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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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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天又說:「假如此女果是皇甫瓊之女,顯然沒有和『萬世之後』在一起,這件事有點奇怪!」 田青說:「前輩派五位師兄到鳳儀穀去,用意何在?」 白樂天說:「當然是澄清今師昔年失蹤之事,是否拐走公主皇甫瓊,以及盜走天下最大的書?」 田青說:「這少女若是公主皇甫瓊之女,身著重孝,莫非公主已經死了?」 白樂天說:「那也不一定,也許是為她的父親帶孝!」 田青不解地說:「這兩個集團為甚麼要唱對臺戲?」 白樂天說:「他們本擬試試對方的實力,可是事與願違,投靠參加者並不踴躍,所以他們雙方的高手並未現身。」他頓了一頓,又說:「還有一件事你必須注意,『銅頭客』乃是冒牌,不知是誰?可暗中留意,那三個麻子,依我猜想,可能是長生島的屬下!以後每三五天我必和你通信一次!」 田青茫然地說:「此去長生島,恐怕不能隨便進出,如何通信?」 白樂天掀開衣袖,裡面有一頭白鴿,說:「這鴿子並非凡種,只要看你一眼,下次准能認識你,去吧!謹記我的話。」 此刻台下的人差不多已全離去,鳳儀穀那邊木台之後,有一艘大船,揚帆駛向湖心,他們的根據地並不在鄱陽湖中,只是要在湖中行駛一二天,然後登岸,以便擺脫武林中人。 這邊長生島的人,也都上了一艘快船,加上剛剛投靠的,也不過三五十人,田青師兄弟三人,被讓入豪華的客艙中,田青自小窗向外望去,看到鐵芳正在不停地揮手。 快船兩旁有巨將二十八柄,一齊劃動,快逾流矢,船頭激起浪花,「啪啪」有聲。 此刻金烏已墜,西天彩霞如火,映在湖面上,閃爍著萬道金蛇。 大約兩個多時辰,才來到一個大島上,這是鄱陽湖中最大的島,島上樹木蔥籠,一些大麻石建造的平房遍佈各處。 島上有四個要隘,由四個武功極高之人把守,其餘湖岸,大多是岩削壁,若非水中能手,根本無法上岸。 快船進入隘口,兩面岩壁高可七八丈,形成一個通路,延伸入島中。 下了船,田青發現一個怪現象,島上來來往往之人,全是麻子,就連開船的水手也都是滿天星斗,只是先前未曾注意而已。 白樂天說得不錯,在鳳儀穀臺上出手的三個麻子,都是長生島之人,但是,剛才上臺那個孝衣少女又是誰呢? 島上燈火點點,夜景淒迷,若拋卻一切是非,在此隱居,雖不能長生不老,定可延年益壽,長生島之名,可能由此而起。 田青被留在這個隘口處,也就是此口的主持人,另外二位師兄,被帶到另外兩個隘口,而且,他們在十分禮遇之下,交出了白金字,聲言由島主暫代保存。 這一切都是不可解的謎,他們保管白金字用意何在?全島上都是麻子,島主是否也是麻子? 這隘口的房屋頗有氣派,乃是守將住所,雖非樓房,卻佈置得華麗高雅。 在這隘口,有一百五十個高手由田青統禦,好像島主對他們師兄弟非常信任似的。 過了三天,田青暗自盤算,必須到島心去看看,尤其對於那位島主是否麻子,必須弄清楚。 還有「鬼手丹青」牧一民,失蹤的李詠梅是否在這島上?以及那冒牌「銅頭客」到底是誰? 第四天夜裡,田青在床上假寐,不知不覺地竟沉沉入睡,醒來時月華似水,自窗櫺中射入室中,估計三更已過。 田青甚感奇怪!這種情形從未有過,剛才怎能沉沉入睡? 他下了床,推門出屋,信步來到湖邊,竟被湖上的夜景迷住了,湖聲如於百人竊竊私語,波光閃爍,無陸無際,胸襟為之一暢。 突然,背後有步履聲傳來,回頭一看,不由一怔,原來是數天前曾與五師兄出手比快的墨七麻子。 墨七麻子大步走近,說:「丘八,你是島主近衛,怎地跑到這裡來了?」 「丘人?」田青不由一愕,心想,他大概是認錯人了,怎會叫我丘八?莫非島上有個丘八,而丘八和我的面貌相似? 但田青又認為不可能,因為此島中人都是麻子,自己臉上沒有麻子,他應該看得出來! 墨七麻子曬然地說:「丘八,咱們的職位一樣高,可別對墨七擺架子!」 田青莫名其妙,心想,這傢伙的眼睛不會有毛病吧?對面相距三四步,竟能誤認我是丘八,由此可見,丘八的身材、年齡以及相貌一定和我一樣。 心中盤算著,是否將錯就錯冒充一下試試看,卻向湖水中望去,這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原來自己的面貌改變了,可以隱隱看出,自己臉上有銅錢大的白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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