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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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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逼我的。」朱妮輕輕的吻著荊懷遠的頸項,風情萬種的抬起螓首,顯得散亂無章的散發,半遮著秀麗姣美而不妖治的臉龐,散發著嫵媚撩人的韻味,情深的凝注荊懷遠,輕啟櫻桃小嘴,銀鈴似的嬌音,蕩漾在荊懷遠的耳畔。 「我逼你?」荊懷遠不禁一怔,呆呆望著朱妮,說不上話來,苦澀的撇撇唇角,他以為朱妮是說他剛才對她幾近「強暴」的舉動,俊臉上泛起一層微微的酡紅,顯得有點尷尬的囁喘的道:「我姓荊的從來不逼人,是你……你自己不掙扎,而且,我,我的本意也不是要對你,對你……」 「傻瓜,誰說那個來著?」朱妮忽地「噗噗」輕笑,嬌俏的吻了一下荊懷遠挺直的鼻子,把螓首伏在荊懷遠耳畔,貝齒輕咬著荊懷遠耳垂,嫣紅迷人的嬌靨,不住的輕摩揉擦著荊懷遠的面龐,如癡如醉的道:「當那天你一直逼著我拷打你的時候,你就是在逼著我愛你了!」 荊懷遠的身子輕輕一震,瞳孔緩緩升起一層迷惘的雲霧,嘴裡滑出了只有他才能聽到的嘆息,莫名所以的嘆息。兩眼茫然望著屋頂,心中一股他說不出的感覺在緩緩蘊著,他只知道那感覺很苦,迷惘的苦。 「懷哥哥,你怎不說話?」朱妮見荊懷遠沉默不語,抬起螓首,柔荑輕撫著荊懷遠的面頰,微帶訝異的柔聲問道。 荊懷遠朝她一笑,笑得很牽強,笑得很苦澀的道:「是你自己逼我的。」 輪到朱妮怔住了,茫然的望著荊懷遠的俊臉。 荊懷遠把朱妮壓在他身上的胴體輕輕推開,唇角勾起令朱妮不解的笑意,道:「當你同我共臥一起時,你就是逼我不說話。」 朱妮被荊懷遠學著她口氣的話,聽得沒頭沒腦,兀然的呆望著荊懷遠,她剛要啟口,荊懷遠突然起起綠衣女子就要回來了,忙掀開被單,正要起身…… 「哎!」 荊懷遠突然痛叫一聲,身子軟癱了下來,只覺丹田一陣奇痛,就好像三天前中了綠衣女子的「春蠱」一樣悶痛。 荊懷遠捧著小腹,銅牙磨得「格格」作響,額角滲出豆大汗珠,那副神情,顯然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朱妮把荊懷遠抱在懷裡,小嘴像是安慰,又像是愛憐的輕吻荊懷遠扭曲的臉龐,口中喃喃說道:「懷遠哥,你忍耐一下,待會便不會痛了。」 朱妮臉上漾著一片平靜的神情,只是緊緊抱著荊懷遠的熊腰,宛如荊懷遠的痛苦在她的意料之中。 須臾,但在荊懷遠的感覺有如十年那麼長久,丹田那股刺痛令他不解的倏然消失。 荊懷遠籲了一聲,奇怪不止的脫口道:「奇怪,竟然不痛了。」 朱妮柔情似水的拭著荊懷遠額角的汗水,輕吻了一下荊懷遠的唇角,嬌聲道:「懷遠哥,你永遠不會痛了。」 「你說什麼?」荊懷遠不禁一愕,不解的望著朱妮。 朱妮緊偎著荊懷遠,送上一記又熱又熾的長吻,才微微喘息著睨視了荊懷遠一眼,嬌聲道:「我是說你體內的蠱毒已解了。」 荊懷遠猛可地一震,脫口失聲道:「小妮,你說我體內的蠱毒已解了?」 朱妮唇角含著怪異的微笑,輕頷了一下螓首。 噢,荊懷遠幾乎高興得跳起來,從他臉上表情,可以看出他真想大叫三聲。 「噢,我的蠱毒解了。」荊懷遠忘形的一把將朱妮的胴體抱進懷裡,高興得咧嘴大叫。 朱妮忽地「哎」了一聲,微皺蛾眉,嬌嚶一聲道:「懷遠哥,你把我捏痛了。」 荊懷遠連忙放開朱妮,尷尬的道:「對不起,小妮,我太高興了。」 真的,荊懷遠真的高興得要死,說他有多高興就有多高興,噢,他不再受綠衣女子控制了,他可以到達天母潭見他的師父「逍遙客」,他可以恢復他罕世武功了,他…… 荊懷遠突然「噫」了一聲,他想起「春蠱」是無法可解的,不禁脫急問道:「咦,小妮,你怎麼知道我體內的蠱毒已解?」 朱妮輕扯了一下荊懷遠黝黑的胸毛,重重的吻了一下荊懷遠下頷,嬌笑道:「傻子,是姑奶奶我替你解的,我當然知道啦!」 「噢,小妮,是你替我解的?」接著又是一怔,迷惘的望著朱妮道:「這玩意不是沒法可解的麼?」 「誰說的?」朱妮「嘖」了一聲,白了荊懷遠一眼,神氣的「嗤」了一聲。 荊懷遠不禁被她嬌笑的神情,引得一陣出神,半晌才搖了搖頭。他覺得此刻腦中有無數的問號在迴旋,溫柔的把朱妮的胴體攬進懷裡,在朱妮軟弱無骨的腰肢輕捏了一下,柔聲道:「小妮,你怎知道我在這裡?」 「我當然知道羅!」朱妮輕笑了一聲,粉臂如水蛇似的勾著荊懷遠的脖子,嗲聲道:「那天我們把牛幫的人驅走後,回來你就不見了,我以為你被他們擄走了,但我後來逮住牛幫一名放哨的,拷問之下,你並不在那裡,後來我在漢苗鎮一連找了五天,仍然不見你的蹤影,猜想你一定往天母潭了,所以我就追了來。」 頓了頓,翻過嬌軀,和荊懷遠側面對躺著,輕啟櫻唇,嬌聲道:「對你下蠱的人,正是苗疆有名的淫娃『綠娘子』簡迎春。」 「綠娘子?」荊懷遠皺起劍眉,驚訝的問。 朱妮微頷一下螓首,道:「她的漢學底子很好,而且有很高明的醫術,在我們苗疆女孩子當中,她首屈一指,起先大家都很尊敬她,但後來大家對她個個退避三舍。」 「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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