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東方玉 > 新月美人刀 | 上頁 下頁 |
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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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雲秋別過師兄王其石,匆匆趕回東首林下。 春申君等人因他去了好一會,仍不見回轉,正在焦急,看他從南首大路而來,大家都不覺圍了上來。 春申君問道:「雲秋,事情如何了?」 任雲秋道:「都辦妥了,只是黑衣教來了一位副教主,現在準備跟衡山派來明的了。」 春申君聽黑衣教來了一位副教主,不覺心頭「咚」的一跳,急急問道:「是鳳簫女?」 「不是。」任雲秋道:「此人面如死灰,聲音尖細,看去似乎練有異派功夫,而且武功極高……」 一面就把自己此行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只是沒把遇上江翠煙的事說出來。 春申君聽得一怔,攢攢眉道:「這位副教主,會是什麼人呢?你們四位,可曾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麼?」 金贊廷道:「江湖黑白兩道中,武功高強,名氣較大的人中好像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謝公愚道:「黑衣教主門下弟子都戴了面具,他會不會也戴面具呢?」 沈仝道:「這有可能,他也許是不願人知,才戴了面具。」 春申君道:「他既然要咱們趕去會合,時間不多,咱們這就走吧!」 當下由春申君為首,率同四莊武士,朝南嶽廟前趕來。 他們趕到的時候,只見百餘名黑衣教徒眾一身穿黑色勁裝,手持朴刀的黑衣武士,面向南嶽廟大門,雁翅般排列在廣場之上。另有一簇人,站在中間,那自然是副教主等人了。 春申君率同眾人,進入廣場,就要邱榮把四莊武士在中間左邊停住。然後和沈仝等五人連同任雲秋一起朝中間行去。在他們到達廣場左首的同時,青松道人也率同門人,抵達廣場上的右側,由王其石陪同,向中間行來。 春申君拱拱手道:「道兄也來了。」 青松道人連忙稽首道:「五位莊主好,咱們又在這裏會面了。」 但無忌看到春申君等人行來,慌忙迎了上來,拱拱手道:「陳莊主幾位辛苦了,兄弟給各位引見,這是本教首席副教主晏副教主。」 他只說晏副教主,沒說出名字來。 春申君連忙抱拳道:「屬下陳春華見過晏副教主。」 青松道人和沈全等人也一齊拱著手,恭敬的說了句:「屬下某某人見過晏副教主。」 但無忌站在一旁,也一一給大家引見。 晏副教主是黑衣教的首席副教主,他雖然臉上綻起了笑容,和大家頷首為禮,但笑得很傲慢,是一種自視甚高,上司對下屬的笑意。 接著但無忌又和大家引見了黑衣中年人是副總護法韓自元,紫臉老者是護法項榮,和湘西七怪的老大護法羊東山、使者王其石、章一虎(任雲秋)、史月蟾、陸湘芬、江翠煙。一面也替春申君等人一一作介。 春申君等人也是護法身分,韓自元身為副總護法,自然要和他們親切招呼,以示籠絡。 但無忌介紹完畢,忽然咦道:「陳莊主,還有一位任少俠呢?」 春申君道:「雲秋隨兄弟來至南嶽廟左側,兄弟命他負責巡邏松林,卻一去不返,直到此刻猶不見他回來,兄弟因使者傳達副教主令諭,趕來此地會合,不敢稽留,不知雲秋是否出了事?」 晏副教主道:「無忌,你說的可是那個叫任雲秋的少年?」 但無忌連忙躬身道:「是,是,屬下說的就是他。」 晏副教主又道:「聽說此人武功不錯,是你保舉他擔任本教副護法的?」 但無忌依然躬身道:「是,是,任雲秋一身武功相當不錯,而且也已入本教,只是年紀尚輕,屬下才保舉他擔任副護法的。」 晏副教主道:「聽你口氣,好像不是因為年紀尚輕,就可以擔任本教護法了?」 但無忌又連應了兩聲是,才道:「如論武功,他已是可擔任護法了?」 晏副教主點點頭道:「本座相信副總管的眼光,但本教護法除了武功,還須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人,才能擔任,若是如此容易,就能擔任本教護法,本教的護法就不值錢了。」 但無忌又連聲應是。 晏副教主一手托著下巴,抬首向天,徐徐說道:「方才殷友泉一去不返,失了蹤影,衡山派可能埋伏高手,只要看到咱們的人走了單,就乘機下手,咱們豈能丟了人就算,自該派人先去查查,是否已經落在對方手中?」 說到這裏,目光一掠王其石、任雲秋二人說道:「王其石、章一虎,你們兩人,各帶一個師妹,去查看東西兩側松林,可曾潛伏敵人,這失蹤的兩人,在林中可有打鬥痕跡?」 王其石、任雲秋各自躬身道:「弟子遵命。」 王其石回身朝二個師妹問道:「你們誰和愚兄同去?」 陸湘芬道:「小妹和大師兄同去。」 江翠煙也搶道:「小妹和三師哥同去。」 晏副教主點頭道:「好,你們去吧!」 王其石、陸湘芬、任雲秋、江翠煙四人朝晏副教主躬身一禮,便自退出。 晏副教主深沉目光轉到了春申君臉上,徐徐說道:「陳莊主,本座聽說副總護法無垢把副總護法金牌交給了你,這究竟怎麼回事?他自己為什麼不來?」 春申君早已聽任雲秋說過,心中有了準備,連忙伸手入懷,取出副總護法金牌,雙手遞上,說道:「屬下今日趕到祝融寺,副總護法還在方丈室召見了屬下等人,當面令諭屬下等四莊人手,於二更前在大殿前面集合。屬下等依時集合,副總護法無垢忽然把副總護法金牌,交給屬下,要屬下率領四莊人手,前來南嶽廟左首林下待命,屬下不知他因何不來?副總護法金牌在此,請副教主驗看。」 晏副教主連看也沒看,口中沉哼一聲道:「這金牌你先收著,無垢身為本教副總護法,膽敢違抗命令,擅離職守,還把副總護法金牌交與他人,這不是叛教行為,還是什麼?本座倒要看看他有幾個腦袋?」 春申君不敢也不好作聲。 晏副教主又道:「祝融寺不過少林南派一支,敢和本教作對麼?哦,韓副總護法、但副總管,你們最近可曾聽到什麼消息,是否少林寺有什麼人趕來了?不然我想祝融寺不敢如此作法。」 韓自元道:「祝融寺雖是少林南派一支,但那是數百年前就分出來了,一向從未和少林寺有過來往,換句話說,他們早已各自為政,不相隸屬,而且祝融寺的武功,和少林寺也有許多不同之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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