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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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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寶「咳」了一聲:「姓薛的小子不是東西,他把你們的公主給扔了,好象他看中了別的女人。」 兩個少女嚇了一跳,不由替公主的命運擔心。「她很難過嗎?」白香香小心地問。 「是的。」侯寶裝作同情地說,「我看見她時,她眼裡還含淚呢。她不時地提起你們,說有你們在她身邊,她絕對不會受騙的。」 兩個少女終於相信了他,恨不得馬上飛到公主身邊,替她分憂解難。白香香有些焦急地說:「還能再快一點嗎?我現在就想見到公主呢。」 侯寶連笑了幾聲,喝斥車夫快馬加鞭。車夫不敢怠慢,長鞭一甩,馬車飛動起來,揚起一路塵煙。 中年婦人見兒子哄住了兩個少女,心裡十分高興,她非常喜歡猜測被蒙在鼓裡的姑娘是個什麼心理。現在兒子無疑是成功了。那以後呢,兒子能始終把她們握在手心裡嗎?她很關心這個問題。從某種程度上說,兒子的成功就是她的成功,所以她希望幹什麼都一帆風順。當然,她也考慮到了兩個少女的幸福部題,但相比之下,兒子的幸福豈不更重要?什麼是兒子的幸福呢,僅僅是多占幾個女人嗎?對這個問題她有些迷惑不清。她是知道男人喜歡漂亮女人的,也知道精力充沛的男人不只喜歡一個女人,而是喜歡一大群。對男人來說,也許身邊美麗的女人越多就越幸福吧?!她愛兒子,深深地希望他幸福,那只有讓占多占幾個女人了。至於除此之外兒子還有什麼奢求,那是她以後考慮的問題。在她的心靈裡,現在似乎只有兒子,兒子的幸福就是她的一切,她不有更多的考慮。 侯寶身旁坐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心裡癢癢的,骨頭都有些軟,不懷好意的目光直往兩個少女白嫩的脖子上掃,並不時生出許多美妙的聯想…… 兩個少女心中想著她們的公主,沒有發覺侯寶的古怪表情,也許她們發現了些什麼,但她們畢竟對「色迷迷」沒有直感,朦朧裡或許感到不錯呢。少女的心思是難察的,何況侯寶也一表人材呢? 馬車在山道上顛簸著,侯寶心中一動,趁在車在上前仰後合之時,有意或無意用自己強半的身體碰一下身邊的少女。少女的身體是柔軟的,有時碰到少女前胸,他心中頓時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旖旎的快意。隨著感覺的加深,他覺得與兩個少女的關係更加近了。但他也懂得欲速不達的道理,不敢有大的動作。他就在小打小敲中體會著一種非常古老又永遠新鮮的感受,儘管這感受是十分膚淺的。 中年婦人見兒子急欲下手,又十分膽小,象一隻饞貓面對鮮魚,想伸出爪子又怕被夾住似的,徘徊不前。她微微笑了,心裡溫洋洋的,仿佛陽光下欲溶化的冰。兒子做賊似的碰撞,又笨拙又不協調,讓她心裡產生一種好奇的心理。兒子若是風月老手,那他會怎麼幹呢?他會保持現在的沉默嗎?她們呢,會以媚人的姿態迎接他嗎?她看了一眼兒子欲伸又縮的手,替兒子著急,又感十分有趣,也許只有在這樣的時刻,男人與女人的心理才會十分複雜。一旦兩情相悅,那一切倒簡單了,單純了。 她的思想自然不能注留在一個定點了,刹那間時而閃回在她昔日的歲月裡。風華正茂時,她與心上人相擁的情景,那是多麼迷人啊!可惜不能留在那種天地裡。恍惚間她記起那間紅色小屋,紅朴樸的燭光照著他們的身體,他把她摟在懷裡,粗野而溫柔地吻著她。在飄忽的燈光下,他的嘴唇在她身上游走。猛然間,一種深刻的甜蜜,一下子深進她的心裡,她霎時象一團雲氣升騰起來……她臉上泛起了紅色,思想又閃回到奔行的馬車上來。在兒子的面前想這些是否有些不潔呢?自己是否有點兒不象個母親呢?但馬車猛地一跳,就把這不快的念頭甩掉了。 馬車這時奔上了山坡,路越來越不平,坑坑窪窪,幾乎沒有好地面。路兩旁光禿禿的,除了光怪陸離的石頭還是石頭。有時會遇上陡崖,馬車會慢一下,但過了陡崖馬車又會快起來。 中年婦人見兒子一籌莫展,不知如何,竟樂了起來。