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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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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從來都沒聽過「白魔」這個名字,連忙問道:「白魔是誰?」 姚齊道:「此人的功力,已達絕世之地步,為海外邪派之首,幾乎沒有人敢惹他。」 眾人又問道:「白魔跟萬勵雄的關係如何?」 姚齊道:「萬勵雄是他唯一的弟子。」 場中,陷入了一片沉靜之中。 還是於薇輕笑一聲,打破了這沉悶的空氣,道:「咱們先想法子回『騰龍穀』去再說吧!」 接著—— 大家便整頓了一下。 在宮中,早已帶出了一部分豪華的馬車,與駿壯的馬匹。 「四後」極謹慎地將武凱抬到一輛極豪華舒適的大馬車上。 姚齊、於薇、蕙與「四後」,都坐在同一輛馬車上,護衛著武凱。大家回頭望了嫋嫋殘煙一眼,大隊人馬,沿著宮前大道向山下馳去。 這次戰役,傷亡甚重。 載運傷亡弟兄的馬車,多達十餘輛。 浩浩蕩蕩一行人馬,向山下行去。 天色—— 已然大亮。 曦微的晨光中,乳白色的曉霧,輕輕穿過樹林,流向山下。 太白山上—— 成千的武林豪傑們,期望著「武林聖手」勝利的歸來。 終於—— 一行人馬,由山上,緩緩行了出來。 潔白的長衫,映著東升的旭日,顯出聖潔與蓬勃的朝氣。 一聲歡呼,引起了如雷的歡呼。 「武林聖君」姚武凱的勝利,給中原武林人物帶來了歡欣的安全感。 車聲轔轔,人聲吵雜中,武凱一行人由太自山出來,向括蒼山騰龍谷進發。 一路上,接受了說不盡的歡呼與尊敬。 但是—— 今人不解的,是「武林聖君」姚武凱始終沒有露過面。 於是—— 多疑的人們,又開始紛紛猜疑。 難道說,「武林聖君」在這次戰役中陣亡了嗎? 猜疑歸猜疑,武凱等人仍然馬不停蹄地朝括蒼山進行著。 一行人馬中,最令人注目的,就是在眾武士護衛中的那輛豪華大馬車了。 那馬車—— 華麗無比,連車輪都用極好的軟皮緊緊包著。 但是—— 車簾和車門,卻是從來都沒有掀開過一次。 而這行武士中,「猿山人」、「紅梅老人」等人,完全不見蹤跡,只有呂明奇與仇天浪兩人帶隊。 他們住店時,總是將整個店都包了下來,連店小二都見不到馬車中的人。 他們為什麼這麼神秘,誰都不知道原因,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行行重行行,這一次他們進入了銅陵縣界,下榻在一家最大的客棧中。 因為事先已經由手下弟兄通知,將客棧包了下來。十餘輛馬車,魚貫進入客棧中的大院子裡。 那輛大馬車,進了院中以後,店小二就全被打發開了。 由馬車中—— 席玲抱著孱弱的武凱,迅捷無倫地掠進了房間中。 緊接著—— 紫豔馨、鐵喬菁、白綾,都紛紛掠進了房中。 姚齊與於薇,帶著蕙,也進了那間大房。 房間內,都裝上了特別的窗簾,使外人無法窺視房中的情形。 進入房中後,席今將武凱輕輕平置在床上。 武凱無力地張開眼來,望著四位美如天仙的嬌妻,道:「我,我真衷心地感謝你們……」 四後同時心中一酸,眼裡紅紅的。 豔馨首先幽幽說道:「凱哥哥,請您別這麼說,只要您的病可以好,身體可以復原,要叫妹妹的做什麼都可以。」 喬菁、白綾、席玲,同時點頭,強忍住眼中的淚水道:「真的,凱哥哥,我們只希望您的傷勢可以復原……」 這時—— 姚齊、於薇踱了進來。 武凱連忙笑道:「祖父、祖母!」 「四後」亦連忙垂首恭立在床側,向他們兩人請安。 姚齊笑道:「凱兒該服藥了吧!」「四後」立即退立到房間的四側,向四面嚴密地警戒著。 在這房間隔壁的幾間房中,「猿山人」、「紅梅老人」、「冰魂洞人」、「失魂酒丐」等人亦部全神貫注地戒備著。 房中—— 姚齊與於薇坐在武凱前後,各伸單掌,按遍武凱渾身各大穴道。 然後,輕輕點了他的睡穴。 武凱雙目一閉,靜靜地睡去。 姚齊與于薇向「四後」道:「小心點,這一路上,很可能有敵人暗算。」 「四後」恭聲應了。 姚齊、於薇便退出了房間,去為石蕙行功恢復功力去了。 他們退去後,白綾小聲地問道:「這一路上,祖父、祖母儘量將谷中得力高手的形蹤隱蔽起來,難道有什麼事會發生嗎?」 紫豔馨微微一笑道:「你們不知道,祖父、祖母對『白魔』甚為忌憚,據說他的功力,不在祖父之下,而且他的手下亦甚不簡單。」 席玲「哦」了一聲,問道:「這麼說來,咱們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嗎?」 紫豔馨略為沉思了一下,道:「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不過據小妹所知,他們海外高手雖多,但是意見並不一致,而『白魔』所居的『白石島』上所有的人,並不一定見得可以勝過我們。」 喬菁哼了一聲,道:「那麼祖父祖母也犯不著這麼小心呀!」 豔馨道:「據我的推測,祖父、祖母必定是發現了敵蹤,但對他們的整個動向卻並不清楚,所以故作神秘,引誘他們上鉤,捉住一個,就有辦法問出口供來了。」 席玲點頭微笑道:「對,我也有這種想法,不過……」 說到這裡,略為頓了一下,繼道:「不過,萬一要是對方大軍來犯,恐怕我們會招架不住呢!」 一時之間,房中顯得靜寂了下來。 終於—— 白綾又說道:「若是白魔親自追蹤了下來,我們豈不危險?」 喬菁嬌笑道:「別傻了,他現在一定在為萬勵雄療傷,否則的話,恐怕早就出事了。」 這時—— 門外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席玲站了起來,拉開房門,見站在門外的是一個身材健美,稍嫌矮小的男子。 他一見席玲,立即恭身為禮道:「武凱的傷好了些嗎?」 原來,此人就是武凱的幼年好友——林子傑。 席玲並不認識他,正待開口。 豔馨已經說道:「呵,原來是子傑,進來坐坐吧!凱哥哥睡著了。」 林子傑望了床上的武凱一限,道:「那,我不打擾了。」 說完,道了晚安,逕自回房去了。 這房中原已備好了兩張床,「四後」兩個睡,兩個守夜,道過晚安,各自就寢了! 夜—— 如潑墨也似地包住了大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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