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無名神功 | 上頁 下頁 |
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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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刀的肺快要氣炸了,臉上的肌肉「嘟嘟」抖個不停,眼睛更紅了,伸手抽出腰間佩刀,一式「力分界河」劈向邱少清。 老婦人隨手輕輕用指頭一彈,「鏘」地一聲,劉刀手中的刀一斜,削掉自己左邊的耳朵,幾乎連手臂都要砍上。 劉刀連連被戲弄,知道遇上了高手。但他不明白的是,單仁蕙這樣孱弱的女子何以會使劍了呢?難道有神仙相助,我在刀上浸淫了幾十年,竟不知她在劍上的造詣精深,這如何解?難道是這老太婆傳給她絕技不成? 劉刀雖然失去一隻耳朵,卻不敢潑口大罵,怕再吃苦頭,只好向那狂傲的中年人投以求助的目光。 那人見事已至此,不能再袖手旁觀,便淡淡地說:「請問前輩怎樣稱呼?」 老婦人笑道:「你還不配問。」 那人並不惱,笑道:「是嗎?我冷丁想不出有什麼人我不配問?」 「白衣亡魂」冷丁在江湖上可是顯赫一時的人物,他就是護清教「一黑」、「二白」小的其中「一白」,武功之高,令人膛目結舌。 冷丁想以自己的名頭警告一下老婦人,告訴她說話要留點餘地,不要因大話說過頭,招致不利。 哪知老婦人根本沒有聽說過他這號人物。她坐關靜修六十載,冷丁名傳四方才不過三十年,她哪裡會知道他呢? 老婦人聽他口氣,便猜出他可能是響噹噹的人物,不然,何以自報家門?但她豈會把冷丁放在眼裡!「嘿嘿」笑道:「什麼冷釘熱釘,在我眼裡都是廢釘。」 「白衣亡魂」冷丁自出道以來也沒受過這樣的奚落,被一個老而朽的女人冷嘲熱諷,實在是奇恥大辱,雖然他心中惱恨,卻並不魯莽。很明顯,他也沒有把握出手可勝。 可怕的敵人你一眼看不透,總是令人覺得莫測高深。老女人給他的就是這種感覺。 冷了輕笑兩聲,和氣地說:「前輩,我們是為官府的緝拿人犯,這兩個人都是朝廷欽犯,還望您以國家為重,不要涉足其中。」 冷丁的話不硬不軟,恰到好處,既給老婦人施加了壓力,又不失客氣。可老婦人好久不人世了,什麼官府,國家,這一切都不在她心裡。 老婦人坐關時,還是昏庸無能的明朝天啟帝在位,她不知何以眼前的人都有一條長長的辮子。 她冷冷地說:「什麼官府、狗府;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他們和我在一起,就容不得你們傷他。不和我在一起時,悉聽尊便。」 冷丁語塞,一時拿不定主意,是退讓等待機會呢,還是就此動手? 邱少清哈哈笑道:「你們這些狗奴才,若再不狂吠,大爺可要飄然而去了。」 冷丁膽邊生出一股鼓漲的惡氣,一言不發,奮力撲過去。他號稱「白衣亡魂」,身輕如雲,快似閃電,抓拿並舉。意欲馬多功成。這一次,冷丁幾乎使了全力。 可老婦人的速度也不慢,她剛說過有她在時,不讓任何人傷害他們,此時豈能坐視不問?她長臂一展,劃出一個螺旋形,一掌擊出,如山似濤的暗勁壓向冷丁。 這一掌實在駭人,冷丁無奈,只好搖身頓射,飛出洞外。 外面的地很濕,冷丁落在其上,竟毫無壓印之痕,眾人不由「嘖嘖」稱奇。 邱少清大搖大擺地向外走去。 劉刀在一旁見有機可乘,飛縱而上,一式「飛蛾撲火」,刀紮向邱少清的後左肋。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老婦人的長臂忽地從極不可能的地方折過來,用手面擊向劉刀的額頭。這實在出乎劉刀的意料,他的心思全在報仇上了,等老婦人的掌到他額前,想躲卻來不及了,「啪」地一聲,劉刀嗷嚎慘叫一聲,腦漿進濺,死屍甩出一丈多遠。 眾官差嚇得急忙後退。 老婦人出手殺了劉刀,搖首嘆息了一聲,和單仁蕙走出洞去。 冷丁的臉青黃變幻不定,他在思謀取勝之法。可他覺得老婦人的身手在他之上,而不在他之下,這不能不使他格外謹慎。高手較技,稍有差錯便有生命之危。 老婦人連看都沒看冷丁,便昂首南去。邱少清和單仁惠隨後跟上。 冷丁在那裡恨得直咬牙。他一生小心,從不打無把握之仗,與其充勇大戰,不如故作高深。他擠出幾絲笑容,看著邱少清等人揚長而去,毫無辦法。 他們三人走了有十幾裡路,老婦人突然停下來說:「我有事要去西藏,我們就此分手吧。」 邱少清施了一禮說:「謝謝前輩相救之恩。」 老婦人冷冷地點點頭,轉身而去。 邱少清因為自己幫助別人從不願留什麼名姓,故而也沒問老婦人的高名大姓。 單仁蕙思母心切,催促邱少清快走。邱少清搖搖頭說:「我們若是這麼回去,豈不等於公佈了你父母的藏身之地,給他們帶來了禍患嗎?」 單仁蕙一下怔住了,對呀,他們若是以後尾隨,豈不等於引狼入室嗎?她連忙問:「那該怎麼辦呢?」 邱少清說:「我們不如繞個道,甩掉他們,多待幾日再回去不遲。」 單仁蕙只有依著邱少清。 兩人展身而動,迅如飛鳥,向南方狂掠,穿山越嶺,也不問什麼地方。這樣奔行了三十多裡,進入了莽莽山林,才轉向西北方向。 單仁惠似乎還嫌走得不遠,擔心地問:「這能甩掉他們嗎?」 邱少清看了她一眼,平靜地說:「也許能。不過,最好我們在山林裡呆兩天,等他們找不到我們的蹤影再走。」 單仁蕙點頭答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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