傻小子在兩個丫頭面前沒招了,這實在少見而有趣,讓兒子露出為難的神色,母親才能顯示出不同一般的高貴。她笑吟吟地看著兒子,等著兒子求援。 可兒子執著得很,絲毫沒有向母親問計的打算。在女人面前是不可以低頭的,也許經過痛苦的煎熬得到的幸福更甜,這始終是他的信條之一。 馬車進入了山林,路兩旁的大樹頭濃密蓋,陰影落到他們的頭上,侯寶有些不安分了。他首先把一條腿伸到兩位少女中間,車子稍顛,他的腿便可碰到少女的大腿。試探了一下,他見兩個少女沒躲也沒露出厭煩之色,膽子又大了一下,把鼻子伸到白香香的脖子旁聞了一下,「啊」了聲說:「妹妹,你身上怎麼這麼香,莫不是仙女下凡吧?」 白香香心裡一甜,「撲哧」笑道:「你見過仙女下凡?」 侯寶說:「我以為兩位妹妹就是仙女,就連你們的公主我覺得也不如你們更美,你們有著嫩綠的花草一樣的芬芳、一樣的秀麗。」 兩個少女「咯咯」地笑起來,她們還沒有被這麼英俊的男子恭維奉承過呢。這顯然不是一般的投其所好,而是一種愛慕,這一點兩位少女還是能感覺到的她們心中的愛神沒有睡覺,一直警覺著呢。 中年婦女這時輕笑起來:「乖小子,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懂嗎?」 侯寶故意一愣,恍然大悟道:「是的是的,肯定是這麼回事。」 兩少女羞得臉色通紅。侯寶伸手欲摸古邁的秀髮,手到途中又收了回來。反正她們已是蒸熟的鴨子飛不了了,何必急在一時呢? 羅央與許一下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不由替兩位少女可惜。他們有心想幫一下她們,又怕惹惱了侯寶,自找苦吃。可又十二分不願侯寶奸計得逞,於是兩人不住地向兩個少女使眼色。 不知怎麼回事,兩少女始終沒有發現他們的暗示。按一般的推論,她們也許正高興,也許正擔心公主的安危,來不及旁顧其它。 兩個人長歎一聲,不再做小動作。可侯寶踢了他們兩下,眼晴閃出暢快惡意的光,兩個人不由心裡發冷,怕遭毒手。 而侯寶馬上轉移了注意力,兩人才松了一口氣。中年婦女溫和地說:「兩姑娘行走江湖,可曾遇到過什麼麻煩?」 白香香搖頭說:「沒有,即便有,我們也不怕。」 中年婦女說:「你們的武功一定很好了?」 古邁笑道:「一般的小賊還不在我們的眼裡。」 中年婦女微笑著點點頭。 侯寶說:「兩位妹妹可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呢?」 白香香笑著說:「什麼才是要好的朋友呢?」 侯寶樂了:「就是可以訴說心裡話的朋友,兩人可以無話不談,互相引為知己。」 白香香低下了頭,輕聲說:「沒有。」 古邁說:「怎麼沒有,難道我們不是好朋友?」 白香香一拍嬌掌笑道:「對,我倒忘了。」 古邁「哼」了一聲:「什麼是忘了,我看你的魂兒丟了是真。」 白香香連忙說道:「阿彌陀佛,我是想公主的事了呢。」 古邁詭秘地一笑,不再深究。 侯寶說:「失魂落魄,好得很,少年不丟魂,好得很,少年不丟魄,沒人求與問。哪個姑娘不思春呢?」 白香香跺腳道:「你瞎說,我不是那種人。」 「你不是哪種人?」侯寶笑問。 白香香難以啟齒,只好說:「反正我不是那種人。」 古邁笑道:「思春有什麼,反正每年都有春,誰不思春,有本領跳過春天去呀!」 侯寶笑哈哈地說:「妹妹言之有理,誰也逃不過春天的春天裡百花爭豔,風光正美,幹麼要逃呢?」 中年婦人忽地說嘴道:「春天裡生的孩子有什麼關聯呢?」她這時忽地說起生孩子,這是怎麼回事呢? 侯寶覺得母親的話扯得太遠,也太直,連忙打哈哈。 馬車這時出了密林,駛進山溝裡。兩邊山坡上的草,瘋也似地長著,生命在這裡充滿自由自在的激情,它們可以不提心同類的傷害,只須注意外界的侵襲就夠了。面而人在這方面不如它們。山坡的要頂端有片開放的黃花,風從山坡上吹來,他們可以聞到濃郁的芳香。侯寶兩眼出神地望著自然的美景,不由地說:「這裡真美,若能在這裡住上一段,那絕對有趣。」 中年婦人說:「花會比人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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