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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八仙怪功 | 上頁 下頁
二一


  薛龍無奈,機械地說:「我記住了,不忘的。」可他就是不脫衣下水。

  常嫻沒有勉強他,自己走到泉邊,安靜地解下了衣服。刹那間,一片白光飽滿了薛龍的眼睛,她那無以倫比的胴體橫給了他一個新奇的世界。修長的腿,光滑的臂,豐滿細潤的乳房上一點紅珠,動人心魂。潔白的小腹平滑豐腴。任你成佛三日也得動心。

  薛龍兩眼都直了,忘了自己該幹些什麼。常嫡撲入水中,濺起許多潔白水花,他才如夢方醒,該是自己下水的時候了。他覺得如果再不懷好心,那就有點下流了,褻瀆公主是萬不該的。他雖有許多欲念,但他畢竟是一個正直的青年,在他崇敬和摯愛的人面前是不敢莽撞的。三兩下把衣服脫掉,一頭紮進水裡,蕩起的水波趕到常嫻身邊。

  她沖他甜蜜地笑了兩聲,以極其輕柔的聲音說:「離我兩丈停身,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眼不許看我,意想你的面前是一片明麗的水,水的精氣從你的眉心被攝入身體,溫養丹田。」

  薛龍連忙點頭,依法而為,極力驅散腦中白花花的誘人天體。

  常嫻對他還算滿意,玉臂從水中舉出:「開始!」

  薛龍常姻樣而為,他的力原已是深厚的,所以在水中做各種動作並不為難,加上他人很聰明,沒有費多大的勁就領會了「玄天水精」神功的秘要。

  常嫻見薛龍的悟性頗高,滿心歡喜,她這個未來的丈夫越發可愛起來了,兩人在水中又反復練了有一個時辰,漫遊到潭邊,出水穿衣。然後,常嫻帶著他到東邊的石頭院內去吃飯。他確實有些餓了,這時開飯猶如雪中送炭,他高興無比。飯比較特別,不是一股的麵食,而是新鮮的果子,還有肉湯,薛龍沒有挑剔,坐下來就吃。

  常嫻沒有動手,坐在一旁安靜而溫柔地看他吃東西。她與剛才似乎換一個人,千嬌百媚又回到她的身上。兩眼裡蕩漾著無限春情,大有一泄而快之勢。薛龍頭一次有女人陪著吃飯,興致極好。試想天下人誰有這樣的福氣?他一邊吃,一邊沖著常嫻微笑,兩人通過變幻的神色進行交流。情人的眼光是奇特的,對方的優美之處很快能變成自己的優勢,來補彌不足。兩心相印時,幾乎都成了完人了,他們之外才會有怨聲與悲淒。薛龍此時覺得自己富有極了,一個公主在,他驕傲的資本就足了,任何損失都改變不了他的心境。

  常嫻與他略有不同,她沒有這麼自足。可以愛起來,但心中仍有淡淡的憂傷,她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企求。

  薛龍吃過飯,滿心的話要對常嫻敘說,常嫻搖頭止住了他:「別講,你心裡的話我能感覺到了。」

  薛龍驚詫不己,還是忍不住要說,不向她表白一番似乎心不踏實:「公主,我的生命已離開了我,進入你的心中,海枯石爛……」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常嫻道:「世上何人最多情?」

  薛龍趕緊搜腸刮肚尋找有情人,他本想說「我最多情」,可話到嘴邊又改變了主意。「多情」是否也包括見異思遷呢?不可亂答。想了一會兒,說:「多情男女代代有,公主所指哪朝人?」

