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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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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毒教主陰笑一聲道:「老夫輸了,自然奉上解藥,但老夫勝了呢,你奴問說法?」 韋宗方道:「在下輸了,悉聽尊便,只是單兄中你暗算,解藥還是要的!」 九毒教主呵呵一笑道:「這個韋大俠只管放心,老夫和了幫主有約,姓單的身是鐵筆幫護法,老大自會給他解藥,不過韋大俠輸了,可不能抵賴。」 韋宗方道:「你要我如何?」 九毒教主又是呵呵一笑,道:「咱們講明瞭也好,老夫和韋大俠並無深仇大怨,是以也沒有和你為敵之意,老夫風聞鏤文犀已為韋大俠所得。」 韋宗方冷哼道:「你可是心生覬覦?」 九毒教主陰笑道:「老夫並無覬覦之心,若是韋大俠輸了,老夫想借用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仍當原物奉還,不知……」 韋宗方不待他說完,斷然道:「不成,鏤文犀並非在下之物,在下無法奉借。」 九毒教主道:「韋大俠那是不肯和老夫合作了!」 韋宗方道:「不是在下的東西,在下自然無法作主。」 九毒教主冷冷的道:「老夫只問你鏤文犀在不在身上?」 韋宗方朗笑一聲道:「就算在在下身上,教主也未必能勝得過在下?」 九毒教主陰聲道:「只要在你身上就好。」 韋宗方怒道:「你說來說去還是志在鏤文犀上,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教主準備了!」 九毒教主陰哼一聲,道:「鏤文犀老夫志在必得,你當老夫無法自取麼?」說話之時,已緩緩從竹杖中抽出一支玉尺。 韋宗方看那玉尺,色呈淡青,心中暗想:「他這支玉尺,暗藏竹杖之中,想必另有妙用,自己可得小心應付才好!」 思忖之間,九毒教主已經緩緩走上了兩步,陰笑道:「老夫毋須準備,韋大俠只管賜教就是了。」 韋宗方手摸長劍,道:「教主接招!」 七修劍斜劃而起,不徐不疾,朝前點去,人卻仍然肅立原位不動。 九毒教主突然身軀微震,目光暴射,急急問道:「你是修羅教門下?」 原來韋宗方這一劍,正是修羅十三劍的起手式,他因不知對方虛實,自己也只會一套「兩儀劍法」,只怕不足應敵。 這「修羅十三式」,雖是學會不久,劍勢變化,自然比「兩儀劍法」厲害得多,是以一出手就使出「修羅劍」法來。 此時聽九毒教主一口喝出自己劍式來歷,心中暗暗一驚,忖道:「這老魔頭果然見多識廣,不易對付。」 一面冷做道:「在下不是修羅門下。」 九毒教主陰嘿道:「你縱是修羅門下,進入老夫室中,那也只好得罪了。」 話聲出口,手中玉尺突然朝韋宗方劍上擊去。 韋宗方暗暗冷笑:「你玉尺縱然堅硬,也難以和我手中斷金切玉的七修劍相較,你既然自己撞上來了,就讓你試試我劍鋒也好!」 念頭還未轉完,對方玉尺已和劍刃相接,但聽一聲清脆的金玉交鳴,兩人伺時覺得右腕一震,各自錯開了一步! 九毒教主似乎十分信任他手上玉尺,決不會受到傷損一般,連瞧也沒有低頭瞧上一眼。一雙森寒目光,卻盯在韋宗方劍上,看他一柄鈍劍,依然完整無缺,連劍鋒也絲毫不卷,不覺陰聲贊道:「好劍!」 身形一晃急攻而上,玉尺起處幻出一片青濛濛的尺影,招招逼進,所取部位幾乎全是致命要穴。 韋宗方才和他一招相接,依稀之間,似乎從劍身上傳來一絲寒意,握劍掌心,感到微微一涼,心頭怔得一怔,劍勢還沒展開,九毒教主的一陣快速攻勢,已連續而來,一時不由被逼的連退了幾步。 九毒教主搶得了先機,那容韋宗方有喘息的機會,手中玉尺縱擊橫劈,更是攻多守少。 韋宗方逼處劣勢,退了幾步,突然右腕一振,一圈劍影,飛灑而履臣藝一招『下津風寒』,足見高明,你報上名來。」 病容漢子喘一口大氣,道:「你不用追問我的姓名來歷,我是絕不會說的。」 謝金印道:「尊駕适才一掌,極似武林中別樹一幟的南海秘傳心法,但如果你是南海……」 病容漢子輕咳一聲,打斷道:「姓謝的,你的劍法可稱得上當今無雙,眼力見識亦屬非同凡俗,但如妄測我的來歷,定然要悔之莫及。」 謝金印道:「噫,有這等事?」 病容漢子道:「從方才那扶風三劍起手式的氣勢法度看來,我已可確定你真是二十年前的職業劍手謝金印,殆無疑問了。」 謝金印道:「尊駕一再迫我用劍,難道只為要確定我是不是謝某其人麼?」 病容漢子道:「那也未必盡然。」 謝金印道:「然則你打算再碰碰扶風三劍的下麵兩招麼?」 病容漢子道:「據我所知,以往你除了受雇之外,一向懶得動手殺人,不審是否屬實?」 謝金印道:「正是,不為銀兩而動刀動劍,是多麼愚蠢的事。」 病容漢子道:「足下此言,頗合吾意,那下面兩劍便不用再試了,咱們今日之戰,就此作罷如何?」 謝金印惑道:「但是你一路尾隨某家至此——」 病容漢子用著一種奇異的神色望著謝金印,緩緩道:「這一條路乃是通往鬼鎮必經之道,足下可是要到鬼鎮荒園去?」 謝金印道:「是又怎樣?」 病容漢子沉聲道:「是的話,奉勸你莫如不要前往了!」 謝金印微微一怔,方待開口說話,病容漢子複道:「姓謝的,你一生結了不少仇家,奇怪的是要殺你的人都非你的仇人,倒教我感到大惑不解了。」 謝金印苦笑道:「這也許就叫做天網恢恢,報應不爽吧,以前死在某家劍下的,又何嘗有一個是我的仇人?」 病容漢子遲疑半晌,道:「問題在這裡,有一干人在鬼鎮荒園裡擺佈了一個陰謀陷阱,正等著你前去蹈涉,這幹人顯然都非你的仇人。」 謝金印淡然道:「有這回事?」 他乍聞這道消息,面上神情仍自十分淡漠索然,從他那毫無表情的面孔上看,似乎即使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會令他觸情動容了。病容漢子道:「你竟一點都不感到訝異麼?」 謝金印懶慵慵地搖搖頭,道:「某家對天底下之事都不在乎,更何況殺人的手段,我早已司空見慣了。」 病容漢子「哦」了一聲,凝目打量著眼前這個奇異的人物。 謝金印冷冷道:「你也參與了這項陰謀,是吧?」 病容漢子道:「自然我是有份的。」 謝金印道:「那麼尊駕為何要在事先對我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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