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獨孤雁 > 無憂少主 | 上頁 下頁 |
一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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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碧血峰吧,她一定是阻擋玉淑去了。」白櫻花急急地說。 「嗯,我這就去。」房峰樵點點頭。 此時,又一個丫環急急闖入房內:「莊主……」 房峰樵眉頭一皺:「什麼事?決說!」 丫環一怔,隨即道:「稟莊主,端木無憂到了,說是要單獨與莊主見面。」 「他在哪兒?」 「在後山崗。」 房峰樵一揮手:「你倆在此好生侍候夫人,我去見他。」 話音未落,人已出了房門。 白櫻花晃著身子,從椅中站起,對兩個丫環道:「扶我去後山崗。」 「夫人,這不可以的!」兩個丫環連連搖手。 「我的話,你們敢不聽麼?」白櫻花唬起了臉。 「夫人,奴婢實在是……」 「大膽!」白櫻花剛說出「膽字,猛地一咳,一口鮮血噴在桌子上。」 「夫人!」兩個丫環趕緊上前,左右扶住白櫻花。 白櫻花喘吁吁地說:「帶我去……若不然,我就嚼舌自盡!」 兩個丫環頓時面無血色:「夫人千萬不要……奴婢領……您去就是了。 「快……去」白櫻花顫巍巍地抬起了腳。 房峰樵登上後任院外荒崗。 端木無憂一手執著短劍,一手捏著佩玉,卓立在崗上,一雙怒目冷視著走上崗來的房峰樵。 他決心已定,殺了房峰樵替義父報仇!這並非是一時衝動,他在崗坡上已冷靜地思考了半個時辰,才作出了這個決定。 房峰樵在離他十步遠的地方站定。 端木無憂冷冷的充滿仇恨的眼光瞧著他:「你去過石塔了?」 房峰樵覺得地的神首有些異樣:「去過了。」 「可見過了義父?」他咬住了嘴唇。 「沒有,你義父根本就不在石塔裡。」房峰樵此話不假,昨夜在他在石塔足足等一個時辰,沒見藍宇靖露面,方才離去。 「答得很巧妙,可惜你丟了一件東西。」端木無憂揚起了手中的劍,同時起了蝴蝶佩玉。 房峰樵驚呆了。 端木無憂的劍式是名副其實的無憂令劍式,手中蝴蝶佩工與自己腰間的佩玉正是一對! 端木無憂果真就是當年被拐走的銘兒。 當年拐走銘兒的竟是三弟! 儘管他對這事已有猜測,但眼前的事實,仍使他呆若木雞。 端木無憂卻誤會了,認為他被蝴蝶佩玉這殺人證物愣住了。 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短劍揮出,一道青瑩剔透的劍芒從曙光中透出,劈向房峰樵。 無憂令殺式威力無比,天下無人可以抵擋! 但,端木無憂內力不夠,因此劍勢不如想像的快。無憂令劍勢的速度是與使劍者的內力成正比的。 憑房峰樵眼下的功力,要避過這一劍是不可能的。但要保住性命卻是綽綽有餘,他的內力要比對手高上許多倍。 然而,房峰樵既沒有閃避,也沒有還手,只是呆呆地站著,任憑劍芒落向自己的脖子。 端木無憂心念一閃,他為什麼不還手? 他按在腰間的手指中為什麼還有一塊佩玉? 耳旁驟然響起丘玉淑的話:「萬花奇士管鵬程從不殺生,即使是遇到罪不可赦的罪人,也中砍斷其一臂以示警告……」 劍芒斜飄,落在房峰樵的右臂上,血雨迸飛,一條胳脯墜落地上。 端木無憂從未使用過無憂令劍式,所以儘管在劍刃觸到房峰樵手臂前,他已看清房峰樵右手中指中握著的也是一塊蝴蝶佩玉時,卻已無法收住劍式,鋒利無比的劍硬是活生生將手臂從房峰樵肩上卸了下來。 斷臂手指張開,一塊和端木無憂手中一模一樣的蝴蝶佩玉在剛透出的朝霞中,色彩斑湖,撲騰欲飛。 房峰樵臉色慘白,捂著斷臂傷口道:「你為……什麼要這樣?」 端木無憂癡果地望著地上的蝴蝶佩玉,張口結舌,無言相對。 「哈哈……」荒崗響過一陣笑聲,藍宇靖幻身閃至崗上,「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回答吧。」 義父沒有死,義父的腿沒有癱!端木無憂的目光轉到藍宇靖身上,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裡跳出來。 房峰樵顫聲道:「你是三弟程天南?」 「當然是我,除了我還會有誰?」藍宇靖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二十年前的縱橫武林的狂劍奇士程天南又豁然重現在荒崗上,只是那張驗比二十年前蒼白、衰老了許多,除了冷酷之外又添了幾分仇恨。 程天南冷哼一聲,又道:「管大哥,你沒想到我沒死吧?」 端木無憂心中之謎完全揭開了。義父和房峰樵就是當年金盟幫中的萬花奇土和狂劍奇主程天南! 但聽管鵬程道:「我一直懷疑你沒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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