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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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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楚玉祥突聽耳邊傳來一個女子焦急聲音道:「楚玉祥,我師姐手帕上有花粉毒,快些摒住呼吸後退,只要聞上一絲香氣,就會中毒昏迷……」 楚玉祥聽得奇怪,舉目看去,只見柳七娘的師妹錢九妹站在柳七娘身後,一隻焦灼的目光朝自己投來。 他不但並未摒住呼吸,反而朗朗一笑道:「多謝姑娘,看來你的花粉毒也不過如此。」 他這句「多謝姑娘」目光朝錢九妹投去,自然也是向錢九妹說的了,下面一句,才是朝柳七娘說的。 這話只有錢九妹聽得懂,雙頰登時紅了起來。 這話聽到柳七娘耳中,這句「多謝姑娘」,自然是指她在說話之時偷使「花粉毒」了,不覺格格笑道:「看來倒使我真的有些相信你不怕毒了!」 話未說完,左手倏揚,把手中一方香噴噴的繡花帕兒猛地朝楚玉祥迎面擲來。就在左手繡帕擲出之際,身形隨著一個輕旋,右手五指齊彈,同時彈出幾縷粉紅色的細末,迅速散開。 那幾縷粉紅細未,本來就是肉眼難見,一經散開,更消散得無形無蹤。 楚玉祥耳邊又聽到那少女聲音叫道:「我師姐使出蝕骨散來了,你還不快退?」 楚玉祥雙眉陡軒,大喝一聲,右手一掌朝前推出。 這一掌他含憤出手,「純陽玄功」像狂潮般湧出,轟然有聲,別說飛來的繡花帕了,連整座大廳上的空氣,都像百川匯海一樣跟著朝前流去,這份聲勢委實非同小可! 柳七娘「啊」聲都沒出口,一個人往後一仰,平空飛出去一丈開外,砰然一聲撞到右首牆壁之上,再跌坐下去,人已昏了過去。 連站立得和她稍近的錢九妹和一個黑衣老婆子(玄女宮右護法)閃避不及,也被一股熾熱的無形勁氣推出去了數尺來遠,前面兩排四五把紫擅雕花椅几,也被這一記掌風擊得筍頭脫散,倒坍一地。 這一掌直看得東門奇和三手真人都不禁為之一怔。石母手下的邵若飛、韋若雲不禁變了臉色,她們怎麼也不相信楚玉祥這點年紀,竟有如此高絕的武功。 錢九妹早已俯下身去,低頭一瞧,只見師姐臉如金紙,雙目緊閉。嘴角血跡殷然,不但昏死過去,而且氣若游絲! 她方才只是替楚玉祥擔心,因為她深知師姐使毒的本領已得師父十之六七,只要她一舉手,敵人再多,也會像放竹排一般的倒下去。但怎知楚玉祥這一掌竟有這麼厲害,把師姐震得昏死過去。她心頭又急又怕,猛地抬起頭來,且含淚光朝楚玉祥含怒道:「你把我師姐震死了!」 楚玉祥也不禁為之一呆,這一掌的威力之強,連他自己也大出意外,眼看錢九妹那份焦急模樣,心中更覺歉疚,急忙探手入懷,取出藥瓶,傾了一顆祖師父的治傷救死丹,遞了過去,說道:「錢姑娘,真對不起,在下一時留手不住,誤傷了令師姐,這顆治傷救死丹,只要有一口氣在,多重的傷勢都可以治得好,你快給令師姐納入口中,自會隨津化下的。」 錢九妹聽說丹藥有這麼靈效,急忙伸手接過,說了聲:「謝謝你。」就把藥丸納入柳七娘口中。 裴畹蘭披披嘴道:「楚大哥也真是的,這種人還用得著給她治傷藥丸?」 英無雙道:「大哥不是說一時留手不住嗎,大概原本不想打死她的,所以會給她傷藥了。」 現在,邵若飛和她師妹韋若雲、黑衣老婆子、總管胡咎以及八名綠衣少女一窩蜂般退出大廳。 