討一杯酒嗎?只要你胸裝正氣,處事利民,老夫就沒白來。」胡沖點頭道:「晚輩將銘記在心,您老放心吧!」

  申秀又掃視一眼眾人,長笑一聲出了門去。

  積善堂馬上有人提出歡慶,胡沖道:「大家心到足也,不必為我一人操勞。」

  他們來到議事大堂,剛坐定。有人來報:護清教主刁鵬差人前來下書。胡沖讓人傳下書人進來。

  下書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白淨面皮,倒也不俗,稍微有些酸氣。他不卑不亢地向胡沖施了一禮,說:「在下徐元,奉教主之命前來下書,請胡堂主過目。」

  胡沖接過書帖,讓人給徐元找個座,細細看刁鵬的來函,看完,他慢慢把書信交給龍相生,自己回到座位上沉默不語。

  龍相生把信細看一遍,笑著對徐元說:「你回去吧,告訴習教主,積善堂絕不讓他失望。」

  徐元嘿嘿一笑,告辭而去。

  胡沖問:「作何想?」

  龍相生說:「刁鵬讓你前去商議江湖大事,定沒安好心,此鴻門宴也。但我們又不能不去,這關係到江湖的前途,也關係到積善堂的威望。刁鵬絕不會只給我們下書,少林、武當諸門派,他一定也要派人去。他很可能要造成一種聲勢,讓天下人都知道江湖各大門派要聚會,這樣,誰不去便弱了名頭。」

  胡沖不住點頭,淡淡地問:「依你呢?」

  龍相生說:「此去很可能極其危險,不能排除刁鵬要借此機會,把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一網打盡。但是,我們第一不能退卻,因為我們立在『義』字上。你身體沒復原,不如讓玉兒去吧?他代理堂主期間,內外交易處理得井井有條,表現出非凡的才能,他不會讓你失望的。再說,玉幾代理堂主的事江湖上不少同道知道,對方也說不出什麼。」

  胡沖說:「那下書人徐元可見我好好的了?」

  龍相生哈哈大笑:「堂主,你也天真起來了,要找個理由還不是極容易的事嗎?何況,我們還要防備護清教趁火打劫。」

  胡沖滿意地點點頭,問:「玉兒,你以為如何?」

  胡玉飛信心十足地說:「我正要見識一下護清教主的手段呢!」

  胡沖說:「不可意氣用事,刁鵬背後是官府,我們與他們爭鬥,要講究策略。」

  胡玉飛笑道:「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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