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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江阿郎心裡不禁有點兒詫異地,眨眨雙目,道:「姑娘怎不問我請杜老人家出來做什麼了?」

  陳虹虹淡淡道:「你要願意告訴我,我就聽,你要是不想說,那就必然有所隱私,我一個姑娘家,可不願探聽別人不願說的隱私!」

  杜心蘅忽然哈哈一笑,說道:「江兄弟,看來你是碰上高明的對手了!」

  江阿郎點頭一笑道:「老人家說的是,陳姑娘要是不高明,焉配譽稱『五鳳』之最!」

  陳虹虹的嘴唇邊浮現起一絲甜美的笑意,顯然,她芳心裡正感受著被人讚譽的舒服與喜悅!

  江阿郎語聲一落又起,說道:「姑娘好不高明厲害,就憑這幾句話,我縱然不想說也是不行了!……」

  陳虹虹含笑接口說道:「江閣下,你要是不想說那就別說了,對你那『高明』二字,我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但是對那『厲害』二字,我一個姑娘家可消受不起!」

  江阿郎雙目奇采飛閃地說道:「欲擒故縱,以退為進,此為兵法中之上乘者,也是攻敵心理之妙招,姑娘高智,令我佩服,並請恕我失言用詞不當之過!」

  陳虹虹美目也是異采飛閃地笑說道:「江閣下,我只不過是實情實說,你這麼一說,我可就慚愧極了!」

  江阿郎倏然揚聲一笑道:「姑娘別客氣了,有道是『書有未曾經我讀,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江阿郎是個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昂藏鬚眉,豈能落人個『隱私』的話柄!」

  聲調一落又起,說道:「姑娘,我請杜老人家是同往『第一堡』辦件事情!」

  此刻,陳虹虹已漸漸感覺到江阿郎不僅是個身懷奇學功力的少年,而且才智之高,實在不在她之下!

  同時,她還發覺了江阿郎的容貌看來雖是一副老實相,平庸不起眼,但細看卻另有一股凜人的威義正氣,與難以言喻的氣質!

  因此,這位向來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麼鳳,芳心裡竟突然奇特地產生了一絲怯怕的感覺,不敢再與江阿郎鬥心智,眨眨美目道:「我請問,請杜老人家到第一堡辦什麼事情?」

  江阿郎正容說道:「姑娘原諒,此事並非我不願告訴姑娘,因為事關重大,不過,姑娘可以去問令兄,他也知此事!」

  陳虹虹微微一怔,說道:「我哥也知此事?」

  「不錯。」

  江阿郎點頭道:「還有紀老人家!」

  陳虹虹略一沉吟道:「你知我哥哥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江阿郎道:「我來請杜老人家時,他正在第一堡中,現在可能和『閃電刀』一起到別處去了!」

  陳虹虹美目微睜道:「是與我哥哥齊名,名列第二的『閃電刀』?」

  江阿郎點頭一笑道:「正是!」

  陳虹虹神色有點兒詫異地道:「我哥哥他什麼時候和『閃電刀』與第一堡的人認識了,你知道麼?」

  江阿郎笑了笑,說道:「就是和我認識的那天。」

  陳虹虹美目凝注道:「你是怎麼和我哥哥認識的?」

  江阿郎沒再多說廢話,便把和陳飛虹認識的經過情形,扼要的說了一遍。

  陳虹虹目射驚奇之色地道:「你身懷我哥哥的師門令符,那麼你必然與老人家有著很深的淵源關係了!」

  江阿郎說道:「我尊他一聲老人家,承他老人家看得起我,不以長輩自居,喊我一聲小兄弟,如此而已!」

  陳虹虹美目眨動地道:「江閣下,我忽然發覺你的話說來雖然甚平淡,但卻語語驚人,讓人有莫測高深之感!」

  江阿郎微笑了笑,話題忽地一轉,說道;「姑娘還記得适才之前,我所言那賭東之事麼?」

  陳虹虹眼珠兒微一轉,道:「你真知道?」

  江阿郎道:「我敢說,有九成的把握不會猜錯!」

  陳虹虹略一沉思,說道:「你想賭什麼東道?」

  江阿郎道:「東道有二,任憑姑娘選擇其一!」

  陳虹虹道:「請說說看!」

  江阿郎道:「其一,請姑娘立刻返回貴幫,拿出決斷的手腕,大刀闊斧的,整頓『五鳳幫』,去莠存良,以嶄新的正義面目,出現武林!」

  「其二呢?」

  「請姑娘脫離『五鳳幫』!」

  「為什麼?」

  「姑娘才智蓋世,應該明白我提出這兩個東道任憑姑娘選擇為賭的用意!」

  陳虹虹美目凝注地道:「你對『五鳳幫』知道多少?」

  江阿郎道:「不算多也不能算少!」

  陳虹虹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江阿郎說道:「紫鳳心地邪惡,紅鳳行為無恥,藍鳳性情乖張,殘忍狠毒,屬下弟子莠多良少!」

  陳虹虹道:「還有黃鳳與我呢,你怎麼不說?」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姑娘這是考我麼,黃鳳本性善良,非止無惡行可言,且系被害者,紫鳳不但控制了黃鳳,更以黃鳳的性命脅迫姑娘,姑娘與黃鳳同門姊妹,為頤及黃鳳的性命,無可奈何,只好暫求苟安……」

  語聲微微一頓,接著又說道:「若是不如此,我也就不會得向姑娘提出這麼兩個東道為賭了!」

  陳虹虹聽得不禁心神連連震動!

  她再也想不到江阿郎對她們五鳳之間的情形,竟是知道得這麼清楚!

  「風雷鞭」鄧天傑在旁環眼猛睜地問道:「五妹,他說的可都是真的?」

  陳虹虹點頭道:「都是事實!」

  鄧天傑威態凜人的道:「五妹,那些事你為何不告訴咱?」

  陳虹虹道:「告訴你有什麼用,你能把她怎麼樣?」

  鄧天傑濃眉一軒,目射煞威的道:「咱活劈了她!」

  陳虹虹淡淡一哂,道:「大哥,我問你,活劈了她,你能解開她在我虞師姊身上下的禁制麼?」

  鄧天傑威態一斂,問道:「她在表妹身上下了什麼禁制?」

  陳虹虹道:「歹毒絕倫的『玄陰附骨毒針』,你能解嗎?」

  鄧天傑神情不禁一呆!

  搖了搖頭,道:「咱不能!」

  陳虹虹道:「這就是了,你活劈了她,虞師姊便算是死定了!」

  鄧天傑濃眉深蹙糾結地說道:「那便怎麼辦?」

  陳虹虹忽然籲聲輕歎了口氣,說道:「為了虞師姊,目前我們沒有辦法,只有暫且忍耐走一步算一步了!」

  江阿郎眨眨眼睛,目光忽然一凝,望著陳虹虹問道:「陳姑娘,紫鳳在令師姊身上下的禁制確實是那『玄陰附骨毒針』麼?」

  陳虹虹點頭道:「要不然,我們就不會得毫無辦法了。」

  江阿郎說道:「這麼說,她必然是苗疆『玄陰鬼嫗』的傳人,外號『紫蠍子』尤月嬌了!」

  陳虹虹美目微睜,驚奇地說道:「你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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