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鳳歌 > 靈飛經3:印神無雙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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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印神古墓 竺因風計謀得逞,更不遲疑,運掌如風,切向樂之揚的咽喉。樂之揚手持半截木棍,急忙點他的脈門。竺因風一無所懼,仍是揮掌直進,木棍與手腕相交"嚓"的一聲,又斷了一截。 這兩下變起倉促,席應真臉色微變,叫道:「快退……」話沒說完,竺因風右腿陡起,勢如一條長槍,踢向樂之揚的下身。 這一招刁鑽陰狠,樂之揚一邊後退,一邊伸出短棍,點向對手足踩上的"三陰交"。」三陰交"是人體三條陰脈交匯的地方,一穴受制,三脈俱損。可是竺因風不躲不閃,仍是向前踢出。要知道,他的師父鐵木黎一代宗師,竺因風耳濡目染,眼界頗高。這一陣交鋒下來,已經看穿了"奕星劍"變化,之前所以後退,只因失了先機,如今占了先手,樂之揚劍來劍去,全都在他預料之內,所以短棍一動,竺因風的真氣也動,注入"三陰交"之中,一隻腳有如銅澆鐵鑄。 刹那間生死立現,樂之揚右手揮棍,左手一摸腰間,刷地抽出玉笛,他想也不想,向前送出。這一劍並非"奕星劍"中的任何一式,光耀電閃,大大出乎竺因風的意料,但覺小腹一痛,已被玉笛點中。此時間,他的內力一大半都在"三陰交"上,胸腹之間甚是空虛,玉笛點中之處,真是痛徹臟腑。 樂之揚揮笛之時,短棍點中了竺因風的足踝,借他腿上之力,一個跟鬥向後翻出,落地時定眼看去,只見竺因風面紅如血,兩眼發直,蹬蹬蹬退了三步,驀地一聲狂吼,捂著小腹狂奔而出,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樂之揚望著林中,心子突突亂跳,剛才死裡求活,一切變化都出於本能,回想起來,右手木棍用的是"武曲式"裡的"火木通明",左手玉笛用的卻是"飛影神劍"裡的一招"羚羊掛角",他情急自救,無意中使了出來,不想一劍奏功,居然傷了竺因風。 樂之揚越想,越覺驚奇,忽聽席應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小子,你沒事麼?」樂之揚回頭看去,老道士站在身後,眼裡透出關切之意。 剛才情勢危急,席應真不顧失信,搶到樂之揚身後相救,誰知眨眼工夫,樂之揚反敗為勝,竟將強敵擊退。席應真驚喜之餘,也覺十分意外。樂之揚定一定神,說道:「席道長,我沒事,剛才,剛才……」他心有顧慮,欲言又止。席應真笑了笑,接口說道:「剛才那一招不是"奕星劍 ?」樂之揚面頰發燙,支支吾吾,席應真打量他一眼,點頭說"小子,你見過黃河長江麼?」 樂之揚說道:「長江我見過,黃河麼,只聽說過,但沒有親眼看見。」席應真說道:「江也好,河也罷,均是起源西方不毛之地,流經萬里,同歸大海,江河一旦入海,其水更廣,其勢更強,這就叫做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樂之揚聽得莫名其妙,撓頭說"席道長,你這話什麼意思?」 席應真哈哈大笑,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忽地站住。樂之揚跟上前去,剛到他身後,忽見老道士雙腿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這一下事出突然,樂之揚嚇了一跳,低頭看去,席應真雙拳緊握,渾身抽搐,兩眼緊緊閉合,嘴角流出一縷白沫。 「席道長,你怎麼了……」樂之揚慌忙扶起老道,但覺他身子顫抖,有如風中枯葉,正要詢問,忽聽席應真牙縫裡迸出字來:「扶我……進去。」 樂之揚深感不安,扶起老道,走向石洞。席應真身軟無力,雙腿拖在地上,全憑樂之揚一力支撐。樂之揚心子狂跳,隱隱明白發生了什麼,只是來得太過突然,實在叫人沒有防備。 他一陣風沖進洞裡,葉靈蘇早被驚醒,看見二人模樣,臉上也閃過一絲恐慌,衝口問道:「席真人他發作了麼?」樂之揚咬牙點頭。 三入之中,老道士鮮少動手,但卻是其他二人心中支柱,明知此刻早晚會來,然而當真來到,仍如天崩地塌一般,兩人面面相對,臉色均無血色。 氣血逆流,甚是痛苦,席應真躺在地上,發出低低飛呻吟。樂,葉二人如夢方醒,樂之揚急切道:「怎麼辦……」一面說,一面盯著葉靈蘇,少女沒好氣道:「你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會解『逆陽指』。」 樂之揚鼻酸眼熱,澀聲說道:「葉姑娘,『逆陽指』好歹也是東島的武功,難道你一點兒法子也沒有嗎?」葉靈蘇又氣又急,大聲說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故意藏私,盼著席真人死嗎?」 樂之揚心亂如麻,無心與她爭論,抱頭想了片刻,抽出笛子,反吹《周天靈飛曲》。葉靈蘇見他不思救人,反而吹起笛子,心中大為訝異,聽完《陽蹻調》,再也忍耐不住,叫道:「撒謊精,這個節骨眼兒上,你還有心思胡鬧?」 樂之揚並不理會,吹完《陽蹻調》,又吹《陰蹻調》,真氣應聲而動,循著"陽蹻脈"注入"陰蹻脈"比起上一次,這一次的真氣走向更加清楚,只不過,灼熱之感也強了不少。 樂之揚心急救人,不暇細想,跟著又吹《陽維調》和《陰維調》。起初頗有阻礙,或許精誠所至,真氣忽又一竄,從"陰騰脈"流入了"陽維脈",再由"陽維脈"鑽入了"陰維脈"從此之後,阻礙漸少,真氣接二連三地通過"奇經八脈"一切看似順理,只是有一樣不足,那就是真氣越來越熱,吹到《沖脈引》時,經脈似要燃燒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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