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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一杖四劍,人影交互,一直打出百招之外,溫九姑雖然杖勢有些紊亂,白髮飄散,鴆臉通紅,汗水如雨,還是咬緊牙關在支撐著。

  這中間,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出幾種迷藥,兀是不見一點效驗,生似身上迷藥全失靈了!(石破衣只換去了「聞風散」和「迷信丹」,她身上應該有幾種並未換去。迷藥失靈,自然是他們預先服了解藥)文如春話聲甫落,(和孔老大說的,要煩勞二位),突然間,兩條人影疾如飛隼,朝鬥場中撲入。

  登時響起孔老大的笑聲說道:「好了,大家可以住手了!」總管任貴口中同時響起一聲呼哨,四個蒙面人如響斯應,立即收劍後退。

  原來撲入戰圈的是孔老大、孔老二兩人,他們早已一左一右拿住了溫九姑兩臂,也點了她幾處穴道。

  文如春滿臉含笑,走了過去,說道:「諸位辛苦了,大功告成。」

  ▼第二十七章

  申牌時光,丁天仁、紅兒、紀效祖三匹馬,就從觀音閣經過。

  紀效祖馬上長鞭一指,朝丁天仁道:「南首一片林間,就是觀音閣了。」

  丁天仁回頭只看了一眼,沒有多說,紅兒聽說這裏是觀音閣,因為大哥說過,自然要特別注意。

  紀效祖又道:「這觀音閣聽說是少林寺在川中的一處下院,這裏住持,算來還是少林寺方丈的師弟,法名叫做智圓。」

  丁天仁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心中卻在想著:這裏既是少林寺下院,應該不有什麼事,何以方才那紙條上,要約自己今晚到觀音閣去呢?

  紅兒好奇問道:「紀兄什麼叫做下院呢?」

  紀效祖道:「下院,就是從少林寺分出來的寺院,少林寺上代方丈有幾個同門師兄弟,師兄當上了方丈,師弟們有的在本寺擔任長老,有的就派出來當分院住持,他的徒弟,就繼承衣缽,也當了住持,少林寺下院,少說也有十七八處之多。」

  紅兒道:「難怪我聽人說,到處都有少林寺的弟子。」

  紀效祖道:「那又不然,少林寺還有俗家弟子,譬如某一個人是少林嫡傳弟子,他兒子、孫子,和他收的徒子徒孫,只要練的是少林武功,也算是少林弟子,所以才有少林弟子遍天下的說法。」

  紅兒道:「這樣少林寺才成為天下第一大派了。」

  三人一路說著,不多一會,已經趕到大竹。

  這時還不到酉時,太陽還沒下山,紀效祖一馬當先,領著兩人來至橫街一家客店落店,三人要了三間上房。

  紅兒心裏有數,紀效祖說過,一般行旅只是經過大竹,時間還早,稍為加緊趕路,可以到渠縣去打尖。

  但大哥卻要在這裏落店,那是因為這裏離觀音閣較近的緣故,如果沒事,大哥怎麼會打聽觀音閣呢?

  店夥送來洗臉水,又沏了一壺茶送來。

  三人洗了把臉,天色也漸漸昏暗下來,三人走出客店,在大街上找了一家酒樓用餐。

  丁天仁不善飲酒,卻朝紀效祖含笑道:「紀兄,今晚沒有什麼事了,你喜歡喝酒,就要夥計來一壺酒。」

  紀效祖道:「三公子不喝,我……」

  丁天仁沒待他說完,就含笑道:「沒關係,你只管一個人喝好了。」

  紀效祖道:「這個怎麼好意思?」

  丁天仁道:「你幾時看我喝過酒?你是會喝酒的,不用和我們客氣。」

  紀效祖就叫了兩壺酒,不多一會,夥計送來酒菜,紀效祖替丁天仁和紅兒斟了一杯,一面說道:「三公子,方兄不會喝酒,就少喝些,一杯總可以吧?」

  丁天仁不好掃他的興,笑道:「一杯還可以,多了就不成了。」

  三人邊吃邊喝,紅兒只略為沾唇而已,丁天仁喝完一杯,就和紅兒先吃飯了。

  回到客店,就各自回房。

  紅兒熄了燈,卻並未睡下,悄悄把一張木椅移到北首窗下,坐著等候,她料想大哥一定會二更左右趕去觀音閣,自己就跟著大哥去看究竟。

  初更方過,隔壁房中後窗果然響起極輕的聲音,紅兒若非細心聆聽,就無法發現。

  「大哥果然出去了。」

  紅兒等了一會,急忙輕啟窗戶,縱出窗外,再輕輕掩上窗戶,站起身子,舉目四顧,那還有大哥的影子?

  心想:大哥一定是到觀音閣去了,一時那還猶豫,立即擰身掠起,朝東首追了下去。

  丁天仁可不知道身後有人追了下來,他施展輕功,如同御風而行,出了城垣,一路飛縱,二三十里路程,不需片刻功夫,就已趕到。

  還未走近松林,突覺一縷極細的風聲,從右側襲來,伸手一抄,只是一顆細小的石子,心中一動,就朝右首松林走去。

  只聽有人低喝一聲道:「丁兄快進來。」

  現在丁天仁已經聽出這出聲招呼的是白少雲的聲音,忙道:「是白兄嗎?」人已迅速跟進了過去。

  只聽林中響起金少泉的聲音問道:「雲兄,丁兄來了嗎?」

  丁天仁目能夜視,已看到金少泉、王小七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兩棵松樹之後,嚴神戒備。

  走在前面的白少雲回身道:「丁兄到了。」

  丁天仁拱拱手道:「三位兄台久候了。」

  金少泉低聲道:「我們也剛到不久。」

  王小七一眼看到丁天仁,欣然道:「你不是三哥嗎,錢兄、(金少泉)雲兄(白少雲)怎麼叫你丁兄?」

  金少泉低聲道:「我和雲兄,不是都化了名嗎?丁兄自然也化名了。」

  王小七道:「你們都化了名,只有兄弟為什麼不用化名呢?」

  白少雲道:「我們經常在江湖上走動,認識的人較多,所以要用化名,王兄一向跟王大叔,(石破衣化名王老二)認識的人不多,所以不需化名了。」

  丁天仁朝金少泉問道:「錢兄,今晚可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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