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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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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真真目光一瞥,早已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但故作不知,冷聲道:「不用多說,你把紀少俠弄到那裡去了?」 盧大媽「哦」了一聲,陪笑道:「姑娘又誤會了,人倒有一個,那是老婆子從地窖中抱來的,但他可並不是姑娘說的紀少俠。」 姬真真道:「他不是紀少俠是誰?」 盧大媽道:「姑娘要是不信,那就請看。」說著正待伸手去揭棉被。 姬真真冷喝道:「站住,我不准你動他。」 盧大媽疾快的一手按到岳小龍頭頂,回頭尖笑道:「姑娘聰明人,大概不至於硬逼我老婆子出手吧?」 何嘉嘉心頭大急,一指盧大媽,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一縷寒芒直向盧大媽當胸射去。 盧大媽生似毫不察覺,任由寒芒一閃而沒,淡淡笑道:「何姑娘對老婆子驟下殺手,豈不太絕情了麼?」 姬真真臉色微微一變,喝道:「嘉嘉,不許出手。」 盧大媽右手依然按在岳小龍頭頂不放,徐徐說道:「等你叫她不許出手,老婆子早已傷在天荊刺之下了。」 姬真真道:「你若敢對紀少俠暗下毒手,我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盧大媽笑了笑道:「看來姑娘倒是對他關心的很……」 姬真真粉臉一紅,沒待她說完,冷喝道:「你胡說什麼?」 盧大媽道:「老婆子一點也不胡說,姑娘怒匆匆的趕來,要我的自然是紀少俠了,但他並不是姑娘要找的人,姑娘若是不信,不妨看看清楚。」 說話之時,左手忽然掀起棉被,露出那人面貌,只見躺在被中的果然不是華山門下的紀念勳!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生得劍眉斜飛,風目緊閉,臉色略顯蒼白,顯然傷勢極重! 盧大媽笑道:「老婆子沒騙姑娘吧?」 姬真真。何嘉嘉同時呆的一呆,她們並不認識這少年是誰? 淩杏仙當門而立,突然飛撲而入,大叫道:「他就是我大哥,你這妖女,你把我大哥怎樣?」 姬真真目注淩杏仙,冷然問道:「你們究竟是誰?」 淩杏仙道:「他是我大哥岳小龍,我叫淩杏仙。」 何嘉嘉「哦」了一聲,道:「大師姐,我想起來了,挹秀館住在我們隔壁的一男一女,就是叫岳小龍、淩杏仙。」 淩杏仙知道一時也說不清楚,只好點點頭道:「何姐姐說的極是。」 盧大媽道:「姑娘現在相信了吧?這位岳小龍不是姑娘要找的人,但卻是老婆子要找的人。」 姬真真哼了一聲,還沒開口,何嘉嘉搶著道:「不成,不管他是紀念勳也好,岳小龍也好,既和我們一路,就不准你動她。」一面回頭朝姬真真說道:「大師姐,人家岳少俠為了救咱們姐妹,身負重傷。再不施救,只怕來不及了。」 姬真真望了她師妹一眼,朝盧大媽冷然喝道:「不錯,我要你立時放手,退出屋去。」說來斬釘截鐵,聲色俱厲。 淩杏仙早已掣出長劍,雙目緊盯著盧大媽,躍躍欲動! 盧大媽一手按在岳小龍頭頂,尖笑道:「真姑娘這不是叫老婆子為難麼?」 姬真真臉如寒霜,隱現殺氣,但總因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出手,冷冷問道:「岳小龍可是和你有什麼過節?」 盧大媽得意的道:「姑娘又誤會了,老婆子和他一點過節也沒有。」 何嘉嘉道:「那你幹麼不肯放手?」 盧大媽詭笑道:「問的好,如今江湖上盛傳著昔年那冊號稱佛門至寶的『伏魔法藏』,已到了這位岳相公手裡……」 淩杏仙大聲道:「胡說八道,龍哥哥前去泰山,根本就沒有取到。」 盧大媽笑道:「有人親口說出是姓岳的取走的,這還有錯?」 淩杏仙看她一手按在龍哥哥頂門,只是不放,心中暗暗焦急,忽然靈機一動,左手朝窗外一指,嬌叱道:「什麼人?」 揚手打出一支回風蝶,向窗口射去! 盧大媽連頭也不回,冷哼道:「小姑娘,你這一手只能騙騙初出道的人,老婆子那會上你的當……」 她只當淩杏仙朝窗口打去一枚暗器,故意要她分心,是以瞧也沒瞧。回風蝶乃是四川唐門精製的迴旋暗器,明明朝視窗打去,但蝶翅鼓動,劃了一個狐形,閃電般朝盧大媽右肩射到。 盧大媽話聲未落,但覺肩頭好似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條右臂,登時麻木不仁,心中方自一驚! 躺在床上的岳小龍忽然翻身坐起,一把扣住了盧大媽脈腕,笑道:「你還要不要伏魔法藏?」 淩杏仙打出回風蝶,正待挺劍撲去,瞥見龍哥哥翻身坐起,一把扣住了盧大媽的手腕,心頭不禁大喜,叫道:「龍哥哥,原來你傷勢已經好……了……」話到一半,忽然目露驚怖,口中尖叫出聲! 原來岳小龍堪堪扣住盧大媽手。腕,忽然從她袖中,竄出一條尺許長的白蛇,一口咬住岳小龍手背。 岳小龍冷笑道:「我早知道你袖中藏著白線蛇。」右手一抬,忽然多了一柄鋒利匕首,刷的一聲,把蛇削為兩段。這一下快速絕倫,但那蛇頭,卻依然緊咬不放。 盧大媽道:「白線蛇咬人必死,你快放手,我給你解藥。」 岳小龍手背一抖,把白線蛇頭震落地上,一面笑道:「我不怕蛇咬,你看我是不是中了蛇毒?」 白線蛇奇毒無比,咬人必死,少說也該昏迷過去了,但岳小龍談笑自若,確是毫無中毒現象! 盧大媽心頭大惑不解,冷哼道:「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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