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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白衣女道:「沒有用的,你那些符令對付不了鬼殛之主的,他已經練成了無形罡氣,定力超凡入聖,連鬼物都難以附身,剛才不過是他要問你話。暫時放鬆了對你的罡氣,我才能趁此機會將你救走。要不然你可慘了。」

  禹清嶽急道:「我已脫因,而我丘爺爺不就摻了,不行。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回山莊去」

  白衣女拗不過他,只好道:「唉,回去是真的很危險,連我都無法保障你的安全,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麼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

  禹清嶽問道:「什麼條件?」

  白衣女道:「你不是有一道土遁的神符嗎?我們倆用土遁回去,不過無論遇到什麼事,你都不可以出聲音,必要時,還得閉住呼吸,如此或許還能躲過鬼殛之主的天聽地視之術。」

  「好吧!」禹清嶽拿出土遁神符道:「我們快回去。」

  白衣女忙拉住禹清嶽的手道:「你別丟下我。」

  禹清嶽奇道:「我沒說要丟下你啊。」

  白衣女斜他—眼道:「你以為土遁人人都會嗎?你不帶著我,我可遁不了。」

  禹清嶽笑道:「原來如此,你拉緊我的手,走了。」

  朝神符呵了一口氣,兩人身形一矮,瞬間沒入了土裡。

  這時的燕陽山莊一片死寂,入侵的蒙面人無論活人或死屍都不見了,現場除了斷壁殘垣,就只有屬於燕陽山莊這一方人員的屍體,真正是雞犬不留無一活口。

  白衣女靜心聆聽著四周聲音,然後道:「鬼殛之主可能走了,這附近毫無動靜。」

  禹清嶽走出了牆壁,看看四周的慘狀,不禁悲歎道:「好摻啊!」

  白衣女道:「各方入侵的人都將已死的人員帶走,要不是你我親眼目睹,這場滅門這血案就成為懸案了。」

  禹清嶽沉聲道:「我會將兇手——瞅出來的。」

  白衣女點點頭道:「至少我們知道毒心鬼偷脫不了關係,或許從他那裡能查出其他兇手也說不定。」

  禹清嶽叫了一聲:哎,丘爺爺!」

  兩人想起此來的目的,忙跑進了大廳內。

  大廳內陳了八具屍體,有莊主展蓋在內,但是廣德老人並不在其中。

  白衣女道:「傻瓜,你想什麼,廣德老人既然不在裡面,那就表示他還沒有死,你應該高興才對。」

  禹清嶽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白衣女道:「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禹清嶽搖搖頭道:「不行。我得把死者安排了。」

  白衣女拉著他道:「你別迂了,天快亮了,馬上就會有附近的居民過來看看,官兵也會趕來,到時候若被誤認為兇手,就算你解釋個老半天,他們還不見得會相信呢,走啦,在這死人堆裡,多難

  禹清嶽道:「我還得看看展二哥他們的生死。」

  白衣女道:「你放心,我看他們被高手救走了,或許另有一番奇遇也說不上來。」

  離開燕陽山莊,就近找了一個荒涼的破廟休息。不大亮後,兩人便到城裡一家豆漿店進食。

  雖然只是早上,但守城的兵盤查得緊,因為燕陽山莊的血案已傳開了。

  豆漿店的客人也都交頭接耳的談論這件事。

  白衣女看見禹清嶽仔細酚聽別人的說法,取笑道:「你是當事者,還只聽人家捕風捉影的說法於什麼,」

  禹清嶽道:「我聽他們說,這件血案的起因是盤古秘引引起的,而丘爺爺昨晚曾交給我一樣東西……」

  白衣女看他伸手就要拿出來,忙按住他手道:「別動,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會引起人生疑的。」

  禹清嶽才收住了手說道:「我的腦筋是直了一點。」

  白衣女笑道:「豈止是直了一點,全部都直成了一條錢了,喂。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禹清嶽道:「一時間,我還沒想到要何去何從?」

  白衣女關切的問道:「你回不回昆侖山?」

  禹清嶽斷然的道:「不,我和丘爺爺一起出來,決不能就這樣了一個人回

  白衣女不由得問道:『你想找廣德老人或許是想替燕陽山莊的的人報仇?」

  禹清嶽道:「兩件事都要做。」

  白衣女道:「但是你的功力實在無法應付危機。」

  禹清嶽道:「我知道。但我有恒心和毅力。」

  白衣女勸道:「那不夠的,如果廣德老人交給你的真是盤古竊秘引的話,你應當先去找寶物,以充實自己的能力。」

  禹清嶽想了想道:「好吧,就這麼做了,如果那一批珠寶,我就全數用來救濟貧民,如果是武功的話,將來我也會還給展二哥。」

  白衣女道:「下定決心就好,那樣就有了行動指向,我們早做準備,到盤古秘引的路可好,還得過大江呢。」

  禹清嶽通:「呃,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白衣女笑道:「你總算如何要問我的名字了,我叫端本薇薇,你別忘

  禹清嶽噢了一聲道:「你一定是江湖三女俠中的白衣蒙面女,對不對?」

  端木薇薇嗔道:「我跟她有哪點像?」

  禹清嶽歉然道:「是我弄錯了,因為你也是穿白衣的,而且又蒙了面。所以我才會這麼一猜。」

  端木菇菇將蒙面巾解下來,笑道:「我平常是不蒙面的,昨晚為了你,又伯鬼殛之主認出來,所以才蒙面的。」

  禹清嶽問道:「鬼殛之主認識你?」

  端木薇薇道:「他見過我一面,像他那樣的老魔頭,都有高明的記憶力,如果我被他認出來,他會去找我師父的麻煩。」

  禹清嶽又問道:「你師父是哪位?」

  端木薇薇笑道:「你見過小昭兒。他是我師公的弟子。」

  禹清嶽道:「那令師就是無不曉了。」

  端木薇薇笑搖頭道:「我師公好玄術。所以自稱無不曉,我師父重視養氣修心,所以自稱無曉婆婆。」

  禹清嶽笑道:「無所不曉都被你師公,師父占去了。」

  「好哇、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倆個還在這裡談情說愛。」

  禹清嶽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小道士來了。

  端木薇薇低叱道:「你這個小傢伙最愛亂嚼舌根了。」

  小道士道:「事實擺在眼前,就好象是白日見鬼,是容不得你們否認的。」

  端木薇薇失笑道:「見你個大頭鬼。」

  小道士喊道:「你還不相信,我這條小命就被那些厲鬼搜走了。幸好我還懂得幾手鬼畫符,才能沖出重圍。趕到這裡來討求兵

  端木薇薇道:聽你說得蠻像一回事的。討救兵卻討到這裡來了。我可不懂得什麼鬼畫將。」

  小道士笑道:「我又不是向你求救,救兵是禹大哥。」

  禹清嶽道:「我只有一道神符而已,能幫你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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