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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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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站起來說道:「他回來了。」 話剛說完,影背牆那邊轉過來一個人來,赫然竟是那五短身材漢子。 李存孝猛然一怔,只聽那五短身材漢子怪笑說道:「李爺登堂人室了。」 李存孝立即明白不對了,霍然站了起來。那知他不站還好,剛站起來猛覺一陣暈眩,立足不穩砰然一聲又坐了下去。 那五短身材漢於已到了堂門口,一臉邪笑道:「李爺,動不得,越動越糟。」 李存孝不但覺得暈眩,而且覺得昏昏欲睡,他支撐著道:「你是……」 那五短身材漢子嘿嘿一笑道:「沒想道李爺這麼好誆,我是『瓊瑤宮』的。」 李存孝又複一怔,暗一咬牙,猛提一口真氣,抬手一指點了出去。 那五短身材漢子悶哼一聲,蹌踉退了幾步。李存孝這一指要在平時,足能穿金洞玉,如今這五短身材漢於中了一指,不過蹌踉退了幾步而已。 李存孝要跟著站起來,可是眼前突然一黑,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臨昏過去之前,他看見那黑衣女子一張姣好的臉,那張臉上掛著一絲得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存孝醒了過來,他只覺眼前一片光亮,睜開眼看,可不,人還在堂屋裡,仍坐在那張椅子上,屋裡點著燈,敢情天已經黑了。 屋裡的那種嗆鼻子的香味兒,已經聞不見了。 可是屋裡如今多了個人,除了那五短身材漢子跟那黑衣女子外,屋裡多了個人,這個人就站在他眼前,是那當世四塊玉之一的趙玉書。 李存孝試著運了運氣,真氣暢通無阻,再試著動動兩手,剛升起的一顆心馬上又沉了下去,一雙手臂沒一點力,軟得聯手都抬不起來。 只聽趙玉書道:「你醒了。」 李存孝這時候反倒很鎮定,淡然一笑道:「記得趙公子告訴我一句話,江湖人心險惡,現在看來一點不錯。」 趙玉書微微一笑道:「你可記得我另外一句話,趙玉書的陰毒狠辣不下於任何人?」 李存孝道:「我領教了,當世四塊玉除了楚玉軒外,我都看見過了,以我看是玷污」了那個『玉』字。」 趙玉書含笑道:「是麼?」 李存孝沒說話。 趙玉書臉色一寒,道:「你的身子我都搜過了,沒看見那張『藏寶圖』,你把他藏到那裡去了?」 李存孝道:「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把那張『藏寶圖』送給了姬婆婆。」 話聲方落,趙玉書抖手一掌,血,立即從李存孝嘴角流了出來,趙玉書冷笑道:「你把趙玉書當成了三歲孩童。」 李存孝道:「我說的是實情實話,你不信我莫可奈何。」 趙玉書抖手又是一掌,血流得更多了,李存孝那襲白衣前襟紅了一片。 李存孝淡然道:「趙公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仍是這麼說。」 趙玉書雙眉一挑,揚手又要打。 只聽他身後那黑衣女子道:「公子,姑娘來了。」 趙玉書一怔,轉眼外望,可不,院子裡走進了司徒蘭,揚起的手垂了下去,道:「蘭妹,你怎麼來了?」 司徒蘭人跨門檻,說道:「怎麼,我不能來麼?」 趙玉書眉鋒一皺,道:「蘭妹,你是怎麼了?」 司徒蘭沒答腔,到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那黑衣女子立即站往司徒蘭身後。司徒蘭看了李存孝一眼,李存孝嘴角有血,衣裳上有也有血,她像沒看見,轉眼望向趙玉書,臉上沒一點兒表情,道:「我信了,鬥力果然不如鬥智,搜著了麼?」 趙玉書面露得色,道:「還沒有,可是我不怕他不乖乖交出來。」 司徒蘭道:「他把『藏寶圖』藏到那兒去了?」 趙玉書道:「仍是那句老話,送給姬婆婆了,你信麼?」 司徒蘭道:「我也仍是那句老話。」 趙玉書冷冷一笑道:「你信我不信……」 轉過臉去道:「姓李的……」 司徒蘭站了起來道:「讓我問問他。」 走前兩步跟趙玉書站個並肩,望著李存孝道:「你可知道你中了毒?」 李存孝淡然說道:「我知道,『瓊瑤宮』的手法高明,不過我這並不是頭一次中毒。」 司徒蘭聽得一句『瓊瑤宮」,臉上有點異樣表情,可是很快地這點異樣表情就隱斂了,她道:「你可知道你中的什麼毒?」 李存孝道:「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司徒蘭道:「這種毒摻在線香裡,是『祁連山』上一種『百日醉』製成的,常人只要聞它一聞,至少要三個月虛軟不能行動……」 李存孝道:「厲害得很。」 司徒蘭道:「的確很厲害,在這一百天內你只有任人擺佈,別說還手了,連舉步的氣力都沒有。」 李存孝道:「那麼今後這一百天內,我任憑二位擺佈就是。」 趙玉書冷冷說道:「怕你不任我擺佈!藝出『大雷音』跟『天外神魔』又如何,還不是乖乖地任我擺佈,連個還手之力都沒有。」 司徒蘭道:「玉書雖然昨天跟你稱兄道,可是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為一張『藏寶圖」他跟我都會不擇手段的……」 李存孝道:「這個我明白。」 司徒蘭道:「所以我勸你不如乾脆把那張『藏寶圖』給了他,免得受折磨,你知道,人總是血肉之軀。」 李存孝道:「我說過不只一次了,我已經……」 司徒蘭搖頭說道:「我聽了不只一次了,我不信。我認為你一定是把那張『藏寶圖』藏在『金華城』什麼地方。你告訴我,我讓趙玉書去拿去。只一拿到那張『藏寶圖』,我馬上給你解藥。你要明白,這是你唯一不受折磨的辦法。」 李存孝道:「我仍是那句話……」 趙玉書道:「讓我折磨折磨他。」 抬手一指就要點出去。 司徒蘭伸手一攔道:「看見了麼,你要是不說出來那張『藏寶圖』的所在,馬上就要受折磨。你是個聰明人,怎麼連這都不懂。」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就算我不懂吧。」 趙玉書雙眉一揚說道:「這麼說,你是願意受折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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