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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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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華是看准了部份才劃開她褲管的,因此目光一注,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細小的針孔,他不敢耽擱時間,立即伸出手掌,朝她「會陽穴」上按去。 按是按上去了,但覺手掌觸到之處,滑膩如脂,富於彈性,他一顆心驀地一陣蕩漾,全身也跟著燥熱起來。 他和小紅困居白鶴洞有幾月之久,也從未碰到過她這個女兒家的隱私之處,一時之間,按在她股上的手掌,忍不住起了一陣輕微的顫抖。 於立雪伏著的人早已閉上了眼睛,但眼睛雖然閉上了,他炙熱的手掌按在她什麼地方,心裡自然清楚,阮天華的手起了一陣輕微的顫抖,姑娘家一個人可顫抖得更厲害。 阮天華幾乎提不起手來,按在這樣溫潤如玉,滑膩如脂的地方,只要是男人,誰都會想入非非,捨不得移開。 只的他練的是玄門正宗的「紫正神功」,心旌蕩漾之際,陡然起了一絲警惕,於立雪乃是四師叔的情侶,自己怎可有此遐念? 一念及此,頓覺一陣愧疚,急忙正心靜慮,功運右掌,緩緩吸了口氣,手掌隨著緩緩提起,把銀針吸出,一手連忙把她劃開的褲管掩起,說道:「于姑娘好了,你可以坐起來了。」於立雪口中嗯了一聲,果然翻身坐起,她羞得連看都不敢朝他看上一眼,只是幽幽的問道:「都起出來了嗎?」 阮天華道:「如果姑娘只有兩處中針,那就都已取出來了,你現在可以運功試試了,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於立雪沒有作聲,自顧白運了回氣,果然業已氣機通順,投有什麼不對…… 突然,她臉色微變,站起身,纖掌揚處,「啪」的一聲,摑在阮天華的左頰之上。阮天華驟不及防,被她摑個正著,不覺怔得一怔,紅著臉囁嚅的道:「在下替姑娘起下銀針,出於權宜之計,在下對姑娘並無半點褻瀆之處……」於立雪一雙大眼睛中忽然滾出兩顆晶瑩淚珠,目光之中卻流露出關切與歉疚之色,走上一步,輕聲的道:「我……我打痛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不是為了你替我取下兩支銀針才打你的,你替我起下銀針,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那是為什麼打他耳光的呢?她沒有說出來。 阮天華道:「不要緊,只要姑娘不放在心裡就好,本來姑娘千金之軀……為了救人,在下不得不從權……」於立雪幽幽的道:「我不是守舊的人,何況是我求你替我起針的,我怎麼會怪你呢?」 不怪你,已經挨了一個耳光。 阮天華道:「姑娘……」 於立雪不讓他說話,就叫道:「阮天華,你轉過身去,我沒叫你轉過來,你不許轉身。」阮天華問道:「你要做什麼?」 於立雪嗔道:「你不管嘛!」 阮天華道:「好,在下轉過身去。」 他果然轉過身去,背向著於立雪。 於立雪道:「你不許……偷看!」 阮天華道:「在下背後義沒長眼睛。」 於立雪坐到床上,伸手朝石壁上輕輕一推,石壁上立即出現了一扇小石門,原來這石壁上竟是一個床頭櫃,裡面折疊著一疊女子的衣衫。 她伸手取出,然後迅快的脫下長衫,脫下內衣,又迅快的穿上衣裙,把換下的衣衫團成一團,塞入石櫃中,(她本來是男子裝束)然後又推上了石門,雙手整理了下披散的秀髮,才跨下石床,笑盈盈的道:「你可以轉過身來了。」阮天華可以想得到,她肩頭衣衫和褲管上都被自己劃破了,她耍自己背過身來,自然是要把破的地方補起來,但他想不出身在石窟之中,什麼也沒有,至少沒有針線,不知她如何補法? 他當然不敢回身去看,但他雖然沒有回過身去,耳朵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她脫下了長衫,好象又迅快的穿了起來,根本沒有縫補,就叫自己轉過身去了! 他依言轉過身去,這一瞬工夫,只見眼睛一亮,她居然象變戲法一般,變換了一個人! 于立雪當然還是於立雪。