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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第二十三章

  時間,在靜寂中逝去。

  何筆每天只飲泉水,體內毒傷便也一天天的好轉。

  他躺在床上無聊,便由那老人向他講述什麼道德文章。這樣,轉眼過了三十多天,那老人的精神也好轉起來。一天,老人突然對何筆說道:「小兄弟,我們相聚不了多久了,可能還有最後三天。」

  何筆一聽,吃驚地說道:「你說什麼?老前輩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要晚輩代為完成?」

  老人咧嘴笑道:「我有兩個心願。還是不說得好。」

  何筆道:「既有心願,為什麼不說呢?」

  老人喟歎一聲,說道:「這一生孤獨、寂寞,從沒一人看得起我,遇上了小兄弟,也嫌我。」

  何筆道:「我沒有嫌你呀!」

  老人道:「那你為什麼不叫我一聲老哥哥?卻左一個老前輩,右一個老前輩的,不是嫌我是什麼?」

  何筆失笑道:「那是我對你的尊敬,因為你比我年長一百歲,不叫你老前輩叫什麼?」

  老人道:「就是我比你大一百歲,也沒有什麼用,都已快死了,不如咱們結義為兄弟!」

  何筆一聽,登時張大了嘴合不上,心忖道:一百多歲的老人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結為兄弟,真令人匪夷所思?

  看他神色黯然,實非說笑。沉思一會兒道:「咱們相差百歲,你可做我的爺爺,這怎麼使得。」

  老人雙手亂搖道:「你這是嫌我,你不是我的孫子,我也不是你的爺爺,又分什麼長輩晚輩。這就是我的第一個心願,你都不肯答應,豈不是讓我死不瞑目。」

  何筆無法,只得笑道:「老哥哥既然有此美意,小弟如何不遵,咱們就在此,結為兄弟便是。」

  老人一聽,高興得亂跳起來。忙跪在地上,伸手拉著何筆,與他並肩而跪。

  只聽他朗聲道:「我老小子舒仲,今日與何筆結金蘭,日後有福共用,有難同當。若有三心二意,叫我永世不出這片森林。」

  何筆一聽老人名叫「書蟲」,大為奇怪,忙問道:「老哥哥,你怎麼用這個名字。」

  老人笑道:「有什麼不好,我本來就叫舒仲,舒服的舒,我有個哥哥,我是老二,叫仲也沒有錯呀!」

  何筆笑道:「原來是舒仲呀!我還以為是『書蟲』呢?」

  舒仲笑道:「我這名字,除了我爹爹叫我外,沒有別人知道,現在小兄弟你知道了,替我保密。」他說得很高興,突然流下眼淚來,他說道:「我的第二個心願,可惜永遠無法完成了。」

  何筆忙道:「老哥哥,是什麼心願,小弟一定會拼命替你完成。」

  舒仲道:「那就是將紅線金珠交給我義父,以報他老人家對我脫胎換骨之恩德。」

  何筆默然不語,良久之後,方道:「事情已過了百年,他老人家是否還健在?又到哪裡去找他呢?」

  舒仲道:「我知道有個地方,他老人家很有可能會去那裡。不過,我是活不長了,就把它交給你吧?」說著,就將一條腰帶,丟給何筆。

  何筆將那條腰帶接在手中,又丟到一邊,沒有再看第二眼。舒仲有些不高興,冷冷道:「兄弟你將我用生命換來之物不屑一顧,是何道理?」

  何筆驚然道:「什麼用命換來的東西?」

  舒仲笑道:「你沒有打開看,不知裡面是什麼,自然難怪了。」

  何筆低頭一看,只見那腰帶呈圓形,非皮之物,約有四五尺長,看不出有什麼貴重之處。舒仲伸手將那腰帶接過,自一端向外一拉只見眼前閃亮,從腰帶中滾出七顆亮晶晶的明珠。

  何筆大驚之下,脫口失聲:「金珠——紅線金珠。」

  舒仲笑道:「不錯!」

  何筆道:「老哥哥,你怎麼得到金珠的?」

  舒仲道:「我在此困了十年之後,有一天突然來了一個白面書生,他自稱是慕名而來。」

  何筆道:「那就怪了,他如何知道老哥哥姓名呢?」

  舒仲道:「我當時不覺得奇怪,正想問他,他就從腰間解下這條腰帶來。那白面書生道,『據江湖傳言,只有令師知道這紅線金珠的妙用,是以在卞特來領教。』。」

  何筆道:「他怎麼知道你是誰?」

  舒仲道:「我也這麼想呀,但是當年我到大雪山晶冰峰時,那一男一女也沒有問我是誰?就好象認識我一樣。」

  何筆道:「你可將妙用告訴他了?」

  舒仲道:「我也不知道妙用所在,怎麼告訴他。那白面書生都不相信,竟對我出手打了起來。」

  何筆冷笑一聲道:「老哥哥不說,他怎可以強迫!」

  舒仲道:「那人武功雖然很高,但和我比起來還差一截。我們打了三天三夜,他卻未占到一點便宜。不過,我也制服不了他。」

  何筆極為惋惜道:「如果老哥哥不被別人廢去一半武功就好了。」

  舒仲道:「我那時才知騙我來的男子留下我一半武功,是為了我自衛,如此看來,他的心術還不是太壞的。」

  何筆道:「後來怎麼樣?」

  舒仲道:「那白面書生在無可奈何情況下,便轉身離去,但我一見義父要的那紅線金珠竟在他手中,怎肯放過。於是放手搶奪,就又和他打了起來。」

  何筆道:「你們倆的功力相同,繼續打下去還是分不出勝負,也許會兩敗俱傷。」

  舒仲道:「奇怪的是我越打內力越強,那白面書生卻漸感不支,又打了三天,他終於倒地不起。那紅線金珠就被我奪了下來。」

  何筆道:「莫非是你被廢的武功又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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