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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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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芝道:「蕭大俠這是什麼藥,竟有這般靈驗?」 蕭不二道:「姑娘所服,是紫煞門制的療傷治傷藥丸,原是專治『紫煞掌』的靈藥,不過江湖上五種煞掌,也都可以治。」 楚玉芝道:「蕭大快會紫煞掌麼?」 蕭不二點點頭,得意的道:「小老兒就是紫煞門的繼承人,自然會了,只是不精。」 蕭不二一再吹他的紫煞門的掌門人,這自然是唬唬人的,他給楚玉芝眼的三顆藥丸,只是穀靈子煉的解毒藥丸而已! 楚玉芝服了解毒藥丸,左肩傷勢,就霍然而愈,這就證明他左肩是被此種毒掌所傷。 蕭不二想到昨晚襲擊丁捷侯的蒙面入,身材瘦小,就是被自己毒掌擊中左肩。 那聲驚叫,聲音尖細,分明是個女子,心中更已證實了幾分,這且按下不表。 再說丁捷侯、唐繩武運送拜天賜棺木回籍,楚府總管楚福特地選派了八名在丁護送摳車。 一行離開洛陽,一路朝東進發。 丁捷侯運送拜二弟靈柩回籍,原是托詞,這是蕭不二出的主意。 今天岳盟主要到洛陽,楚府所有的人像沈紫貴、金和尚、楚嵩生、楚玉芝,連同總管楚福在內,自然都得在場。 丁捷侯的檀木人頭,是第二個被取走的,也是麻衣教要下手的人。麻衣教既然擇定了要下手的人,你在洛陽楚府要下手,你離開洛陽楚府,自然也要下手。 蕭不二懷疑麻衣教賊徒和楚府中人有關,那麼丁捷侯假借運柩回籍,離開洛陽,大家又忙著迎接盟主,無法分身,看看是否還有人在途中襲擊? 尤其大家對唐繩武知道的不多,由他和丁捷侯同行,也不會引起賊人的戒心。 如果真有賊黨攔路截擊,憑唐繩武的武功,和丁捷侯兩人,也足可應付了。 但這一內情,唐繩武卻一無所知,在臨行前,蕭不二一句話也沒說,唐繩武問他,他只說:「路上一切,聽丁老哥就是。」 ▼第二十七章 黑石島主 離開洛陽,唐繩武忍不住一帶馬韁,跟上了丁捷侯的坐騎,問道:「丁大俠,這一趟,究竟有什麼事嗎?」 丁捷侯只知道唐繩武出身四川唐門,並不是蕭不二的徒弟,看他不過十六七歲,平日又沉默寡言,只道他武功有限,心中還暗暗搞咕。 蕭不二已經說過路上會趕來接應,但也用不著派唐繩武和自己同行,路上沒有差錯,倒也罷了,萬一有賊黨攔襲,多了一個唐繩武,自己還得分心照顧於他。 當時原想婉辭,運柩回籍,自己一個人足夠,唐小哥不用去了;但因蕭不二既已說出口來,不好推辭。繼而一想,唐繩武出身唐門。武功縱然不高,唐門暗器,卻是武林中一絕,蕭不二要他和自己同行,敢情就是為了這一著,必要時,他可施展後門暗器,暗助自己。 此時聽唐繩武一問,不覺面控訝異,問道:「蕭老哥沒和小兄弟說麼?」 唐繩武道:「沒有啊!蕭老丈臨行時曾說;路上一切聽丁大俠的。」 丁捷侯心中暗想道:「自己料的沒錯,蕭不二不告訴他內情,自然因他還只是個初出道的小娃兒,這等關係重大之事,怎會和他說呢?」必念轉動,不覺淡淡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昨晚兄弟的一顆檀木人頭,業被賊人取走,路上可能會找上兄弟。」口氣微微一頓,接著鄭重的道:「路上真要有事,小兄弟只管守護靈柩,不用出手,來人自有兄弟對付。」 唐繩武絕頂聰明,丁捷侯的口氣,那會聽不出來?他不但不前實說,而且還有輕視之意,當下也沒多說,只是點點頭道:「小可省得。」 說完,放緩緩繩,落後一步,依然跟在丁捷侯馬後而行,心中大是不快,暗道:「我倒要看看你姓丁的有多少能耐?」 一路上,丁捷侯沒和他多說,唐繩武也沒有再問。 