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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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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頗似武當劍法的「兩儀初生」也和一般劍法中的「左右逢源」極為相近,但它是兩朵劍花同時併發,看不出有先後之分。 逢姑婆等秋花示範完畢,就開始講解這招劍法的手法身法,秋花也在她講解之時,使出緩慢的動作,讓大家看得好細。 這一切和昨天一樣,接著大家開始練習。午牌時光,紫臉壇主和逢姑婆走了,午後則由秋花督促大家練劍,晚餐之後,她還是要大家加練了一個時辰才休息。 第三天練第三招「三雲爭輝」,第四天練第四招「四雲圍山」第五天練第五招「五雲捧日。」 柳飛燕愈練愈覺驚凜,因為劍招一天比一天難練,劍勢威力也一招比一招增強。雖然一共只練了五招劍法,但柳飛燕可以感覺得到,即使退上極強的高手,有這五招劍法,一氣呵成的使出,也足可使對方措手不及。 這套劍法不知一共有多少招?如果學全了,逢姑婆說的無敵天下,確也並不為過。 從第六天起,逢姑婆就要大家把學會的五招劍法串連起來練習。 大家對第一招劍法,本來都已練會了的,串連起來應該沒有多大困難,但事實上卻不儘然,因為他平日把一招一式練會了,不過初中規矩而已,這一下要把五招連成一氣,在快慢上就無法拿捏得准。手法和身法也無法配合起來。 因為這「五雲劍法」講究的是一個「快」字。不「快」還不夠,應該用「速」字比較恰當,因為逢姑婆要求的是在一眨眼之間,就要把五招劍法一起使完。 這當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練劍要講火候,你沒到這份火候,是勉強不來的。逢姑婆對大家要求極嚴,而且從第六天起,她從早到晚都坐在上面親自督促,好像大家非在這十天之內速成不可」 柳飛燕本待會了五招劍法,就要悄悄逃走,但這幾天,不但逢姑婆監督練劍,現在卻要加緊練習兩個時辰。從清晨到深夜,不斷的練劍,不容你有絲毫怠忽,這樣一天下來,你已經累得精疲力竭,回到房裡,倒頭就睡,那裡還有逃走的力氣? 柳飛燕沒被迷失神志,心頭不禁一動,暗想:「他們要這樣加緊練劍,務必把五招劍法在十日內練成,莫非十日之後有什麼行動不成?」 十天時間,過得很快,這二十名少年男女經過十天下來,五招「五雲創法」也都練得差不多了。 逢姑婆的任務達成後,當天就帶著秋花離去。 晚餐之後,柳飛燕掩上房門,就輕聲叫道:「二師哥。」 這十天來,她一宣不敢和二師哥說話,就因為二師哥被迷失神志,萬一弄巧成拙,露出馬腳來,就不能再耽下去了。何況她看出逢姑婆武功極高,一旦動手,自己只怕也不是她的敵 如今逢姑婆已經走了,只有一個紫臉壇主,和兩上領隊,自己縱或不敵,要想突圍,還可以辦得到,她已經決心明天要離開這裡,那麼今晚總得試上一試。 任東平聽到有人叫他「二師兄」不覺怔了怔,目光茫然的道:「誰是二師兄?」 這是他十天來第一次說話。 柳飛燕忙道:「是你,你是我二師兄。」 任東平搖頭道:「不是,我是十七號。」 柳飛燕依然輕聲道:「二師兄怎麼忘了?你是任東平,我是小師妹柳飛燕呀!」 任東平道:「我從前叫任東平,現在叫十七號了,我不認識你。」 柳飛燕道:「你再慢慢的想一想,就可以想得起來。」 任東平搖道:「我不會想,你也不用說了,領隊交代,不能和人家說話,你怎麼忘了?」 柳飛燕暗暗歎息一聲,這迷失神志的藥真厲害,以二師哥的功力,一點靈台都完全泯滅了,看來丁公子也和他一樣啊,「領隊說過不能和人家說話的,我又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任東平道「我們都沒有說什麼。」 柳飛燕聽他這麼說,總算放下了心,迷失神志的人說過什麼,大概很快就忘記了。 這麼看來,自己明天當真非走不可,只有先找到大師哥,再想辦法了。 她練了一天劍,實在也感到十分疲乏,這就和衣躺下,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少時候,在睡夢中忽然聽到一陣尖銳的哨聲,從門外傳來。 柳飛燕及時驚醒,任東平已經迅速抓起長劍,朝屋外奔去當下也趕緊一躍而起,黑暗之中,隨手取過長劍佩到腰上,跟著奔了出去。 這時最多也不過是子時光景,滿天星斗,一片黝黑,但一行人已經很快排成了一行,柳飛燕是最後一個,站定之後,舉目看去,兩行人面向石階而立,誰也不知道半夜三更忽然吹哨集合,是發生了什麼事。 大天井中雖然排班肅立,站了二十個人,卻肅靜得沒有一點聲音,二十個人中,只有柳飛燕一人的神志是清醒的,也只有她一個人在思索著今晚到底會有什麼事?其餘十九個人神志被迷,就是的上一天,也不會去想什麼心事。 這樣約莫等了一盞熱茶光景,石階上緩步走出一個身披紫色大氅的人來,正是紫臉壇主。他大氅長僅及膝,裡面敢情已經換了一身勁裝,腰懸長劍,看去神情嚴肅,顧盼之間,大有不可一世之概! 柳飛燕心中暗道:「今晚果然有事!」 緊隨紫臉壇主身後的是兩名身材短小,身穿青色勁裝,腰插雙劍的漢子,柳飛燕認得其中一人正是十天前領著二師哥和自己兩人來報到的王管事,但今晚他穿了一身緊身勁裝,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女子了。 紫臉壇主走到階上,站定下來,冷聲道:「你們隨本座出發之前,都須戴上面具,才不至被人認出來歷,孫、冉二位領隊,把面具分給大家戴上了!」 孫必顯、冉文君同時躬身應「是」急忙趨步上前。 站在紫臉壇主身有的一人,已經取出兩疊面具,交給孫、冉二人。 孫必顯、冉文君兩人接過面具,立即轉身依次分給大家,孫必顯分到柳飛燕已是最後一個,口中說道:「快戴上了!」 柳飛燕看到前面的人都沒有開口,只是接過面具就往臉上戴去,她自然也沒有說話,接過面具,但覺入手甚輕,當下就用雙手繃住面具,戴到臉上。 孫必顯為人謹慎,等她戴上之後,還湊近頭來,仔細看了看,才行回到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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