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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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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天羽士看著他那呆怔的樣兒,又道:「也許你很奇怪,令師既然與我相識,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我的住處。」 是呀!這正是如松現在所想的問題,不由凝神聆聽。 樂天羽士又道:「在此之前,我們幾個老人曾一度晤面,詳情一時也難盡述。 總之,這種安排是當時共同決定的,用意不外在養成你的獨立處事的能力,不如此,也無法促成你們的各種奇妙遇合。」 翁如松至此恍然頓悟,於是問道:「關於佛令、玉玦,不知如何著手,方能早日得到,尚請師叔明白教示。」 「一切機緣要順其自然,不可強求,不過時機也快到了……」 語此微頓,忽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向翁如松問道: 「你剛才最後一掌可是從璿璣洞得來的絕學?是一種什麼功夫?」 翁松據實將當日經過從詳稟述,到于受呼延靖之托,代他物色傳的事,則略而未提。 樂夭羽士想了一想,說出下面的一段話來。 「那已是近百年前的事了。 我當時出道不久,遇著一位昆侖派師執前輩。 那位前輩傳學善記,嗜武若狂。 各家各派之學,無不熟知能詳,這樣他還不能滿足,足跡所至,國內名山大川,遊歷殆遍,以搜求各種絕傳的技藝,著了一部武術搜奇。 那位前輩對於我賞識有加,指導了我不少練功秘決,那本武術搜奇,因而也看過一遍。 關於火靈功,那本書上也有記錄。 大意是說,這種功夫源出殷末周初一位女修士之手。 這位女修士曾位紂王抗拒周兵,嗣為一高僧引渡,轉入佛門。 因此,這種功力兼具佛、道兩家之長,與你師門所傳應屬並行不悖,你不妨將兩種心法合併研練,去其火爆,存其真如,可能比現在的效用還要大。」 翁如松聽了這段近似神話的敘述的,再一默想真經末段所錄,心領神會,狂喜的道:「師叔你說的可能不錯,附錄上也是這麼說的,火靈功練至極限,無聲無息,亦無烈焰。 侄兒初學不久,想是功力未純,才隨掌有烈焰噴出,今後當本師步指示,合併潛研,以免多傷生靈,有違天和。」 「能有這般存心,天必佑你,可與芸兒稍作盤桓,明晨前往金陵,對你圖謀的事或有助益。」 賈芸領著翁如松出得松林,找了一個風景幽美的地方踞石而坐,詳敘別後經過。 原來他當日找到璿璣古洞,被一股奇妙的音樂吸引,不由自主的走進古洞。 他走的中間偏右的一條通路。 這種聲音祥和美妙,令人渾忘一切。 他街著這個聲音,見到一位妙齡女尼,寶像莊嚴,在吹著一去洞簫。 「就是這支簫。」 隨說隨從腰間解下來去洞簫,遞給翁如松。 簫長二尺二寸,色作黝黑,似為金屬製成,入手冰涼,侵人肌膚。 如松略一鑒賞,遞給賈芸,聽他繼續說將下去。 「女尼見我入洞,即停止吹奏,看了我半天,說了一句:『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當時聽,不解何意? 她也沒作解釋,便把我留在洞裡,給了我一本簫書,要教我吹奏之,簫聲一止,我便想到了你,自是不肯。 她仿佛有如目睹告訴我,說你另有遇合,不必替你擔心。 奇怪得很,她說的話好像具有一種魔力,使人無法抗拒。 這樣,我便留了下來。 她不但教我吹奏,還教我一種內心法。 她說:『這種心法與簫譜相輸為用,也就是說,這種仙功心法愈是精純,則譜出來的調子效用愈大。』 一再叮囑我要好生學習,將來用處極大。又說不學好簫譜,絕不放我出來。 我見她對我毫不防範,幾次試著想逃出來,結果都歸失敗。 轉來轉去,仍舊回到她的面前。 沒有辦法,只得收斂心神,隨她認真學習。 直到月前,她認為我已小有成就.才放我出來。 臨行的時候,送給我這去洞簫,叫我回來繼續研練,並且還托我替她完成一椿心願。 我因感她相待之情,請問她的法號。 她說:我將來自會知道。 我又問她的心願,究意是什麼? 她說:救一個人,渡化一個人。 救什麼人?渡化的又是那一個?這回我想她必然會告訴我了。 誰知追問之下,她仍然說,一切不必多問,時至自會分曉。 她說的的話似乎含有無限禪機,直到現在,我心裡還是一團謎。」 翁如松接著也把呼延靖的奇異之處,說給賈芸聽。 兩個人細一推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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