運柩的車子,自然不能走的太快,日落時分,趕到偃師,因為有柩同行,不好落店,只好在倡師近郊,找一座破廟落腳。 在丁把柩車推進大天井,停在殿前,然後打掃大殿,打開地捕各自自水洗臉。兩名莊丁到附近鎮上,買來饅頭鹹菜,大家圍著吃了個飽,就在地鋪上躺下休息。 天色早已全黑,殿上沒點燈火,一片黝黑,八名莊丁早就倒頭睡熟了,鼾聲此起彼落,和階前秋蟲,互相呼應。 丁捷候把雙前往腰間一插,悄悄站起,獨自走近階前仰首望著天上一鉤新月,心中暗想道:「今晚若是沒事,那就證明麻衣教賊徒,便是楚府中人無疑,今晚忙著迎接盟主,無暇對付自己了。」 想到這裡,便覺心頭甚是激憤,自己和十字刀楚鶴皋生前交誼不惡,他兒子居然勾結匪人,暗害自己,到底為了什麼?」 拜二弟慘遭暗算,此仇不報,我丁某何以為人?他越想越覺氣憤,猛地一腳,朝階石上頓去。但聽「砰」的一聲,一方階石,立即被他頓得四分五裂,石屑四濺! 就在此時,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丁大俠何事這般盛怒?」 丁捷侯聞聲一驚,急忙回頭看去,但見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面貌枯黃的黑衣老人,面露詭笑,望著自己。 丁捷候這一驚,非同小可,倏地後遲半步,手按雙朝喝道:「閣下何人?」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這還用問?」 丁捷侯道:「如此說來,你是麻衣教的人了。」 黑衣人似笑非笑的道:「沒錯,丁大俠今晚該舉命于此,兄弟是索命來的。」 丁捷侯眼看自己和來人大聲說話,唐繩武依然在黑沉沉的殿角裡睡熟了,沒有醒來,不但唐繩武沒有醒,連楚府久經訓練的八個莊丁,也沉睡如死。不覺暗暗皺了下眉,心想:「反正來人只有一個,他睡熟了也好,免得礙自己手腳。」心急轉動,唰的一聲,從腰間撤下雙戟,目注黑衣人喝道:一閣下就是一個人麼?」 黑衣人陰笑道:「丁大俠放心,兄弟一個人出手,大概也差不多夠料理了。」 丁捷侯久闖江湖,聽他口氣,已知來的不止他一個,不禁轉頭朝廟外看去,果然廟門口還站著一個人,不言不動,黑幢幢的看不清他的面貌。心頭暗暗一凜,右手短戟一指,喝道:「我拜二弟也是你們殺害的麼?」 黑衣人道:「麻衣教註定他死,他還活得了麼?」 丁捷侯仇怒交織,大喝道:「丁某和拜二弟,和你們何怨何仇,你們要這般超盡殺絕?好,丁某今晚和你們拚了,朋友亮出兵刃來。」 黑衣人冷笑一聲,伸手在背上一模,這一摸,口中止不住「咦」了一聲! 也就在此時,忽聽頭頂棟樑上,有人輕笑道:「這位朋友的兵刃,在小可這裡!」 丁捷侯聽的一驚,這說話的竟是唐繩武! 黑衣人同時一凜,目射凶光,猛地沉喝一聲:「小子是你搗的鬼!」 身形矗起,雙掌揚處,朝發育處擊到。但就在他身形拔起之時,另一條黑影,業已輕如落葉,飄墜地上,笑道:「小可已經下來了。」 黑衣人迅快沉身落地,一個急轉,口中曆喝一聲:「小子找死!」 揮動雙掌,直欺過去,接連劈出四掌。這四掌他含憤出手,記記都劈向唐繩武要害,勢道勁急,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武功極高。 唐繩武並沒還手,只是身形閃動,左右挪移,一面笑道:「朋友就是要動手,也該把自己的兵器接過去了再動手,小可兩手都騰不出來,豈不吃虧?」 這話沒錯,他手中果然拿著一對判官筆,敢情就是黑衣人的兵器了。 他因丁捷侯對他輕視,此時有意賣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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