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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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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呷呷呷呷!」野鴨聲音老婆子尖笑道:「只要聽你口氣,這兩個一定也是很英俊的小夥子,仙子早已說過,咱們開宗立派,第一批二十名男女壇弟子,人品都要如花似玉,才能把江湖各大門派的人比下去。」 柳飛燕忖道:「他們把人擄來,原來是要當壇弟子的,還要開宗立派,這會是什麼門派呢?」 少女聲音咭的輕笑道:「如花似玉,是說女的咯!」 野鴨聲音老婆子尖笑道:「這是仙子說的,你小丫頭懂得什麼?如花,是說女的,少女們生來就象一朵嬌滴滴的鮮花,似玉,卻是說少年男子,你沒聽說過人品如玉,玉樹臨風?」 「好啦!」少女聲音嬌笑道:「逢姑婆,你不用說啦,快點收了,我好跟師父去覆命呀!」 「不成。」野鴨聲音老婆子道:「老婆子這次到分壇來,只帶來了阿花一個丫頭,你師父人數找齊了,就沒事了,你得留下來替老婆子做些事,哼,你跟老婆子做事,多少總會有點好處。」 少女聲音喜道:「逢姑婆,我先謝謝你咯,你老要教我什麼呢?」 「小丫頭。」野鴨聲音老婆子笑駡道:「你跟你師傅一樣沒出息,好,你跟睛煙兩個,上次不是纏著老婆子教了你們一記「拂經手法」麼?你幫我老婆子做事,我再教你招。」 柳飛燕聽得暗暗一驚,忖道:「對了,自己身上果然不是穴道受制,是被「拂經手法」封閉了經路,這姓逢的老婆子不知是什麼路數,自己聽師父說,拂經手法要比點穴高深得多了! 那少女喜得啊出聲來,忙道:「逢姑婆,你老說話要算數,真的再教我一招?」 野鴨聲音老婆于呷呷笑道:「老婆子幾時說了不算?」接著又道:「好了,你和阿花先去把他們弄出來。」 她們動手解開緊紮緊袋口的麻繩,接著袋口一松,伸進四隻手來,一人一邊握住了自己手臂,從布袋中扶出放到地上。柳飛燕閉著眼睛,不敢睜動,兩人放下自己,當然去解二師哥的布袋了。 接著只聽野鴨聲音老婆子呷呷笑道:「這趟你們師傅果然做得很好,這樣英俊的小夥子,要找一個都不容易,你們居然在短短半個月時間,找到了四個,看來揚州當真是人才薈萃之地!」 那少女聲音說道:「逢姑婆,現在是不是可以把他們弄醒了?」 「不忙。」野鴨聲音老婆子回頭道:「阿花,你去把藥瓶拿來。」 另一個少女的聲音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柳飛燕心中暗道:聽這者婆於的口氣,她們擄來的四個人,都是英俊少年,那就不是大師哥了。大師哥沒有被擄來。二師哥被她們擄來了,莫非會是大師哥定的計策,故意讓二師哥給她門擄來,他就可以跟蹤她們身後,追到這裡來了。 一她對大師哥有著很深的信心,是以心頭也充滿了希望。 過沒多久,那叫阿花的少女取來了藥瓶,回入房中。 野鴨聲音老婆子尖聲道:「好,你們去把兩個小夥子弄醒了。」 那少女和阿花又朝躺在地上的兩人走來,柳飛燕只覺有人朝鼻孔中彈進一股辛辣無比的粉末,不覺打了一個噴嚏,二師哥也在同時打著噴嚏。 接著只聽二師哥口中咦了一聲道:「在下怎麼會在這裡的?」 柳飛燕心中一動:迅速忖道,二師哥打了一噴嚏,就醒來了,自己也該醒過來才對!