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東方白 > 蓋世雄風 | 上頁 下頁 |
一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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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太行劍客」獰笑一聲,道:「晚輩也有同感,此人絕非屈能伸!」 田青不由大怒,立即撲向「太行劍客」,哪知怪人伸出棗木棍攔住田青,低聲道:「請再饒他一次!」 田青心道,這人嗓音甚嫩,絕非先前那個怪人,也許皇甫儀猜對了,這文士不是師傅。 他記得師傅的身材高些,也不像這樣文士弱不禁風,只是此人一塵不染,身著藍衫,頗像師傅。 田青沉聲道:「徐超心毒手黑,罪大惡極,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那怪容沒有再說話,只是仍以棗木棍擋住田青。 這時皇甫儀緩緩走過來,火球谷兩個谷主和長生島島主也跟在她的身後。 這時自、蒲二人已經行功完畢,一躍而起,乍見文士和怪人,不由微噫一聲。 皇甫儀冷笑道:「你們二人與屈能伸私交至厚,而且被合稱為三劍,你們應該知道此人是否屈能伸?」 白樂天肅然道:「這位曾承認是屈能伸麼?」 皇甫儀揚手擲出兩張紙箋,白、蒲各接住一張,看了一下,不由互視一眼,面色肅然。 白樂天沉聲道:「這二位雖然臨危援手,對我等有恩,但本人鄭重聲明,這位絕不是屈能伸。」 這句話十分步定,皇甫儀深知白、蒲的為人,知他不會說謊,等於吃下一顆定心丸。 只要不是屈能伸,以她的身手,雖無絕對把握勝得對方,自信全身而退尚無問題。 那文士似乎不願說話,也可能是個啞巴,仍然默默不語。 皇甫儀冷笑道:「老身就當你是屈能伸好了,你先接我幾招!」 文士不慌忙撤出長劍,凝神而待。 田青望著她那白如脂玉的纖手,有如水蔥荀,深信此人絕 非師傅了,既非師傅,像他這般年齡豈是皇甫儀的對手。 田青沉聲道:「皇甫儀已學過天下第一大書上的武功,尊駕若非有把握,切勿勉強出手……」 那文士聽若未聞,緩緩伸出長劍,腳下仍是不了不八站著。 皇甫儀皺皺眉頭,沉聲道:「看拿……」 這次她並不以羅袖攻敵,卻是力貫掌心,拍出一道罡風。 文士劍尖突然朝上,連攪三個劍花,無儔罡風立刻化於無形,但他的劍身上竟凝結一層薄霜。 皇甫儀驚噫一聲,道:「這是甚麼劍法?」 文士卓立不動,長劍又恢復原來姿勢。 田青大為驚奇,心道:「除了師傅屈能伸之外,當今之世,誰有這種玄奧的劍術?」 皇甫儀見多識廣,知道遇上大敵,在腰上撤下一柄劍,輕輕一抖,發出一陣龍吟之聲,沉聲道:「尊駕年紀輕輕,竟有這等高深的劍術,老身十分佩服,你的師承和門派可否一一」 文士低喝一聲,長劍斜削而出,皇甫儀軟劍挺得筆直向來劍格去。 哪知對方的長劍,乍看來勢不快,事實上大謬不然,皇甫儀一格落空,暗吃一驚,只能疾閃兩步堪堪避過。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白、蒲二人互視一眼,白樂天肅然道:「此人劍法之奇,唯屈能伸可以比擬,老蒲,咱們……」 只見「太行劍客」徐超突然翻上牆頭,頭也不回溜之乎也。 田青本想追他,但眼前這等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實在不忍錯過,只得眼看著他逃走。 文士兩次出手,只有兩招,平平實實,簡簡單單,表面看不出有何花樣,卻使皇甫儀這等高手閃避不迭,場中一片死寂,大家都目不稍瞬。 皇甫儀冷冷他說:「你若能破了我這一招劍法,老身抽身就走!」她知道文士不會說話,軟劍突然顫抖起來,有如千百條綠汪汪的毒蛇,罩向文士當胸。 文士似乎不敢再大意,身形一閃,再度橫削一劍,兩劍相接,「嗆啷」一聲,身形乍分,皇甫儀一絡青絲,冉冉飄出五六丈之外。 「好!」「小霸王」扯著嗓子嚷道:「我佟林不是拍馬屁,尊駕這一手,比田大俠的威風大得多了!」 皇甫儀銀牙咬得「吱吱」作響,冷峻地道:「可否留下姓名,也好……」 那怪客沉聲道:「不必多言,你一天不死,總有機會再遏上!」 皇甫儀收起軟劍,沉喝一聲「走!」首先掠出牆外,一干魔頭也狼狽越牆而去。 白、蒲二人抱拳道:「承二位援手,化險為夷,老朽代表眾人向二位致最深謝意!」 文士和那怪人微微抱拳,並未答話,只聞那怪人低聲道: 「我們走吧!」 「且慢!」那文士向眾掃視一眼,沉聲道:「阮昭阮少俠請站出來!」 田青心頭一震,確信這早少女的嗓音,她雖然故意放低,變得粗濁些,可瞞不過眼前這些真男子。 田青大聲道:「你是……」 只見那文士對他一揮手,又沉聲道:「阮少俠請站出來!」 阮昭莫名其妙地走到場中,呐呐地道:「尊駕有何見教?」 文士道:「有人要教訓你!」 阮昭茫然苦笑道:「哪一個要教訓在下?」 「我!」那怪人大步走向阮昭,沉聲道:「你準備了!」 只聞那文士道:「略施薄懲可也……」 怪人棗木棍條伸疾挑,阮昭眼前一花,身子竟被挑起半空,連翻三個斤斗,「叭噠」一聲,摔得頭昏眼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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