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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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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影影綽綽之中,不遠的一角,有一團黑影,躺在地上,蠕蠕而動,适才聽到的聲音,正是那團黑影掙扎滾動引起的。 鄭雷遠遠地一式虎跳,猛然撲了過去,左掌右指同時發出,掌按中庭,指點乳下,口中大喝道:「不准動!」 手按指點之處,柔若無骨。 但是,一聲嬌呼,叫道:「強盜!找死!」 原來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 鄭雷不由一陣心跳,忙不迭地縮回手來,沉聲問道:「咦!你是誰?」 敢情那女子的手腳都被人給捆上了。 她蠕動了一下,嬌叱道:「快快滾開,你管不著!」 這聲音好熟…… 鄭雷思索了一下,突然大悟,叫道:「鳳翎,趙姑娘!你是趙鳳翎?」 「誰說不是?」 趙鳳翎這時也已聽出是鄭雷的聲音,急切地問道:「鄭……鄭雷……」 鄭雷急忙摸索著把她的手腳鬆開,口中正待問趙鳳翎為何…… 不料,趙鳳翎的手腳一松,突的悶聲一哼,翻腕出招,一雙玉手各舒兩指,全都虛點在鄭雷的死穴之上,咬牙切齒地叱道:「你打算怎麼樣?」 鄭雷完全未曾防到她會突然出手,如今大穴被制,一動也不敢動,既驚又奇地道:「鳳姑娘,你是怎麼啦?……難道……難道……」 趙鳳翎咬牙狠狠地道:「你瞞天大謊,騙得我好苦!」 鄭雷更加奇怪,忙道:「我……我瞞了你什麼?」 趙鳳翎沉聲道:「你……你說要三足天蟾去救你身罹蛇毒的朋友,原來是要替『死神教』立功,怪不得在飛瀑潭,你幫著別人!哼,你這狡猾的東西!」 她好似越說越有氣,虛點在鄭雷死穴上的手指,也越貼越近,隱隱已可覺出一點潛勁的力道。 只要她的手腕前震一分,鄭雷自料著非死無疑。 他不由大叫道:「鳳翎姑娘,你誤會了,快快放手!放手!」 趙鳳翎哪裡肯信他的話?冷冷一笑道:「放手?哼!我放手你打算對付我,是嗎?」 鄭雷忙不迭地道:「哪裡話來?我……」 趙鳳翎早又喝道:「你說沒有騙我,為何初進藥王穀,不說出你的真名實姓?」 「那……那是怕姑娘不肯借『三足天蟾』!」 「你要『三足天蟾』有何用?」 「為了對付『死神教』,追蹤『花衣死神』!」 「呸!還想騙我!」 「這是實情!」 「實情?哼!你會對付『死神教』?鬼才相信!」 「我敢對天發誓!」 「用不著!」 「那要我怎樣你才相信?」 「我已經親眼目見你父親『花衣神』鄭昭烈在死神教充當總護法,幫著死神教四下招攬人!」 「啊!你見到了我爹爹?」 「他還逼我寫信要我爺爺歸順『死神教』,就是因為我不肯,才把我關到這『黑獄』裡來!如今你又來了,陳平之心,不問可知!哼!哼!姑娘我天生的傲骨,軟硬不吃,情願一死……天報應,你自己送了來!」 趙鳳翎一口氣說到這裡,似乎氣憤至極,手腕微沉,就待…… 不料,鄭雷已算到她有這一著,就趁著她話音初落之際,千鈞一髮的當兒,蜂腰一矮,頓時讓過了死穴,脫出趙鳳翎的玉指之下,腳下滑出七尺以外。 這一招是救命的一招,也是最危險的一招,若不是趙鳳翎說話分神,乘勢玉指稍伸,他必然落一個橫屍黑獄,葬身狹穀。 鄭雷心知,若不採取這冒險行動,趙鳳翎萬一不容自己解釋,陡然出手,豈不落個死的不明不白? 他脫出趙鳳翎玉指之下,自覺十分僥倖,口中忙道:「姑娘,你聽我說!」 趙鳳翎自覺不是鄭雷的對手,一見鄭雷脫出自己指下,芳心不由大驚,不敢追出進襲,反而抽身後退三步,取防身護體之勢,也嬌叱道:「奸徒!你要說什麼?」 鄭雷忍著氣道:「我爹在『死神教』中,你已見到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也不須再瞞,不須再辯!」 趙鳳翎怒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難道你不在『死神教』?」 「在下實在不是『死神教』的人!」 「誰相信你的鬼話?」 「姑娘總有一天會相信!」 「啊……你父親……」 「我爹乃是為了我母親治病,當時情急之下,答應了『死神教』的諾言,一時無法反悔!」 「哼!編得不錯!」 「姑娘,請相信我,我這次到嶗山來,一則是解決『窮家幫』的大事,二則也是受了令祖的囑咐,打探姑娘的下落,不料真的在此……」 「我爺爺?你見到我爺爺了?」 「見到了!他老人家……」 「他的傷?」 「已經無礙了。也許這一兩天之內,會到嶗山來,最遲是中秋節一定趕到!」 「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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