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東方玉 > 東風傳奇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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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飛雲若非她親口說出來,對那天喝醉後的情形,真的一無所知。聞言更覺心有歉疚,忙道:「真對不住,不是姑娘說起,在下還一點也不知道哩,在下應該敬姑娘一杯,聊表謝意才對。」 接著一口把酒喝幹了。 紅衣少女又替他斟了一杯,望著他輕嗔道:「你還應該罰一杯才是!」 谷飛雲連連點頭道:「應該的,在是下該罰一杯……」 正待舉杯。 紅衣少女忽然輕笑道:「我是來向你敬酒的,我們一起喝吧!」 她也舉起杯子,和他對幹了一杯,悄聲道:「下午選舉完畢,會公佈每一個號碼的姓名,希望你別忘了看看我的姓名。」 說完,很快的走了開去。 這回,南山老人足足喝了八十一杯,不,才不止呢! 這些姑娘家也真夠刁蠻的,嘴裡叫的也真甜、真嗲,一口一聲的叫著:「老仙長」、「老人家」,一個人敬了又敬,纖纖玉手捧著銀壺,一杯又一杯的替老人家斟酒,有些甚至還一連敬了他三杯呢! 南山老人看到這些花不溜丟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轉來轉去,早已眼花繚亂,樂得嘻開了嘴,闔不攏來,自然來者不拒,一杯杯的直灌下去,如果說的準確一點,這回至少也喝了二百杯以上。 八十一位姑娘敬酒完畢,又像一陣風般從大廳吹了出去,大廳上除了還留下一片飄渺不散的脂粉幽香,但卻突然間清靜了下來。 主人許鐵棠大笑一聲道:「老仙長果然是酒中之仙,一連喝了這許多杯,依然若無其事。」 南山老人摸摸鬍子,呵呵笑道:「老朽是受了這些小妞的騙,明明說一人敬一杯的,但老朽卻認不得她們,被她們來過的又來,一吃足足喝了二百二十八杯,老朽也只好認了,但話又說回來,許莊主窖藏了十五年以上的美酒,縱想不喝也是忍不住的事。」 許鐵棠聽得不由一怔,說道:「在下因今天在座來賓,有來自各個村子的制酒專家,故而要他們開上來的,是窖藏十五年陳酒,想請大家品評的,不料老仙長居然一口就嘗出來了。」 「哈哈!」南山老人大笑道:「老朽喝了八九十年的酒了,如果連這點都還嘗不出來,那就不用喝了。」 這一頓飯,菜肴十分豐盛,但消耗最多的還是酒,差不多每個人都有五六分酒意,方始散席,那是因為下午還有事。 現在已是未牌時光,許家堡前一片廣場的左首,坐東朝西,搭建了一座丈許高的戲臺,上面高懸一方紅布,綴一行紅字:「選舉西鳳女狀元大會」。 台前,放了五排椅子,每排二十張,除了第一排中間坐的是南山老人、醉道人、華山派追風劍客尹長生、神拳裴通和穀飛雲等五位貴賓,其餘則是八十一個村子的代表。 這五排椅子後面,和戲臺左右兩邊,全都站滿了從各地趕來看熱鬧的人。 臺上,稍後放了三把椅子,這是監督席,正中間坐的是選美會首席監督許家堡主許鐵面許鐵棠,他左右兩人則是由八十一位代表中臨時公推出來的。 在三人前面不遠,放著三隻木箱,木箱上各自貼了一張大紅字條,中間一隻寫的是「狀元」二字,左邊一只是「榜眼」,右邊一只是「探花」。 這是投票用的票櫃,每一個村子代表,各有三張選票,把兩天來在品酒大會上所看到八十一位候選人在心中作了評審,這時寫上她的號嗎,投入箱中就好。 這時,上右角有一名身穿藍布長袍,佩有司儀綢條的中年人高聲叫道:「選舉開始,請三位監督人檢驗票箱。」 他話聲甫落,許鐵棠和左右二人,立即站起身來,走近三隻票箱,各自掀起箱蓋,然後又將票箱翻了過來,朝台下展示,表示箱內空無一物,以昭公正,然後再把木箱復原,關上箱蓋。 三人這才退回椅上落坐。 司儀又高聲喊道:「各村代表請依次上臺投票。」 於是由坐在第一排左首第一人開始,登臺寫好號碼的三張選票分別投入三隻木箱,他退下之際,第二個人相繼登臺。 這樣一上一下,絡繹不絕,片刻工夫,各村代表投票完畢。 許鐵棠站起身,走近台前,抱抱拳大聲道:「各位鄉親,方才投票的代表,一共是七十九位,還有二位是大家推的監督人,但他們二位,也是二個村子的代表,雖被公推為監督人,也應該有投票的權利,所以兄弟要向大家說明原委,現在請二位過來投票。」 台下,隨著紛紛鼓起掌來。坐在許鐵棠左右的人,依言站起身,分別投入了三張票,退回坐下。 司儀又高聲道:「開始計票。」 只見六名許家堡莊丁立即從台下把三方高約一丈,長約二丈的木牌,抬到臺上,品字形放好。 這三方木牌上每一方都劃成八十一行,一行一人,每行第一格是號碼,第二格是姓名,第三格是選票記分。 正中間一方是女狀元的記分板,左右兩方則為榜眼和探花的計分板。 這時有六名身穿一式藍布長袍的年輕人,迅即上臺,三人分別站到三方大木牌前面,另外三人卻走到三隻票箱前面站定。 許鐵棠三位監督人同時分別走到三隻票箱前面,伸手掀開了箱蓋。 中間是選女狀元的票箱,由一名年輕人從箱中取出一張選票,就高聲唱出號碼,站在女狀元記分木牌前的年輕人就用木炭在某一號碼上劃上一劃。 左右兩邊的情形也完全相同,女狀元、女榜眼、女探花的計票工作,同時進行。 台下每一個人都全神貫注聽著臺上的唱票。 穀飛雲凝足目力,在木板上找到十五號,下面寫著許蘭芬三個字,心中暗道:「不知她是不是許家堡的人?」 再看五十二號下麵,寫著荊月姑三個字。 只聽南山老人湊過頭來,在耳邊輕「嗨」了聲,說道:「小哥,你猜誰會當選女狀元?」 穀飛雲道:「這個如何猜得到?」 南山老人嘻的笑道:「老朽是問你心裡想的是哪一個?」 穀飛雲不覺臉上一熱,說道:「沒有。」 「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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