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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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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有意作紅娘 佳人矢志 無心獲美婦 俠士逃婚 燕淩雲這樣一自報姓名,揭開面具。頓時全場又是一陣震驚和騷動! 原來江湖上傳言,以及武當派和踏雪無痕白鯤等,臆測栽誣,說燕淩雲就是淩雲燕,此際已不攻自破。 他們不但是二人,而且還處在敵對地位。 這時最興奮喜悅,恐怕要莫過於台後的玉觀音白姑娘了! 她終於盼到心上人,立刻愁顏大解,破涕為笑,喜上眉梢。 且從屏帳縫隙,偷窺了一眼,馬上一頭拱到乃母賽紅線懷中,撅起櫻桃小嘴,嬌聲低語道:「娘!女兒的話,該不是謊言吧?」 顯然,她此前已是受足了委屈,此時要爭上一口氣了。 隨又綻顏一笑道:「說不定燕少俠此來,還能助咱們一臂之力呢?你聽!他們明明也有過節嘛!」 常言道得好:「敵人之敵,便是我友」。 自然此際,除了白鳳英,別人也看得十分清楚。 因此老祖母卓如蘭,迅即接口答道:「好孩子!寃屈你了。這都是你二叔糊塗,見事不清,有眼無珠。這位姓燕的少俠,長像就是老誠忠厚,那能是惡人哩!」 接著又十分鄭重的,手撫孫女玉肩說道:「鳳兒!待會你可得千萬要留住他啊!」 這種話,分明是包含兩層意義,一是白家報仇雪恨,勢非仰仗人家不可。其次乃無異是說,我已看中這位少年了,你終身大事,自己可不能錯過呢! 請想玉觀音白鳳仙,生來冰雪聰明,那能聽不出如此弦外之音。 是以登時嬌羞滿面,低首嗯了一聲,芳心中這份喜悅,真非作者筆墨所能形容。 且外間淩雲燕,耳聽燕淩雲忿語,又微微一笑道:「兄台好大的火性!看在咱們姓名三字相同份上,也該有話好說,何必豎眉瞪眼啥?」 隨又俊目一掃燕淩雲,搖搖頭續道:「你說怎樣了斷吧?」 這時我們的小書生,定神看了對方幾眼,並耳聽人家口音,頓覺音容全是十分熟稔,只是想不出曾在何處會過,暗中異常困惑? 並立刻接口答道:「在下毫無成見,一切悉聽尊便!」 本來也是,他初出茅廬不久,在江湖上和人家了斷過節,這還是破題兒第一遭呢! 但見那位美少年淩雲燕,點點頭笑道:「這樣吧!咱們三場定輸贏,頭兩場就借此地白府台規所定。第一場是闖三關和武當七星劍陣,第二場乃與白姑娘交手過招。第三場,今夜三更,咱們在鍾山頂上見再議。同時我還有兩個附帶條件,其一,為無論是闖劍陣或白姑娘動手,不准傷人;其二是,我不用适才對付小賊金光亮那種工夫,你也不能用苗嶺老魔所教的邪法,怎樣?若是你自認沒有這份能耐,乾脆向我道個不是,大家不比也行?」 他這種題目,的確新鮮特別,而且連激帶僵,不知究竟安何心意。 在此情形下,試問燕淩雲能說不此嗎? 當然不! 請看他,聞言立刻俊眉一揚,傲然答道:「好!就是這樣!」 於是美少年淩雲燕,馬上接口朗聲一笑道:「第一場闖三關,在下适才已經通過了,現在看你的啦!」 這種比賽辦法,聽在場中主客耳中,馬上或喜或憂。 喜的是,兩位高手較量武功,可以飽飽眼福,便是武當派,也因有不傷人的條件,並不例外。 憂的是,燕淩雲的勝敗,也無異是在場同一陣線的勝敗。 尤其玉觀音白姑娘,十分困惑不解? 一則是,對方竟把她列成比賽三場之一,看得與武當劍陣等量齊觀。 再則是,細味那位淩雲燕用意,又好像特別是為自己和心上人暗加撮合一般。 真是莫測高深,怪的江湖上都管他稱作「怪書生」!確然是怪人怪行? 同時也頗覺此人适才言行表現,絕不類壞人,心想:「難道這位怪書生,今日乃對自己是有什麼特別用心和想頭不成?」 是故立刻芳心又十分沉重,不由更向外偷瞧心上人。 但見燕淩雲,昂然飛身下臺,大踏步走到甬道開始之處,也不作什麼運氣行功,便緩步登上黃沙陣,神態從容,如行雲流水般的,好像也是足不點地,幌眼連經白粉和弱水陣,到達盡頭。 並且更抄美書生淩雲燕的老樣,先雙掌向左右一揮,遙空熄滅香火。 然後單掌緊握鐵棒,俊目微合,似乎是默運神功。 刹時間,只見他著手處,略現紫赤光華,鐵棒就中分下垂。 顯然是被他六陽神功所化,而有此現象了。 這種結果,較之适才淩雲燕所為,毫不遜色。 尤其中央棚中,那位愛多嘴的笑方朔韓當老前輩,馬上搶先大聲歡呼道:「這是化鐵溶金本領啊!好精純的內家真功夫!」 想得到,此時場中主客,該是如何興奮稱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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