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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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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鳳伸手一攔,柔聲笑道:「少秋,不要緊,他已經被我制住了。」 原來她在白嶽子左手抬起之時,已經打出三支「度厄神針」,一下制住了他三處穴道。接著回頭朝丈夫說道:「你去叫易女俠他們也可以住手吧。」 丁伯超頷頷首,走上兩步,大聲道:「易女俠,你叫他該住手了。」 易天心和白登子激戰未休,聞言唰唰兩劍,把對方通退一步,然後長劍一收,冷聲喝道:「你聽到了,還不住手?」 白登子急忙收劍,回頭瞧去,大師兄神情木然的站在那裡,心頭一驚,趕忙掠了過去,說道:「你們把大師兄怎麼了?」 姚淑鳳纖纖玉手一抬一拂,已從白嶽子身上起下三支銀針,冷然道:「憑你們白衣五子這點能耐,要和各大門派作對,還差得遠哩,你們去吧!」 白嶽子一臉獰厲之色,突然嗔目大喝,左手一記「黑死掌」,猛向正在說話的姚淑鳳當胸擊來。 丁少秋就站在大伯母身邊,看得雙眉一挑,口中喝了聲:「該死的東西。」 長劍倏然出手,寒光一閃,已把白嶽子一隻左手,齊肘削斷。 兩人出手都快逾閃電,白嶽子臉如巽血,仰首發出一聲淒厲的長笑,突然回首道:「五師弟,你速回白登山去,庶可保全咱們白衣一脈……」 白登子一怔道:「大師兄……」 他底下的話還沒出口,白嶽子右手倏舉,一掌擊向自己的天靈。 白登子大吃一驚,急叫道:「大……師兄……」正待撲去! 「撲。」白嶽子一掌擊碎天靈,住後倒下。 白登子忍不住淚如雨下,單膝一屈,跪倒白嶽子身邊,說道:「大師兄,你這是何苦?」 站起身,把四師兄白壺子和無垢和尚的遺體抱了過來,(白雲子身中丁仲謀「金鑠掌」,整個人化為灰燼,已無屍體)掘了一個坑,把三人理了,才暗暗咬牙的離去。 謝傳忠看著白登子後影,說道:「下次如果再有白蓮教禍亂,就是此人門下無疑。」 丁南屏道:「也許他回轉白登山,從此痛改前非,也說不定。」 謝傳忠點點頭道:「能夠如此就好。」 丁南屏看看天色,已是四更光景,這就說道:「現在已經四更天了,大家坐下來歇一會吧,天都快亮了呢。」 大家都在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下,圍著坐下,稍事休息,過沒多久,東方漸漸吐露魚白,不久就天色大亮。 這時正有一條人影沿著山徑,奔行而來。 花字門前衛劉寶香手下兩名女弟子迎了上去,喝道:「來的是什麼人,還不站住?」 來人穿的青布短衫,年約三十來歲,聞言趕忙站住,抱抱拳道:「在下丐幫南昌分舵名下王飛,奉白舵主之命,來給丁老爺子送信的。」 兩名花字門女弟子還了一禮,說道:「你跟我們來。」 領著青衣漢子一直朝丁南屏走來。 丁伯超問道:「什麼事?」 一名花字門女弟子道:「回丁總鏢頭,這位是丐幫南昌分舵名下,奉白舵主之命來跟丁老爺子送信的。」 丁伯超含笑點點道:「好吧,兩位姑娘請吧!」 兩名花字門女弟子躬身退去。 丁伯超抱拳問道:「白舵主有什麼消息嗎?」 丁南屏道:「大概幾撥人馬有消息了。」他和謝傳忠並肩走來。 青衣漢子慌忙拱拱手道:「在下王飛,見過丁老爺子、謝老鏢頭,舵主命在下趕來報訊,就是第二撥和第三拔人現在已在九仙陽會合,希望老爺子這一拔也進去會合。」 丁南屏頷首道:「如此就好,多謝王莊主了。」 王飛抱拳道:「不敢,在下告辭了。」轉身奔行而去。 謝傳忠道:「丁老哥,此處離九仙陽少說也有兩天路程,事不宜遲,咱們用過早點,就得上路了。」 一行人匆匆用過乾糧,就立即上路,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趕到九仙陽,老遠就看到丐幫代主蒼鷹白仰高率著兩名弟子在山麓間等候,丁南屏、謝傳忠急忙當先迎了上去。 蒼鷹白仰高看到眾人,含笑迎著,抱拳道:「兄弟預計丁老爺子一行,這時也該來了,所以在這恭候。」 「白舵主好說。」丁南屏也抱抱拳,問道:「會長他們人呢?」 白仰高道:「他們都在九仙觀落腳,離這裡還有兩裡來路,兄弟給諸位帶路,到了九仙觀再歇息吧!」 當下就由他領路,朝北首一條山徑走去。兩裡路並不遠。但翻山越嶺,走在叢山之間,也頗費時間,不多一會,但見群山環抱中,展露出一片盆地,修篁萬竿,中間起了一座道觀,看去大概有兩三進,不下一二十間屋字。 現在一行人已經到了,兩扇大門上方正中間豎立著一方紅底金字的匾額「九仙觀」三個大字。 白仰高領著眾人進入大門,一面回頭道:「這裡觀主和兄弟極熟,所以把第二進全撥給咱們使用,會長他們全在第二進大殿上。」 進入第二進大天井,采薺叟、洞庭釣叟、松陽子、仲子和、萬天聲等人全迎了出來。 采薺叟含笑道:「丁老哥、謝老哥諸位路上辛苦了。」 丁南屏連連拱拱手道:「諸位老哥久候了,咱們在凋港耽擱了一個晚上……」 松陽子道:「師弟,是不是中了賊人埋伏?」 丁南屏道:「說來話長……」 采薺叟道:「大家到這裡坐下來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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