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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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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姻差緣錯若天成 世上多錯事,無心或有心。侯寶一陣孟浪之後,忽覺身下的女人變了模樣,剛才明明是常姻,現在怎麼成了白雪了呢!兩個有心人碰到了一起,不知哪個更有心了。 侯寶嚇了一身冷汗,急欲起身,可怎麼也爬不起來,仿佛一片向海吸住了他。在無邊的大海裡,他顯得那麼渺小,一點也不起眼,隨時都有被吞沒的可能。他真的看見幽黑的海水,看見了揚起的海波,也看見了海中一個正拼命遊動的無奈的人……這不是在做夢吧!一切怎麼與自己想的不一樣呢? 他伸手撫摸了一下,身下確實有一個成熟的肉體。他驚悔皆有,自己這個從不上當的人終於上了女人的當,可以說還是自願的…… 他心中叫苦連天,可又有誰理解他呢?他哪裡知道白雪對他動了心。猶如他對常嫻動心一樣。 大海的吸力小了,他猛地翻下身去,抓起衣服就逃,可他剛跑到院門口,白雪就堵住了他。她衣衫不整,衣服卻穿上了。她沒有從後面追趕,卻堵住了「採花賊」。這分快,實在不可思議。侯寶驚詫不已,猶如撞上了鬼。 「把衣服穿上。」白雪冷冷地開口了。 侯寶的瀟灑沒了,只好乖乖地穿衣服。 白雪冷笑一聲:「你害了人就想逃,有那麼便宜的事嗎!我好心好意讓你們住下,你就安了這份歹心,你還有一點人味嗎?我的名節全完了,毀在了你手上,你看著辦吧。」 侯寶有苦難言,央求道:「白雪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我該死,我渾蛋。你就念我是初犯,放了我吧!」 白雪冰冷地一笑,猶如寒風吹進了他心裡,讓他打了一個哆嗦:「越是初犯越不可饒,那樣你害人就更多。今天你對我是初犯,明天對另一個姑娘還是初犯,你會『初犯』到什麼時候呢?」 侯寶連忙發誓:「白雪姑娘,我絕對是初犯,誰騙你是龜孫。要不,是你生的也行。」 「砰!」他挨了白雪一個響亮的耳光。「我看你是昏了頭,我比你還小,能生下你這麼大的兒子嗎,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足見是個下流胚。」 侯寶忙點頭認錯:「我是個渾蛋,一害怕,連女人生孩子還是男人生孩子都嚇忘了。白雪姑……你放我這一回吧,下次我絕不敢了!」 「不敢了!」 「我殺你一回,下次絕不殺了,行嗎?」 侯寶苦笑道:「這不同的。你並沒有少什麼,人死就不能複生了。」 白雪「哼」了一聲:「女人失了貞操,還能復原嗎?這比殺人還可恨呢!」 侯寶哭喪著臉說:「那你想怎麼樣呢?」 白雪口氣一變,嚴肅認真了:「有兩條路可供你選擇。一是娶我為妻,這樣我就不會背上失節的罪名,雖然這樣做我很吃虧,可我也只好忍了。」 侯寶霎時如掉進冰窟裡。你還吃虧呢,龜孫才嫌巧呢!他心中又驚又怕,卻不敢馬上反對。 「二麼,就是把你那個壞東西割掉,讓你永遠再也不能害人。這很便宜你了。」 侯寶嚇得差一點叫起來,割去!那怎麼行呢,我全憑它走江湖呢!他心中一陣發虛,感到空得沒底。太可怕了,沒有了它,那日子……誰替我打天下?他覺得自己正向某個不見底深處陷下去……陷下去…… 「不不……不能割!」他驚慌失措他說,「男女成婚要兩下相悅。讓我想一下。」 白雪歎道:「我何嘗不知『愛』之重要呢?可你毀了我,使我陷入了深淵,你一手造成的悲劇豈可一推了之。我心中早已有了人,是你讓我永遠失去了成為他妻子的機會。」