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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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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母前面一共有兩排八把椅幾,現在還空著。這時只聽陳康和的聲音在廳外說道:「啟稟總令主,四位掌門人到。」 金母說了聲:「請」。 當下就由陳康和、荊溪生二人陪同終南派掌門人平半山、紫柏宮齊漱雲、岐山姬存仁、白石山劉寄禪四人緩步走入。 四人朝金母拱拱手為禮,齊聲說道:「屬下平半山、齊漱雲、姬存仁、劉寄禪參見總令主。」 金母望著陳康和,問道:「平道長他們不是已經解去歸心丹了嗎?」 陳康和應了聲:「是」。 平半山笑了一笑道:「這叫做禮不可廢,今後咱們四人全在總令主麾下聽候差遣,自然要稱屬下了。」 「四位道長解了毒就好。」 金母含笑著又道:「大家快請坐下好說。」 平半山等四人一齊落坐,就有一名青衣女子送上香茗。 金母首先說道:「老身慚愧,不但被孽徒下了迷失散,迷失了心神,孽徒還受人利用,為虎作倀,在四位掌門人身上下了歸心丹,企圖控制西路武林各大門派,老身對四位實在深感愧疚。」 平半山道:「好在現在咱們都沒事了,不知總令主是否已經查出幕後指使的究竟是什麼人?」 金母道:「此人就是隴山莊莊主,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來歷,據穀飛雲推測,他可能就是通天教主門下四弟子孟時賢。」 齊漱雲道:「不知這人匿居何處?」 金母道:「他就住在隴山莊中,不過諸位住的是在地上,而他住的卻是地下。」 劉寄禪道:「這麼說,地下可能還有一層建築了?」 「劉道長說得極是。」 金母道:「隴山莊地下還有一層,據說形狀和地上完全一模一樣。」 姬存仁怒聲道:「既然知道他匿居之處,咱們就去把他拿下了。」 「此事不急。」 金母微微一笑道:「目前有幾件事,咱們最好商量商量,看一看大家的意見如何?」 說到這裡,口氣微頓,續道:「第一件,就是對付華山派的事,這件事本是今天討論的主題,自然要以咱們西路各大門派聯手去對付華山派了,如今咱們的人全已清醒,當然不會再去助紂為虐,但咱們為了查明幕後主使人,是不是通天教?他們到底有何陰謀?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還得虛與委蛇,至少要敷衍一陣再說,不知四位有何高見?」 平半山說道:「這話說得極是,咱們還得虛與委蛇這話說得極是,咱們一切都聽總令主的就好。」 金母道:「不然,大家都在這裡,自是由大家決定的好。」 平半山笑道:「貧道的意思,也就是說,大家今後行止都在一起,而且事情隨時都有變化,今天大家只是各憑想像,無異閉門造車,縱有決定,也未必與事實相符,所以每一件事,最好針對事實作決策,總令主認為如何可行,就通知大家照辦,萬一總令主一時難以作決定,再由大家商議後再作決定,這樣比較切合實際,不知大家認為如何? 齊漱雲道:「平道兄這一意見極是,咱們經常可以見面,遇事也經常可以商討,這樣應付任何事情都比較靈活。」 姬存仁、劉寄禪二人也同時附和。 金母頷首道:「那就這麼辦,此人要陸碧梧傳達命令,今天會議要大家一致通過,先取華山派,咱們就得去一趟華山,才能讓他們不起疑。」 平半山道:「貧道和華山元道子極熟,此事不妨和他說明。」 金母道:「華山追風劍客尹長生就在這裡,此人可能不大可靠。」 齊漱雲笑了笑,說道:「那就更好,咱們只需假戲真做,由他報上去,對方就可完全相信了。」 金母道:「那麼咱們就這樣決定,下午出發,聲討華山派。」 接道又以「傳音入密」和四人說了一陣,才行散會。 四位掌門人走後,陸碧梧也率同青雯四人辭出。 副總管徐永錫也在午餐前兼程趕回隴山莊。 午餐後。 隴山莊大門開處,首先出來的是一輛黑色皮篷馬車,上面端坐著一個身穿織錦道袍的老婦人,正是此行主帥西路總令主金母,四名垂髻青衣少女緊隨車後而行。 車後是金母門下四大弟子陸碧梧(席素儀)、席素儀(陸碧梧扮,她已被金母點閉腦後三處穴道)、丁令儀,聞玉音。然後是陸碧梧門下的四個弟子,青雯、青霜、青風、青雨。 接下來的則是終南派掌門人平半山、許鐵棠、李子良、馮熙、紫柏宮齊漱雲、岐山姬存仁、姬存義,白石山劉寄禪、華山追風劍客尹長生。 後面則是四派弟子,計終南派二十四名、紫柏宮八名、岐山八名,白石山五名,最後是副總管徐永錫、管事曹複初率同十二名隴山莊莊丁,專門替一行人準備沿路食宿的。 這一行,軍容之盛,就是要橫掃武林,只怕江湖上任何一個門派都莫之能禦! 隴山莊則由總管陳康和與荊溪生留守,還特地把岐山門下的祝中堅,祝秀姍兄妹二人留了下來,作為助手。 大批人馬離開隴山莊,偌大一座莊院就有冷清清的感覺,總管陳康和也登時閑了下來,拉荊溪生在他東首院子裡下棋。 祝中堅兄妹著沒事做,就站在兩人身旁觀棋。 陳康和連輸了兩盤,這時他右手拿起車來,笑著道:「吃馬、將……」 他口中說著,棋還沒下,祝秀姍叫:「陳總管下不得,荊伯伯是連環馬。」 祝中堅攔道:「妹子,棋旁不語真君子,你又多嘴了。」 陳康和哦了一聲,笑道:「我只是在考慮咯,令妹雖是提醒我,但荊護法的連環馬,其實我也看到了。」 祝秀姍嘟嘟嘴,道:「不是我說,總管這雙車早已送進馬口裡去了。」 陳康和摸著下巴,偏頭望著祝秀姍笑道:「祝姑娘說得是。」 祝秀姍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皺著眉笑道:「陳總管又要被荊伯伯吃炮了。」 陳康和哦道:「那裡吃炮了?」 荊溪生笑道:「吃炮,你就沒棋了。」 陳康和大笑道:「吃就吃吧,這就叫做連輸三盤,面不改色。」 祝秀姍笑道:「陳總管這樣下法,下十盤,就會輸十盤。」 陳總管搔搔頭皮,失笑道:「祝姑娘這是說在下棋下得很爛了?」 祝秀姍瞟了他一眼,笑道:「難道還不夠爛?」 祝中堅叫道:「妹子!」 陳康和笑道「沒關係,令妹巾幗英雄,年輕人咯,逞強好勝,就是英雄本色。」 祝秀姍道:「誰逞強了。」 陳康和道:「好,好。其實咱們身在江湖,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是在逞強好勝?」 荊溪生笑道:「老弟那來的一大把年紀?」 陳康和急道:「老伯別在這時候揭穿好不好?」 祝中堅聽得奇怪,道;「荊伯伯,陳總管……」 荊溪生含笑道:「其實我並不是荊溪生,他也並不是陳康和……」 接著,就把此行經過,大概的說了一遍。 祝中堅連忙拱手道:「原來是谷伯父和丁兄。」 祝秀姍聽說丁易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不覺盯了他一眼,紅著臉,沒作聲。 「賢兄妹知道就好。」陳康和笑道:「目前兄弟還是陳康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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