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范瑤 > 奪命神卜 | 上頁 下頁 |
| 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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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鐵算子目光瞟了武騏一眼,冷冷道:「就怕仙子又犯了老毛病,睡不著!」 語聲到此一轉道:「照職責來說,我趙暨五與仙子一樣,尤其這是虛幻別府,仙子的轄地,趙某不能越權,不過在下要提醒仙子,到目前為止,教主需要的人還不夠,限期又緊,若這小子元陽被你一破,送到教主那邊有什麼用?過了期限,再湊不夠人數,屆時怪罪下來,趙某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仙子看著辦吧!」 綠萼妖姬聽完這番話,長長籲了一口氣,道:「趙老五,撚酸別拿大帽子壓人好不好,唉!就聽你的!」 說話中,俯身拾起羅衫,轉身向武騏拋下了一道戀戀不捨的眼光,懶洋洋地道:「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路!」 人在話聲中,已飄然出了房門,一拉那鐵算子道:「別裝正經,現在就陪你!」 接著一陣蕩笑,步履之聲漸遠而沒。 這時,武騏才松出—口氣,暗暗忖道:「好險!」 一口氣剛吐完,嗖的一聲,只見人影帶風,自床下竄出,斷魂羅刹已怒容滿面的屹立面前,一雙秀眸,冷峻得令人戰慄,呆呆瞪著。 武騏眼見她那份怒色,不由一怔道:「你為什麼怒顏而視?」 斷魂羅刹冷冷道:「你差點把艱苦得來的成果,破壞無遺,你怎會這般不顧大局?」 武騏也冷冷道:「易身而處,你該怎麼辦?」 斷魂羅刹冷笑道:「這有什麼不好辦的,既裝了,就裝到底!」 武騏哼了一聲道:「我的臉皮沒有你那樣厚!」 斷魂羅刹秀眸中閃過一道懾人的棱芒,瞪了武騏半晌,似乎制克住自己的怒火,冷冷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辯,不過你自命英雄丈夫,不苟俗流,就別忘記你答應過我,聽我的話,跟我合作!」 武騏此刻也覺得自己與斷魂羅刹是同舟共濟,爭吵無益,於是也壓下憤怒,淡淡一笑道:「只要在情理上不太逾越,我決不會使你失望就是。」 斷魂羅刹冷笑一聲道:「我一向是只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剛才老實說,若你真的出手,恐怕也逃不過我背後全力一擊!」 武騏聽得心頭一駭。 卻見斷魂羅刹話鋒一轉道:「現在你該休息了,明天他們要送你們啟程了,我警告已提在前面,以後就看你的了!」 語聲一落,身形一閃已竄窗而出,沒入夜色之中。 武騏恨恨一頓足,罵道:「這樣哪是合作態度,簡直是把我看作下屬,哼!堂堂江南武家,豈是受人頤使出氣的人!」 他心頭憤憤難平,但斷魂羅刹已走得無影無蹤,沒有發洩的對象,只得重重躺在床上,幹生悶氣。 漸漸地,許多雜亂的思潮,在他腦中升沉起伏。 許許多多謎題,使他胡亂的猜測著,等他剛朦朧的閉上眼睛,憩睡片刻,窗外彩霞浮起,朝陽初升,黑夜早已過去了。 日上三竿,憩睡中的武騏已被一陣吵雜的人聲驚動,他一驚睜眼,只見春花秋月二個婢子正在收拾東西,兩個黑衣大漢背著包裹,進進出出,甚是忙碌。 他一怔脫口叫道:「秋月,什麼事情?」 秋月正在打一個包裹,聞聲抬頭,啊了一聲道:「大爺醒啦!今天你要走啦,婢子在為你收拾行囊哩!」 武騏記起綠萼妖姬昨天說的話,忙搖搖手道:「不用了!」 秋月點點頭,倏走近摸出一隻綠色瓷瓶道:「大爺就梳洗一下吧,等下洗臉時,別忘了先把這瓶中的水先在臉上抹一抹!」 武騏知道是複容藥水,接過點點頭,走到妝台邊,見洗臉水早已倒好,於是先將複容藥水塗在臉上,再慢慢洗臉。 頃刻間,毛巾一抹後,銅盆水中,露出原來年輕俊美的本來容貌,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呼道:「都到前院集合,上路啦!」 只聽得春花嬌聲道:「大爺梳洗好了嗎,婢子帶路到前面集合上路罷!」 武騏放下毛巾,點點頭,就在春花引導下,走出房門,經過約四重院門,才到了前莊,只見廣場上,停著一輛牛皮篷車,一名黑衣大漢,正在套馬,車旁站著兩堆人,一堆是三名少年及一名少女,昨天暗中已見過的點蒼弟子李志揚,也在其中。 另外一堆卻是那鐵算子及綠萼妖姬二人,正對三個大漢指指點點,像在吩咐什麼。 武騏在春花領路下,緩緩走近,他知道與李志揚在一起的二男一女,必是受蠱被制的名門弟子,所以走近又細細打量了一番。 只見這三男一女神態上並看不出什麼特別,但對眼前一切似乎極為惘然。 這時只聽綠萼妖姬對武騏這一堆,嬌聲道:「你們都是同門一派,現在全部上車,路上一切有教中總壇執令趙香主照顧你們,我不送了!」 那點蒼弟子李志揚及其餘二男一女齊聲應諾,迅速鑽入車廂,武騏自也不敢怠慢,應聲跨入車中,卻坐在最外面,只見那鐵算子與二名黑衣大漢躍上車轅,一聲吆喝,鞭風呼呼下,車身一動,已向莊口大門馳去。 於是,武騏默默計算著行程,暗暗窺測方向,盤算著未來的行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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