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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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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哼了一聲,對田青說:「田大俠,你說怎辦?」 「喝!」田青說:「是你要和人家打賭,怨得誰來?假如你能時時記住我在路上對你說的話,就不會吃這種虧!」 「小霸王」端起酒懷,閉著眼睛,「咕嘟」一聲吞了下去,連忙又灌了兩杯酒。 「疥叟」點點頭說:「除非你這傻小子,別人想吃這瘡痂也辦不到,今後你會增加五成功!」 「小霸王」不由惱羞成怒,沉聲說:「老……前輩,你別得便宜賣乖!」 「疥叟」聳聳肩說:「信不信由你!老夫只因你以後跟定了這小子,為了不使他增加累贅,只有把你的內力提高!至於老夫怎知你不少一根骨頭,說起來也很簡單,若是左肋少一根,身子必向左偏,而且左臂的力道必定大減,但你一路上夾著一個人,差不多都是用左臂夾著,所以,我深信你左助不會有毛病!」 「小霸王」十分折服,卻認為增加功力之說是諷刺他,這時突然肚中有飽嗝的感覺,竟連打三個飽噎,果然是一種油炸香腸的味道,想吐又吐不出來。 田青雖沒吃瘡癡,也有點噁心,肅容說:「前輩還沒說出趕屍之人是不是『鬼手丹青』,以及天下第一書及書主的來歷呢!」 「疥叟」面色一肅,說:「連番嫁禍及趕屍之人,當然是『鬼手丹青』,但他還有兩個助手,也都是以奸滑陰險稱絕於世之人,那就是『怒山雙狐』姬天佐姬天佑!剛才趕屍的是姬天佐,『鬼手丹青』和姬天佑在一邊監視。」 田青不解地說:「前輩既已看到,為甚麼放他們走了?」 「疥叟」冷哼一聲說:「你以為牧一民那麼簡單麼?此人不但心機過人,武功也極了得!何況我認為『鬼手丹青』只是他的假綽號,牧一民也是化名,我猜想他是昔年那個武林絕地的得 力高手之一!只要暗暗跟著他,也許可以找到那主兒的線索!」 田青說:「是不是擁有天下第一大書的主人?」 「疥叟」肅然地說:「不錯!昔年那主兒雄據中原,儼然以武林盟主自居,天下黑白兩道高手,除了五大門派之外,幾乎盡被網羅,聲勢之大,無與倫比!」 田青說:「請問那主兒叫甚麼名字?」 「疥叟」肅然地說:「『萬世之後』皇甫儀!」 「是女的?!」 「廢話!」「疥娶」續說:「後座有一女,名皇甫瓊,為當然繼承人!很美,老夫無法描述!」 「小霸王」大聲說:「到底美到何種程度?」 「疥叟」哼了一聲,說:「我不是說過,美得無法描述麼?反正連從不喜愛女色的三大高手,也像『冬天的夢蔔——凍(動)了心啦!』」 「疥叟」慨然地說:「我還是簡單地說吧!那三大高手,在『萬世之後』處作客,主要目的,是為了公主皇甫瓊。」 田青說:「那三大高手是誰?」 「疥叟」看了一心大師一眼,說:「誰知道!只聽說他門行蹤飄忽,武功極高,『萬世之後』所以能雄據中原,而使五大門派笈笈自危,不得不宣告聯盟,以求自保,完全是那三個高手的功勞!因此,武林中人,只知道『三劍客』之名,見過的卻少之又少。」 田青說:「那『萬世之後』之夫,定是『萬世之君』了?前輩似未提起過!」 「疥叟」說:「你小子不但心眼很多,而且也很仔細呢!不錯!按理應該有個『萬世之君』才對!但也敢不知她的丈夫是誰?就連她的女兒皇甫瓊,也沒有見過!」 田青茫然地說:「前輩說了半天,還沒說出天下第一大書 「別打岔!」「疥叟」沉聲說:「『三劍客』做客大別山鳳儀穀,極受尊敬,可以直接見『萬世之後』,那時『三劍客』都是二十一八九歲,而公主皇甫瓊年才二十一二歲,正是含苞待放之時,『三劍客』明爭暗鬥,不遺餘力,但他們是生死之交,雖然各用機智,卻不傷和氣,那『鬼手丹青』,是鳳儀谷中二流高手,也是傾慕公主的男士之一,不久,奇事發生了……」 「疥叟」臉色黯然,續說:「于一個秋夏之交的暴風雨之夜,『萬世之後』母女及『三劍客』老二同時失蹤,那一幢小竹屋也失去蹤跡!」 田青隱隱猜出,那「三劍客」可能與師博有密切關連,說不定師傅就是「三劍客」之一,但師傅的稱手兵刃是龍頭鳳尾筆,而不是劍!既稱劍客,自應用劍才對! 「小霸王」大聲說:「莫非是『三劍客』老二將『萬世之後』母女拐走,企圖人書兩得!」 一心大師和「疥叟」同時瞪了「小霸王」一眼,那目光鋒利如刃,好像有形之物,「小霸王」打個冷顫,背上升起一股寒意。 田青更相信自己的猜測,這「疥叟」和一心大師,可能是昔年「三劍客」之二,不過田青有點納悶,就憑「疥叟」這份德性,也想動公主的腦筋? 但他立即釋然,因為他已發現「疥叟」和一心大師都不是本來面目,那麼昔年拐走「萬世之後」母女,及盜走天下第一大書的人是誰?是師傅,「疥叟」,抑是一心大師? 田青一顆心突然一沉,心想,假如是師傅,就不能怪七位 兄叛高師門了! 田青又想起一事,說:「剛才前輩說,『鬼手丹青』連番嫁禍,以及趕屍之事,與天下第一大書有密切關係,這一點晚輩甚是不解!」 「疥叟」沉聲說:「鬼手丹青以為是你師傅拐人盜書,同時也以為你師傅未死,想把他引出來,就會獲得天下第一大書的線索!」 田青心頭一震,說:「原來家師就是『三劍客』之—……」 突然「疥叟」揚手擲出竹筷,窗外立即傳來一聲慘曝,田青暗暗佩服,一按桌子,淩空而起,人未到,窗子已被震開,飄出窗外。 哪知抬目一掃,一心大師和「疥叟」早已站在窗外,心想,這是甚麼身法?「疥叟」沉聲說:「還有一個,不能讓他跑了……」說著身形斜拔而起,像一縷輕煙,沒於大殿屋脊之後。 地上躺著一個小和尚,一根竹筷由眉心穴直貫後腦,穿了個透明窟窿,筷子落後一丈之外。 這種暗器手法大得出奇,田青不由駭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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