他自己也改扮過於立雪,但沒有看過於立雪穿過女裝,也從未想到過於立雪改穿了女裝,竟然比穿了男裝的於立雪不知要嬌美多少,一時不禁為之一怔! 於立雪看他望著自己發呆,不覺展齒一笑,甜甜的道:「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阮天華臉上一紅,說道:「姑娘那來的女裝?」於立雪道:「我換了男裝,我原來的衣衫自然帶在身邊了,不然,衣衫都被你劃破了,我還能出去見人?」 阮天華道:「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 于立雪秋波盈盈的望著他,眨動了—下,問道:「這是你本來面目嗎?」 阮天華道:「是的。」 於立雪凝視著他,問道:「你以前不是也改扮了於立雪嗎?」阮天華道:「你不是已經聽我說過?」 於立雪「嗯」了一聲。 阮天華問道:「你知道爹他們在什麼地方?」於立雪口中又「嗯」了一聲。 阮天華道:「你快領我去。」 於立雪好象在忖著什麼心事,攢起眉頭,半晌沒有作聲。 阮天華看她神情,心頭不禁一緊,急急問道:「你快說,爹他們怎麼了?」 於立雪望著他,低低的道:「他們……」 阮天華看她吞吞吐吐的,心頭更急,問道:「他們怎麼了?」 於立雪遲疑的道:「他們都……被……引入一處岔道……」阮天華道:「在那裡?」 於立雪焦慮的道:「我…我怎麼辦呢——」阮天華道:「你知不知道岔道在那裡?」 於立雪忽然一下撲入他懷裡,顫聲道:「阮天華,你……叫我怎麼辦呢?」 阮天華看她嬌軀顫動,似是十分惶急,女孩兒家到驚惶無策之際,就會象這樣投入男人的懷抱,但她是四師叔的情侶,他當然不敢去抱她,只是溫言說道:「不要緊,只要你知道方向,我們就可以把他們救出來的。」於立雪偎在他懷裡。腰身扭動了一下,說道:「我不是說他們嘛!」阮天華奇道:「那你說什麼?」 於立雪仰起臉,幽幽說道:「我是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阮天華道:「你只要知道岔道的方向,告訴我就好。」於立雪「唉」了一聲,輕輕頓了頓小蠻靴,說道:「你這人,我說過不是為了這個……」阮大華道:「那你在說些什麼?」 於立雪道:「你真是纏死人了!」 阮天華問道:「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于立雪把頭埋在他懷裡,說:「我在想,我……該不該帶你去……」阮天華道:「爹被他們引入了岔道,岔道上縱然兇險,自然也要帶我去了。」於立雪沒有抬起頭來,只是低低的道:「我帶你去可以,只是……只是……你……以後會不會忘記我?」 她這話豈不是向自己剖心示愛?阮天華—怔,隨即說道:「在下方才雖然不避男女之嫌。替你取下銀針。但……但姑娘是清白的,在下對姑娘並沒一絲褻瀆之念,何況姑姐和四師叔感情極深,姑娘千萬不可有此存心。」「誰和你四師叔感情極深?」 於立雪忽然站起身子,目露訝異的道:「你四師叔是誰?」 「你……」阮天華驚奇的望著她,說道:「四師叔就是范叔寒,你救過他……你們……不是很情投意合嗎?」「啪!」於立雪纖手揚起,又打了他一記耳光,但她立即又撲又入他懷裡,雙臂—環,急道:「阮天華,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你方才這樣說我,我一時氣憤,你不會怪我吧?」 阮天華的左頰上,無端挨了兩記耳光,挨了打,還說不是有意的,他真有些啼笑皆非! 於立雪不待他開口,又把頭埋在他懷裡,說道:「阮天華,你……是木頭!」 她環著他腰際的手忽然鬆開,用手捧住了臉頰,幽幽的道:「你再仔細看看我?」 她雙手又環住了他的腰,但一顆頭卻緩緩的抬了起來,阮天華不用低下頭去,也看到了,因為她已經抬起頭來,她雖然比他低了個頭,但還是面對著面! 現在他看到的已經不是於立雪了,她有一張羞紅的瓜子臉,彎彎的眉毛,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樑,和紅菱般往上翹的紅唇,她完全變了另一個俏皮而甜美的姑娘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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