東門奇、三手真人和丁盛、楚玉祥等人跟著退出校武廳。 三手真人就仗劍朝邵若飛逼去,喝道:「姓邵的妖女,你給我站住!」 邵若飛眼看石母宮付之一炬,師尊和終南五劍纏鬥未休,勝敗極難預測,(她本來認為師尊是天下唯一的高手,但如今落在終南五劍的劍陣之中,一直沒有獲勝的機會,她對師尊信心也開始動搖了。)三手真人這一逼近,不由急怒交迸,口中一聲清叱:「我和你拼了。」 手中長劍一抖,陡然迎面刺出。 三手真人哪會把她放在眼裏?朗朗一笑,連劍也未拔,左手拂塵一揮,往劍上捲去,一蓬馬尾居然嘶然有聲,千百細絲有如匹練一般,捲了過去。 邵若飛急急向左閃出,人如逆水游魚,長劍連刺帶劈,朝三手真人右側攻入。她不愧是石母門下的大弟子,這一連七劍,幾乎形同拼命,周身劍光繚繞,宛如一片流霞,煞是凌厲! 三手真人和一個後輩動手,自然不屑用劍,只是左手揮灑,揮起拂塵應敵,雙方瞬息之間,已各自互攻了十數招之多。 就在一片劍光拂影之中,響起邵若飛一聲驚呼,手中長劍已被三手真人拂塵緊緊纏住。 邵若飛自然不肯放棄長劍,急忙用力往後一抽,試想你長劍已被三手真人纏住,哪裏還容你抽得回去? 就在此時,三手真人執拂左手突然往裏縮入。這一縮,就把邵若飛一個人往前拉近了兩尺光景,他左手突然縮短,右手卻隨著暴長,手指連彈,一下點了邵若飛七八處穴道,口中發出朗朗大笑,一把把邵若飛提了過去。 站在邵若飛身後的韋若雲和黑衣婆子睹狀大驚,雙雙急掠出來。 丁盛左手一抬,朝趙雷、錢電二人打了個手勢,二人立即大踏步迎出。 趙雷洪笑一聲,雙鐧一擺,喝道:「小丫頭,你可是要找人動手嗎?」 韋若雲氣紅了臉,怒聲道:「你要找死就來吧!」手中長劍疾刺而出。 趙雷嘿道:「就算趙老大找死,也不會死在你丫頭劍下。」 雙鐧倏分,左鐧硬擋劍勢,右鐧疾發,刺向對方肩窩。 錢電手中提著一雙流星鎚,擋在黑衣老婆子面前,冷然道:「你這婆子看來年紀不小了,把命送在石母嶺,實在划不來,錢某放你一條生路,你去吧!」 他這話是存心氣氣黑衣老婆子的,她當然不會被錢電這兩句話嚇退,是以口中雖然說著,可沒絲毫大意。 黑衣老婆子果然被他激怒,厲笑一聲道:「好個狂徒,吃老婆子一杖!」 右手鐵杖呼的一聲直搗過來。 錢電橫跨一步,喝道:「錢某從不和無名之輩動手,你先亮個萬兒讓錢某聽聽,再動手不遲。」 這話把黑衣老婆子氣得白髮飛揚,冷聲道:「老婆子是玄女宮右護法原大娘。」 錢電大笑道:「玄女宮早已被火燒了,連宮主都已拿下,哪裏還有什麼右護法?你是石婆子手下的那兩個老丫頭對不?」 玄女宮兩個護法,左護法田婆子已被楚玉祥施展「純陽玄功」破去一身武功。 這兩個老婆子確是昔年侍候石母的丫頭,但幾十年來,大家都尊她們「田婆婆」、「原婆婆」,錢電這聲「老丫頭」,自然聽得她勃然大怒,厲喝一聲:「你是找死!」鐵杖壓頂般劈出。 錢電大聲道:「我叫你老丫頭有什麼不對?難道你不是石婆子的丫頭?錢二爺和一個老丫頭動手,真是辱沒了我錢二爺的身分。」 他口中雖然說著,事實上可沒敢小覷了她。因為原大娘是石母昔年的貼身丫頭,一身武功出自石母,如論功力,還遠在邵若飛、韋若雲之上。他身形閃動,手中兩顆流星鎚早已相繼打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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