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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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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聽罷,又看著靜一道人臉色,靜一道人忙向羹堯道:「這女人是那小韃王的寵姬,又來行過刺,賢侄這等做法使得嗎?」 羹堯連忙附耳數語,靜一道人大笑道:「既如此說那便無妨,否則我這徒弟媳婦,還當你另有別情,她便不好去得了。」 說罷,捋須一笑又向那婦人道:「你依著這位叔叔的話,但去無妨,只多加小心,不必讓別人知道便行了。」 那婦人收起玉珮,一看天色,忙又向廚下匆匆取出一大方煮熟臘肉,切成一盤,又取出一大壺酒放在外面桌上笑道:「我這就去咧,師父請陪這位叔叔用酒,你徒弟不在,恕我無法相陪了。」 說著,又向那女孩子道:「我飯已做好在鍋裡,少停你再取來請老師父和這位叔叔用。」 說罷徑去,靜一道人忙命那女孩將門關上,一面笑道:「原來這女人就是賢侄部下的血滴子,那就難怪你在公館說那些話了,既如此說,這事倒好辦,對劉長林那廝的動靜也可以放心了。」 羹堯忙又道:「這卻不然,這人雖然是由弟子派了過去,也是血滴子提調,但因她是一個冶蕩不堪的女賊,丈夫更是一個江湖敗類,那位雍王又極寵她,還不知安著什麼心,所以並不能算是自己人,不但我們的大計不可讓她知道,便老前輩也不必在她面前露面。」 說著又將桂香出身來歷一說,靜一道人點頭笑道:「這女人也就厲害得很,如非品行不端,倒也真是一個可用之才。不過允禵也就糊塗得可笑,身邊放著這樣一個奸細,還能成得什麼大事?」 羹堯笑道:「你老人家別說他糊塗,他和那雍王在諸小韃酋之中,還算得是兩位精明強幹的,其餘便更不足論了。」 接著又道:「如論那張桂香,也只這等用法方見其才,她的短處,也是她的長處,這等事,換上一個正經女人固然做不來,也決不肯做,我真想不到,那允禵竟將她帶來,也許這真是天假其便亦未可知。」 靜一道人一面點頭,一面相與對飲,又談些川中佈置,直到黃昏時分,那婦人方又回來,一見面便笑道:「這位叔叔著我做的事,我已做了,那位奶奶一直躺在床上並未起來,我好不容易才抽空將玉珮照這位叔叔的話,給她看了,她說這東西她要買,著我不必告訴人,又賞我一錠銀子,著我對這位叔叔說,今夜准來說價,時候可不能定。」 說著又將那玉珮呈上,一面又看著羹堯笑道:「不過那位奶奶說她出來,必須瞞人,著我夫婦不必回來,最好連孩子也先寄向親戚家裡,只在這門內點上一盞燈便行了。」 羹堯心知那婦人心有誤會,不由臉上有點熱熱的,忙道:「大嫂不必誤會,此事你們師父盡知隱衷,決非男女私情,過一天你也許會知道的,我這人卻不會便有苟且之事,你放心便了。」 說著又取出十兩一錠銀子笑道:「我已說過,事成必當酬謝,這錠銀子權送大嫂。」 靜一道人見狀忙也一捋長須笑道:「你這位叔叔不但是位正人君子,而且也大有來歷,決無苟且之事,你放心便了,那奶奶既要機密,你夫婦自不必回來,孩子卻不必寄出去,只著他姐弟好好睡覺,便行了。」 那婦人一聽,不由臉上也是一紅道:「既有老師之命,我焉敢那麼想,至於孩子放在家裡沒人照料也不好,他姥姥離此不遠,待我送去便了,只是我一走,這裡卻無人伺候咧。」 靜一道人又笑道:「你但去無妨,我們已經吃過酒飯,少時你只要預備一壺茶便行了。」 羹堯卻道:「那位奶奶此外沒有話嗎?宅中有無消息咧?」 那婦人忙道:「那位奶奶此外並沒有說什麼,只著我對叔叔說,務必等她一晚再走,至於宅中消息,那前廳我是不能去,所聽到的,也不過是那位從京中來的主兒對那位奶奶說的,你等她來一問不更清楚嗎?」 說著端整好了一壺茶,將杯盤等物收拾下去,點上燈,便攜了兩個孩子出門而去。 靜一道人只陪羹堯吃了兩杯茶,便也告辭先回公館,這三間小屋之中,只剩羹堯一人挑燈獨坐,約莫初更時分,忽聽那外面院落之中一聲胡哨,正是血滴子暗號,忙向外面一望,一面道:「此間無人,你且進來。」 話才說完,只見桂香翩然走了進來,首先叩拜在地道:「賤妾張桂香,特來叩見總領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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