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東方白 > 蓋世雄風 | 上頁 下頁 |
八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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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微皺眉頭,心想,莫非昔年師傅確曾將她拐出風儀穀? 田青立即離座,拜了下去,說:「晚輩拜見師母!」 皇甫瓊喜極而泣,淚光閃閃,連忙把田青扶起,說:「聽說屈能伸收了八個徒弟,都是上上之選,老身還不相信,今夜一看到你,就知道傳言不虛,老身真替他高興!你年紀輕輕的,就名震武林……」 皇甫瑤姬大聲說:「你先拜見師母,難道師妹就不值你一拜麼?」 皇甫瓊笑駡說:「丫頭你越來越不象話了,他是你的師兄,還不見過!」 皇甫瑤姬白了田青一眼,嘟著小嘴,說:「哪有師兄摑師妹耳光的道理?我才不理他啦!」雖然這樣說著,卻仍然微微福了一禮。 田青歉然地說:「小兄失禮,尚請師妹見諒!」 皇甫瑤姬小鼻子一皺,說:「別假情假意啦!剛才人家把你接住,不但不領情,卻恨不得一個耳光把我打死!」 班駝子聳聳肩說:「老奴認為打得不重,設若田小俠的身手略差一點,那一眼『蘭花針』……」 皇甫瑤姬大聲說:「老駝子,偏袒他!」 皇甫瓊微微一笑,說:「別鬧了!姬兒,你不是常常提起『五步追魂判』麼?現在見了面,而且已知他是你的師兄,應該相親相愛才對……」 皇甫瑤姬粉面一紅,說:「娘,你老是揭人家的短處!」 皇甫瓊說:「傻孩子!師兄妹應該親近,難道娘說錯了?」 田青說:「關於師母與奇書同時失蹤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瓊微微一歎,說;「那時令師屈能伸曾對老身許下諾言,非老身不娶,我們在一個月明之夜,私許終身,可是家母『萬世之後』獲知此事,卻堅決反對!」 皇甫瑤姬說:「娘,外祖母為什麼要反對呢?難道爹配不上你麼?」 皇甫瓊淒然地說:「『萬世之後』並非為娘的生身之母,為娘自幼被她收養,利用為娘作幌子,使那些武林高手都抱著一線希望,而予以利用……」 皇甫瑤姬冷笑一聲,說:「難道外祖母永遠不許娘嫁人?」 皇甫瓊搖搖頭說:「並非如此!她只希望利用一段時間,待她將奇書上的武學練成之後,許配給一個黑道煞星!」 「那煞星是誰?」田青和皇甫瑤姬異口同音地問。 皇甫瓊肅然地說:「『三缺書生』公冶森!」 田青茫然說:「此人名不見經傳,晚輩未聽說過此人!」 皇甫瓊肅然地說:「此人極少在江湖上走動,但身手之高,據說不在『三劍客』之下,因缺一耳一手及一目,故叫『三缺書生』!」 田青沈聲說:「此人如此醜陋,『萬世之後』為何要將前輩嫁給他!」 皇甫瓊搖搖頭,說:「家母用意何在?連老身也弄不清楚! 此事被老身獲悉,偷偷告訴令師,要求令師帶老身逃出鳳儀穀,不料令師堅決反對私奔,準備公開談判,正當此時大內高手雲集鳳儀谷外,指名叫令師屈能伸,並宣佈他入宮誘姦嬪妃之罪……」 皇甫瓊不勝唏噓,續說:「聖旨捉拿欽犯,誰敢違抗?但老身深信令師不會做這種卑鄙之事,出穀對大內高手論理,結果雙方還是免不了動手!對方高手如雲,聲勢浩大,而鳳儀穀這面卻袖手旁觀,結果令師只有突圍逃走……」 皇甫瑤姬問道:「娘,你也跟爹爹逃走了?」 皇甫瓊喃喃地說:「是的!就是那次,為娘才懷了身孕,但不久又被大內高手跟蹤,終被沖散,為娘潛回此莊,你爹爹迄無下落……」 皇甫瓊淒然地說:「以後鳳儀谷中的事情,可同班駝子!」 班駝子長歎一聲,說:「公主和屈能伸突圍逃走之後,大內高手仍不放過鳳儀穀,雙方苦戰一書一夜,傷亡極重,鳳儀穀這邊,不願與宮遷作對,相繼退走,事後我才發現『萬世之後』和『三缺書生』早已趁混亂之時溜走而那座以竹簡建的竹屋也告失蹤……」 田青心想,那奇書可能被「三缺書生」盜走,當然也可能被「萬世之後」趁機運走,但那竹屋怎會在五虎嶺上呢? 田青立即把白樂天及蒲寒秋二位前輩現身,以及在五虎嶺上發現奇書,運書南下,上了「鬼手丹青」大當之事細說一遍。 皇甫瓊肅然地說:「想不到昔年鳳儀穀的二流高手,竟能興風作浪,這『鬼手丹青』牧一民,武功並不太高,只是心智過人,據老身所知,他的為人並不太壞,只是天下最大的書已變成最小的書,再想找回,恐怕太難了!」 田青肅容說:「前輩詐死,用意何在?」 皇甫瓊說:「我近來發現一個神秘人物,常常出沒在本莊附近,有一次被班駝子遇上,未出十招,班駝子竟被翻了個斤斗!」 兩小不由大駭,班駝子昔年也算鳳儀谷一流高手,身手了得,那人竟能在十招之內將他翻個斤斗那人的武功,確實不可輕估。 班駝子老臉一紅,說:「公主別為我駝子臉上貼金,其實未超過三招!」 田青暗自吃驚不已,看班駝子的神色,絕不會說謊,立即肅然說:「師母,請問那怪客是什麼樣子?」 皇甫瓊正色說:「身披蒲草席,連頭臉也都掩住,手持棗木棍,赤足……」 班駝子補充說:「身材頗高,卻很瘦!身上有股子臭味!」 田青沈聲說:「那次怪客把班大叔翻了個斤斗,大叔有沒有看出是那一流的武功?」 班駝子尷尬地說:「說來令人難以置信!他那棗木棍施展開來,竟像劍招,卻令人無法招架……」 田青肅容說:「師母,請問武林中劍術,屬哪一派最高?」 皇甫瓊說:「在百十年前,華山的『瀟湘劍法』最高,武當派的『太極劍法』次之,但自『三劍客』出道不久,已遠在兩大門派之上!」 田青突然有個奇異的念頭,他認為那個身披草席的怪客,必與師門有關,再不然與白、蒲二位有點淵源。 田青不解地說:「那怪客在附近出沒,是否想暗算師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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