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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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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英不禁一愕,道:「是有小可效勞的地方?」 夏芳芳輕輕一笑道:「他未說出原因前,先請問少俠一個人!」 「是誰?」 「名聞中原的『神眼』房天義,請問小俠識是不識?」 「啊!」 房英輕呼一聲,微笑拱手道:「正是家父,不知公主提起家父作甚?」 夏芳芳望了齊天聖等三人—眼,只見雷三炮笑道:「不瞞你小兄弟說,中原人物雖眾,但光明境中知道的,卻僅你父親房大俠一人,對其『神眼』之譽?家主人神交已久!」 房英欣然一笑,歉然道:「好說,好說,各位太誇獎家父了……」 雷三炮笑道:「小兄弟,別打岔,我話還沒有說完,令尊現在何處?」 房英歎道:「小可也正在尋找!」 雷三炮大笑道:「找令尊不到,找你也是—樣。小兄弟,跟咱們走,到光明境做幾天佳賓,我對你頗投脾胃,咱們趁機親近親近,真所謂不打不相識!」 房英暗吃一驚,怔怔道:「雷兄可別開玩笑!」 雷三炮神色—整,收斂笑容道:「我是條直腸子,不會拐著圈子說話,卻是真誠邀請!因為……」 語未完,齊大聖哈哈—笑,接口道:「因為久聞房家『神眼』之譽,有—事相勞!」 房英忙道:「什麼事?」 齊天聖微笑道:「家主人曾得古畫一冊,卻分辨不出是前人所遺,抑是今人偽造,曾有意邀請房大俠多年,皆因俗務所系,末克分身。今日得見小友。不由使老夫想起了舊事,故順便邀請你暫作光明境幾天佳賓!」 這番話使房英怔然為難了,他深思片刻,苦笑道:「房家雖有『神眼』之譽,那是家父闖出來的名號,在下可沒有這份能耐,老丈期許太高,恐怕要失望了!」 夏芳芳接口嬌聲道:「少俠何必過謙,俗語說,虎門無犬子,少俠何不先去看看再說!」 一雙秀眸,盈盈的注視著房英,一瞬不瞬。 房英接觸到她這對目光,心頭不覺—震! 他感到這兩道目光中包涵著太多的意思,似乎是企望、懇求,也有—個令人只能意會的情意。 房英猶豫了片刻,想起了許多未了之事,只得暗暗咬了咬牙,避開夏芳芳的目光,對齊天聖道:「老丈,一年之後如何?」 齊天聖望瞭望夏芳芳,道:「不行。不瞞小友說,老夫此行中原,抓不到那叛徒岑風,回去受主人責駡。如今唯有你能幫忙,說不定將功折罪,所以打鐵趁熱,勞駕一趟。」 房英忙道:「今天再上玉皇寺,小可代勞如何?」 臉色陰沉的邱潛機卻冷笑一聲,接口道:「昨天是你插的手,今天又要幫咱們忙,若是抓不到人又如何說?」 房英微笑道:「岑風確在玉皇寺中,由小可領路,四位高手保險手到擒來。」 齊天聖微微一笑,道:「小友把話說得太滿了,昨天情形或可如此肯定,現在卻不能如此肯定了!」 房英一怔道:「為什麼?」 齊天聖道:「想那蒙面女子既收容了那叛徒,自然不肯輕易交出人來。此刻怕早有防範,說不定早將岑風遷移到別處,藏匿起來,你就是把玉皇寺翻過來,恐怕也無濟於事!」 房英一怔,暗忖道:「這話卻有見地,以那天香院主的心機,再要拿人,怕並不如自已想的那麼簡單,我當初怎未料到這—層。」 他想到這裡,呆呆望了齊天聖半晌,才苦笑道:「小可實在有許多事待辦,這次,只能有違方命了!」 邱潛機冷哼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房英暗暗一怒,心道:「世上怎有這樣不講理的人!」 怒火—沖,也冷冷道:「老丈這豈不強人所難?小可告辭!」 邱潛機倏然冷笑—聲道:「正是如此,只怕你走不了!」 話起身動,右手一揚,食中二指,猝然飛出,向房英腰際麻穴點至。 這驟起暴襲,不但快逾電光。而且招式部位也奇奧已極。房英大驚之下,要避已不及。吭!「哼!」了一聲,人已中指而倒,被雷三炮伸手扶住! 他驚怒交進下,不由怒喝道:「這算什麼意思?」 雷三炮粗獷的笑道:「小老弟,委曲你一下,我保證對你沒有什麼惡意。」 說完口中打了一聲胡哨,只見一輛馬車,轤轤而來。房英這時才發覺這批光明境的高手,早有預謀。 這時他心中焦急萬分,星眸中露出憤怒的光芒,卻不知道對方這番舉動到底是什麼用意?更不知道對方會怎樣擺佈自己! 馬車馳近,齊天聖微微一笑,道:「房小友,老夫只能暫時委曲你一下,同時你的手指傷處也該包紮一下了。三炮,扶房少俠入車!」 說話中,又向僵直的房英揚手—拂。 房英只覺眼前一黑,人立刻憩然進入夢鄉,要暈未暈時,僅瞥見夏芳芳嬌容上浮起得意的微笑。 他不知道這完全是夏芳芳的主意。原來自邱潛機一時大意,未能獲勝,為了賭約,只能暫時退出玉皇寺,到了泰山山腳,夏芳芳倏然停步沉思起來。 她是光明境主的愛女。她不走,齊天聖等人自然也停住腳步,雷三炮不由奇道:「公主,你住想什麼?」 夏芳芳秀眸一轉道:「我在想一個問題。」 夏芳芳故作深沉的道:「我在想房英剛才破解邱老那招『飛輪飛魂』煞手的手法,頗像父親提過的那家對頭,昔年用以避過父親三次飛輪煞手的招式!」 此言一出,齊天聖及邱潛機神色頓時一震,齊齊沉思起來。 當時誰都沒有注意,經此一提,不由皆感到懷疑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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