這就倏地睜開眼睛,朝四下一陣打量,也輕咦一聲,說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 這一瞬間,她已看清了眼前三人的面貌,野鴨聲音老婆子是個花白頭髮,約有六十來歲,腰骨挺得筆,直看來倒有幾分男人氣概。 那少女果然是杏花樓見過的兩個姑娘中,坐在右首的一個當時就是她一直朝自己偷看,另一個叫阿花的,是十六七歲少女,一身青布衣裙,旁著者婆子身邊站立。 敢情任東平話聲出口,身子勢動了下,要待坐起,才發被人制住了經穴,不覺怒聲道:「你們把我怎麼了?」 柳飛燕緊跟著失聲道:「你們點了我穴道?」 花白頭髮老婆子發出野鴨般笑聲,說道:「你們先坐起來,老婆子有話問你們。」 她走近兩人身邊,右手在兩人身上輕輕一拂,任東平、飛燕只覺身上一松,果然已能坐了起來,但也只能坐起而已,足依然酸軟無力,使不出一點力道。 任東平早巳看到了師妹,只作不識,依然怒聲道:「你們把我擄來,要待怎的,我家裡有的是銀子,你們要多少,只管開口就是。」 花白頭髮者婆子呷呷笑道:「咱們並不要銀子,老婆子只要問你幾句話。」 任東平道:「問完了你就會放我走嗎?」 花白頭髮老婆子點頭道:「差不多。」 任東平道:「好,你要問什麼,只管問吧!」 「好!」花白頭髮老婆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任東平道:「我叫任東華。」 花白頭髮老婆子道:「什麼地方人?」 任東平不加思索的道:「南京。」 花白頭髮老婆子道:「你練過武功?是跟誰學的?」 任東平道:我家護院的教師。」 「很好。」花白頭髮老婆子回頭道:「阿花,給他一顆藥丸。」 阿花答應了一聲,從一個葫蘆形青瓷瓶中傾出一顆朱衣藥丸,遞了過去,說道:「張開嘴,把這穎藥丸吞去。」 任東平看了藥丸一眼遲疑的問道:「這是什麼藥丸?」 花白頭髮老婆子呷呷尖笑道:「老婆子答應問完了話,就放你回去,你吞下這穎藥丸,今晚的事兒,就象做過一個夢,都會忘記。」柳飛燕心想,真是鬼話連篇,你們明明是缺少四個少年擔任壇弟子,才派人去揚州擄來的,怎會輕易放人?啊,不好,這可能是迷失本性的藥物了,這該怎麼辦? 她想得到,任東平當然也想到了,搖頭道:「我不吃,你答應問完了放我回去才是。」 花白頭髮老婆子呷呷笑道:「你不肯吞服,也得吞服,阿花,你幫他把藥丸服下。」 「幫她把藥丸服下」,那就是強迫他吞服了。 阿花答應一聲,左手一下捏開任東平下顎,熟練的把藥丸投入他口中。 任東平無法反抗,這藥丸入口,竟然隨著律液化開,無法暗藏舌底,心中暗道:看來要糟。等阿花給他合上顎骨,藥丸巳咽下去了。 任東平道:「你們給我服的不會是毒藥吧?」 花白頭髮者婆子呷呷尖笑道:「老婆子只要舉手之勞,就可以把你殺死,何用費這麼大的勁,還要讓你服下毒藥?小夥子,你該相信老婆子的話,不過服藥之後,待會有點頭昏,過了就好,好了,現在老婆子要問他了。」接著朝柳飛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柳飛燕道:「葉青雲。」 花白頭髮者婆子又道:「什麼地方人?」 柳飛燕道:「河北。」 花白頭髮老婆子問道:「你身佩長劍,也練過武麼?」 柳飛燕道:「在下是跟太極門姬老爺子門下的陸師傅練過三年,陸師傅不肯收我做徒兒,所以我不能算是太極門的人。」 花白頭髮老婆子似乎嫌他嚕蘇,一揮手道:「給他藥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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