侯寶忙道:「沒關係的,只要你什麼也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白雪抽泣起來:「我能騙得了他,能騙過我的心嗎?女人失了節就失去了一切,這個你一點也不知道嗎?」 侯寶眼珠一轉,詭計頓生,不如先答應下來,等一有機會就逃。只要能溜掉,哈哈,什麼就和沒發生的一樣。小丑妞,你想與我弄鬼,那可太有眼無珠。 他歎了一聲說:「既然這樣了,那我就娶了你吧。不過我已經有兩個妻子了。」 白雪一點也不吃驚。這樣的小色鬼有一百個老婆也不奇怪,問題在於要讓他放棄以前的老婆。她愁苦地說:「你已有了兩個老婆,那可怎麼好呢。按照我們的規矩,娶我之前你就有了老婆,那就得讓每個老婆用燒紅的鐵烙一下你的臉,這樣別人就知道你有幾個老婆了。」 「簡直是胡說!」侯寶跳了起來,「世上哪有這樣的規矩的,我看你是存心要我的『好看』!」 白雪哭了:「我的命真苦,還沒嫁給你就這麼待我,以後還不得吃了我嗎!」 侯寶暗自冷笑:差不多!你這樣的還想撞我的槍頭子,吃虧在於不老實,活該! 他冷「哼」了一聲:「你若不想嫁就算了。總之,我娶媳婦不娶規矩,更不想受烙。」 白雪哽咽著說:「要不你就先扔掉她們,別承認她們是你的老婆,這樣就用不著挨烙了。」 「不行!」侯寶繼然拒絕,「她們是我的好寶貝,我不能得到一個失去兩個,這太賠本。」 白雪語氣驟冷:「我的命苦認了,還是把你割了好,我出家為尼也不嫁給你了。」 侯寶大急,若是把那東西丟了,以後想偷雞摸狗也下成了。為今之計,還是穩住她好,反正將來她也管不住自己。 「你別惱。」他忙說,「我答你的條件,不承認她們是我的老婆,連認識她們都不承認。」 白雪破涕為笑了。 侯寶「咳」了一聲,哭笑不得。看來世上有人笑,准有人哭。這狗日世界,為什麼偏偏選中讓我哭,難道讓我笑兩聲就不行嗎! 他瞥了白雪一眼,趁她不注意,出手如電,猛地點向她的「膻中穴」。奇怪的是他的手一觸到她的身體,頓時如陷進了泥海一樣,軟綿綿的,毫無力氣。他想到剛才在床上的感受,驚得目瞪口呆。 白雪佯裝什麼不知,輕聲問:「你要幹什麼呢?」 侯寶急中生智,忙把手按在她飽滿的乳房上,說:「我喜歡撫摸它們。」 白雪臉上綻開了笑容:「你真是的,什麼時候你才能規矩一點喲。」 侯寶氣得心裡冒煙,你若規矩的話何不閃開呢,幹嗎要讓我按上呢?他沖白雪吹了一口氣,猛地把她抱在懷裡,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亂遊,右手伸進她的衣服裡胡摸。 他不是在和她調情,而是在尋找她身上可以點中的穴道。他的牙齒在她的「廉泉」與「天突」兩穴處印壓了許久,也沒有刺中穴位。手在她光潔的身上胡探了一陣,竟連一穴也沒有找到。這讓他駭然失色,這妞兒一會象個稚兒,一會深不可測,竟會隱穴之法,太可怕了!她到底是個絕代高人,還是無知的醜女呢? 他把手抽了出來,白雪才停止了輕顫。剛才,她仿佛進了忘我之境,整個的身心都經歷一個奇異的旅程,太醉人了!男人的手竟也這般有魔力,她現在才信。一切再明瞭不過了,兩人的心情是不同的,絕對的同床異夢。但這並不影響白雪完成某種巡禮,體會異樣的人生。她不希望他們有相同的感受,只要別虧待了自己就行。兩人抱在一起,西門雪輕有了全新的體驗,侯寶卻毫無所獲,沮喪無比,他又失敗了。他覺得有些古怪,在這個女人前,自己難道要永遠失敗嗎?那她無疑能猜到目己的某些念頭,這樣豈不甩不掉她了嗎? 他兩眼無神地望著夜空發呆,不知怎麼好。 白雪溫柔地問:「你想我嗎?」 侯寶真想給她一巴掌,別肉麻了,我會想你嗎!心中一怒,不由自主地甩出一掌,直劈白雪的左頰。「啪」地一聲脆響,他打中了。正欲大笑,忽覺發痛的是自己的臉,不用說,他打錯了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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