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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六


  「第三位練了一身『廣成秘笈』上的武學,也是一位不可思議的人物。」

  「第四位呢?」

  「第四位指法火候已是登峰造極,似是系出終南。」

  「第五位呢?」

  「第五位使得好一手『七星換鬥』……」

  「紫府神君」冷笑一聲,截口道:「這五人之中,你總不能都交白卷吧!」

  孫文揚霍的從座中站起,垂首道:「弟子……弟子無能,有負神君重托,現有資料之中,實在想不出這五人是些什麼人物。」

  「紫府神君」橫了孫文揚一眼,又冷哼了一聲,道:「五人?只怕那三十六人你也一個也未曾查出他們身份。」

  孫文揚低首道:「第子該死,誤神君大事。」

  「紫府神君」沉聲一歎,道:「這也不能完全怪你,史莒此人實是太不簡單了……」

  話聲未了,忽然雙目一凝,怔住了。

  原來,這時那五對捨死忘生相搏的高手,己到勝負將分的階段。

  最糟是那,五位「紫衣」級高手,沒有一個人有取勝的希望。接著,連聲悶哼之聲分別那五位「紫衣」高手口中發出,但見史莒那方面的五人,驀地抽身後躍,同時拱手道了聲:「承讓!」

  甩下『紫府神宮「方面的五位」紫衣「級高手,退回座中。

  「紫府神宮」的五位「紫衣」級高手都敗了,而且,先後敗在同一個時間,這正說明了一件事實,史莒方面那五人的功力足能隨心控制勝敗之局,顯然,絕非僥倖獲勝可比。

  令人不得不往深處想。

  「紫府神君」寒著面色,召回那五位「紫衣」級高手,修眉一陣跳動,連連冷笑了聲,大袖一揮,喝道:「未出陣的『紫衣』弟子,全體與本應出戰!」

  一聲令下,一十八位「紫衣」級高手,紛紛跳入場中。

  史莒漂亮之極,哈哈大笑道:「老前輩快人快事,深獲我心,晚輩也一發優待到底,座中本會兄弟,仍任由貴方自由選擇對手,聊表寸心。」

  史莒座下蒙面兄弟出場者,僅只三十六人,除去已出戰之五位外,未出戰之人只有三十一位了,史莒不是不知道紫府神宮「紫衣」

  級高手的厲害,他竟敢大言不慚,答應「紫府神宮」紫衣「級高手,在三十一人之中,任挑一十八人作對手,這等於是告訴」紫府神宮「方面他那三十一位弟兄,人人都有」紫府神宮「紫衣級高手的身手。

  如果事要確然如此,則兄弟會尚剩下十三位高手,再加上中原其他高手的力量,其優勢已是遠在「紫府神宮」之中。

  這個一加一等於二的簡單演算法,其給人的威脅,正與一加一等於二一樣明顯。

  「紫府神君」一代宗主,雖看得明明白白,卻拉不下臉召回那個八位「紫衣」級高手。另思對策。只好一面吩咐那十八位「紫衣」級高手,各擇對手,立即動手外,一面暗中吩咐孫文揚道:「他們動手之時,你這通知週邊弟子,按第三號計畫行事」

  十八位出戰的「紫衣」級高手,也各自用了一點心機,鑒於前五人在選人上失敗的教訓,這次他們卻是由後排選向前排,由排尾選問排頭。

  因為,按照一般慣例,功力越高,身份也隨之不同,排位元順序,正是最簡單的表示方法。

  這一點,他們的估計,完全正確。

  可惜的是這三十六人,功力雖有高低之別,但其相差的程度卻極為有限,因為他們早就經過一番挑選,人人都是「兄弟會」中足與「紫衣」級高手一搏的人物。

  「紫府神宮」十八位紫衣級高手與「兄弟會」十八位蒙面奇俠,在場中展開了一場驚神泣鬼的惡鬥。

  惡鬥展開之後,直看得雙方人人無不大為震驚。

  「紫府神君」眉峰高聳,滿面鐵青,不幸得很,果真被他言中了,史莒手下那三十六人,沒有一位是省油之燈。

  孫文揚全身一陣顫抖,止不住冷汗直冒,史莒手下網羅了這多絕世高手,他竟一無所知,這失察之罪,他如何受得了。

  北劍程中和更不用說了,剛剛滿肚子的不憤不服,見了那些蒙面人的身手之後,莫說還在第三排給他留了位子,就是不給他位子、要他站在一邊侍候,他也心甘情願。

  那些人功力之高,莫說他程中和相差得太遠,就是「黃山四皓」

  更何嘗趕得上人家。

  這一要時,他只想著,如何趕走「紫府神宮」,如何揚眉吐氣一雪「紫府神宮」橫掃中原之恥,再也想不起史莒有了這批高手相助的可怕了。

  第一個,他先哈哈大笑起來,忘情地大聲呐喊助淩,少林掌門人百愚上人也是眉開眼笑,用「成串」的「阿彌陀佛」,表示了他現在的心情。

  正當他們得意忘形之際,九頭太歲鐘競年忽然大步夾到他們身前,問少林掌門人百愚上人拱拳一禮,道:「史少俠有諸兩位屈駕一談。」

  禮,是向少林掌門人百愚上人行的,但說話的對象卻包括了少林掌門人百愚上人與北劍程中和兩人。

  相處了二十年左右的弟兄,忽然之間,變得形同冰炭,北劍程中和一陣傷感,忍不住叫了一聲:「鐘賢弟。」

  九頭太歲鐘競年當著少林掌門人百愚上人的面;不好過分給他難看,雙眉齊皺,冷然道:「程大俠。不敢當。」

  總算是回答了北劍程中和一句話。

  少林掌門人百愚上人見他們突然如此生疏起來,不由英明其妙地一怔,望瞭望北劍程中和,又望瞭望九頭六歲鐘競年。

  只見北劍程中和滿面悲淒失望之色,而九頭太歲鐘競年卻是滿嘴滿臉都是令人見了從心底生寒的冷笑。

  他本想說什麼,但結果只輕輕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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