  常嫻輕微一笑:「開天闢地到如今。」

  薛龍向詩中凝神索想,笑道:「有情首推卓文君。」

  常嫻微然搖頭,慢聲道:「清白無華屬何人?」

  薛龍稍頓,笑道:「兩施當否?情悠天地長,寄寓烷溪旁。」

  常嫻仍然搖頭:「可歌可泣最動人。」

  薛龍看了她一眼,說:「征殺十二年,原是女兒身,此情奪天地,首推木蘭君。花木氣可算有情人否?」

  常嫻輕吟一笑:「也算有情人吧。不過我心中的有情人有所指,你猜不出來也就算了。」

  薛龍心猶不甘:「公主,可否相告?」

  常嫻搖頭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薛龍不以為然,笑而無語。

  兩人相對靜坐一會兒,常嫻說:「你可以離開了,明天繼續練。」

  薛龍有些依依不捨,但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只好走掉。

  兩人在一起練了三天,感覺良好。第四天朝陽剛升起來,常嫻紅撲撲的臉上神采更嬌,笑著對薛龍悅:「今天要小心了,我要用『水精』之氣打通你的脈道,以後你就可以自己練了。」

  薛龍欣喜萬分,自然同意。兩人赤身下了水,相距約有一丈,常嫻兩手在水中不停地擺動起來,薛龍的身邊頓時閃出層層藍光。千絲萬縷如紅線一樣的光氣從他的毛孔進入身體,他霎時覺得脈絡裡有許多蟻爬,好癢。片刻之後,常嫻的「印堂穴」幽光明亮,照著了薛龍眉心。腦中一聲大響,他感到了溫水沐身時的舒暢。他知道自己的奇經八脈,四肢百骸全被「水精」之氣打通了,心中頓時有種「成佛」的歡樂,一種極其安詳悠遠的樂音叩響了他的靈魂。他沖常嫻感激地一笑,千言萬語皆在其中。常嫻似乎有些累,心裡也格外激動,美麗的眼睛一閉,流下了兩串熱淚。

  薛龍弄不清她何以突然哭了,頓時慌了神,想勸兩句。又無從說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常嫻見他一副呆模樣,忽地破涕為笑。他才放下心來,不過心裡從此留下了美麗的女人都有些怪的印象。

  常嫻長歎了一聲,說:「以後全看你的了,要不斷地覺悟才好。」

  薛龍笑道:「有你在身旁,我會一天覺悟三次,直到沒什麼可『悟』的為止。」

  常嫻笑起來,那聲音餘味悠長,仿佛一根小棒不往地在身上拍打,渾身的筋骨都能酥透。停了一下,說:「你一天之中覺悟到底,也沒人反對,就怕你的心不純,飛不起來。」

  薛龍的臉一紅,不承認自己的心中曾有過邪雜的念頭,辯道:「在你身邊,我的心永遠是純的,我會飛起來給你看。」

  兩人說笑著出水穿上衣服,常嫻開始傳授他輕功、劍法。薛龍深通劍理、「氣」學,一點就通。常嫻這個「師傅」做得可謂十分容易。

  薛龍有常嫻陪著,光陰格外好度,轉眼間半月過去了。在這不凡的半月裡,他好象換了一個人似的,在胡元手下十幾年沒有這十幾天的長進快。他輕而易舉地飛越過激流險灘,過到了「三花聚項」、「五氣朝元」的高尚境界。這樣的精進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連常嫻也深感意外。

  常天遠聽說有這樣的奇事,連忙召見。在石洞裡,常天遠還是坐在石椅上,悠閒自如,似乎天下事皆不可人他心中。薛龍在一旁躬身而立,對他格外尊敬。常天遠明銳的目光掃了薛龍一眼,見他紫氣東來,雙眸晶瑩澄澈,深刻透亮,隱約裡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知他到了「神儀內蘊」的境界。他悠然地輕笑了一聲,問:「你是怎麼達到這樣的層次的?」

  薛龍哪裡知道呢。他笑著說:「我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按照公主教的練,就成了這樣。」

  常天遠知他不會撒謊,點了點頭。這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雲水宮的武學非常適合他練,很可能是他的身材心性暗合「玄天水精」神功要求,這也許是一種天意吧。常天遠歡快地笑了幾聲,說:「你的勢頭旺,根基正,雲水宮的武學要靠你發揚光大了。」

  薛龍連忙說:「弟子一定牢記師傅的教誨。」

  常天遠滿意地點點頭,說:「你的神功已算大成,只要勤加修習,定能更上一層樓。你具備了作為繼承人的資格,我要早日為你們完婚,了卻我心頭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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