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獨孤雁 > 無憂少主 | 上頁 下頁
四六



  心事不同,都等待對方繼續開口,雙方陷入了沉默。

  丘玉淑眉頭皺起。萱姐不是裝腔作勢就是用不說話來戲弄自己,真是氣死人了!眉毛複又一揚。你敢戲弄我?稍刻,我要讓你原形畢露!

  她主意已定,不覺張嘴一笑,開心,得意的一笑。

  那笑象一根無形的針刺痛了房文萱的心,同地也把她從沉凝中刺醒,於是,她開口說話了。

  「聽淑妹說朱公子是個文武奇才,不僅人品出眾,武功高強,而且琴、棋、書、畫、詩、酒醫清道都是出色的高手。」

  端木無憂頓時傻了眼。自己是來打聽塞外四獸消息的,這位元姐姐說這些話幹嘛?

  房文萱繼續道:「我這位淑妹,年輕漂亮,才貌出眾,一身卓絕的武功,是女子中的佼佼者。她性格開朗、活潑,雖然有些調皮,但心地卻十分善良,也十分鍾情……」

  端木無憂越聽越不對頭,難道自己是上這兒與小妖女相親來了?

  房文萱仍在說:「關於爹爹那裡,我會替你們說話,一定讓他老人家成全……」

  不對頭,中了這小妖女的圈套了!

  端木無憂急忙打斷她的話:「你誤會了,我是來打聽塞外四獸消息的。」

  「什麼?」房文萱不覺一怔。

  就在她一怔之時,丘玉淑突地伸手揭開了她臉上的面紗!

  端木無憂只覺服前一亮,接著來的是強烈的震撼,太出乎意外了。

  這位姐姐竟然就是那位在酒店中遇到的鳴鳳鎮百果莊的小姐房文萱姑娘!

  她那張美麗絕倫的面孔就象一朵盛開的春花,相比之下,桌上的那束鮮花已是啞然失色。

  他又一次近距離地領略到她出世脫俗的美。

  房文萱沒想丘玉淑會摘下她的面紗。

  端木無憂沒想到這位姐姐就是房文萱。

  由於太大的驚異,使兩人一下子張口說不出話來。

  「喂!你們這是怎麼啦?」丘玉淑翹起嘴嚷道。

  端木無憂從震驚中驚醒過來:「原來是房文萱姑娘,在下……」說著,他站起身準備重新施禮。

  房文萱身子微微一欠:「端木少主不必客氣。」

  「啊呀!你們原來認識?」丘玉淑從房文萱身後搶到桌旁。

  房文受平靜地點點頭:「是的,在一個大雨天裡,我們曾經在一家酒店裡相遇過。」

  她的話說得十分平靜,然而那恢復了本音的聲音卻象一塊大石,投入端木無憂胸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丘玉淑拍手笑道:「難怪你要戴面紗,還有用這種怪腔怪調與端木少主說話。」

  端木無憂道:「房姑娘,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她告訴你的?」

  「哎!我可沒告訴她!」丘玉淑急著道:「今天我帶你來見她,也沒有告訴她你是誰。我怎麼能做這種不守信用的卑鄙之事?」

  房文萱道:「在酒店中我認出了你是無憂園的端木少主了,淑妹可從未出賣過你。」

  端木無憂瞅了丘玉淑一眼,說道:「我這次是來的打聽塞外四獸消息的,並非……」他臉面一紅。這「相親」兩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房文萱面含慍怒:「淑妹,你怎麼可以騙端木少主?」

  「我……」丘玉淑眸光一閃,「我是真心喜歡他嘛。」

  端木無憂肅容道:「房姑娘,我並……」

  「端木少主,請先聽我說一句話。」房文萱莊重地打斷他的話,「淑妹雖然任性,舉止不拘小節,但,為人耿直、爽快,用情專一,她是真心喜歡你的,為了你,她一天一夜沒合眼才縫好了這套衣服……」

  「房姑娘,」端木無憂正色道:「現在不談這件事行不行?

  請告訴我塞外四獸中的刁勇和刁靚現在哪裡?「

  丘玉淑扭頭對著端木無憂:「我就要與你談,就要談!」

  端木無憂沒有理睬丘玉淑,目光卻盯住了房文萱的臉。

  他在等候她的回答。

  「不知道。」房文萱嘴裡終於吐出了三個字。

  端木無憂立即站起,雙手一拱:「告辭。」

  「哎,你別走!」丘玉淑閃身搶到他身前,堵住了路。

  「你要去哪裡?」房文萱問。

  端木無憂抿著嘴,沒有回答。

  「我知道他要去哪裡,」丘玉淑道:「他要去金陵宮奇花堂,就因為這個我才用計騙他來的。」

  端木無憂心一動。難道金陵宮奇花堂是個很可怕的地方?

  「端木少主如果真要去金陵宮奇花堂,請坐下來談談。」

  房文萱動聽的聲音中充滿著關切之情。

  他想拒絕,但卻又身不由己地轉過身來,重新在石桌旁坐下。

  房文萱明眸裡透著幾分憂鬱:「你真要去金陵宮奇花堂?」

  「是的。」

  「去哪兒幹嘛?」

  「找一個人。」

  「誰?」

  「恕在下無法奉告。」尋找萬花奇士管鵬程是一件相當秘密的事,他自然無法奉告。

  丘玉淑臉上禁不住透出得意的笑容,她為對與端木無憂共同分享尋找萬花奇土管鵬程的秘密而感到高興。

  房文萱沉吟片刻道:「找那個人非要去金陵宮才能找到?」

  「那倒不一定。如果能找到刁勇和刁靚,我就不必去金陵宮了。」端木無憂答道。

  丘玉淑改變一下站立的位置,正面對著端木無憂:「你決不能去金陵宮!」

  「為什麼?」端木無憂目光陡地發亮,「金陵官就那麼可怕?」

  「是的,那是極可怕的地方。對於男人來說,那無異就是魔宮和地獄。」丘玉淑的話音有些科。

  端木無憂心想,是什麼使這位天不怕,地不怕,膽大妄為的小妹女也花容色變?

  房文萱突然問:「你是否接到了金陵宮的金銅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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