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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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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解毒 這時,東方兆榮端過了一把椅子,說道:「雪姨請坐。」 雲香雪朝司徒真抬了抬手,道:「司徒大俠請坐。」 司徒真也抬了抬手,道:「穀主請坐。」 於是,司徒真、雲香雪、十三郎三人分別落了座。 坐定,雲香雪目光瞥視了十三郎一眼,望著司徒真問道: 「司徒大俠突然駕蒞,是十相公奉請幫忙,設法為小女解毒的麼?」 「是的!」司徒真點點頭道:「老朽正是為此而來。」 雲香雪眨了眨眼睛,道:「司徒大俠和十相公是好友麼?」 敢情西門老化子他並未告訴雲香雪,十三郎身懷「毒聖金令」之事,是以雲香雪尚還不知司徒真和十三郎的關係,是以才有此之間。 司徒真搖頭道:「不是!他乃是本門『毒聖金令』掌令。」 雲香雪不禁大感意外地一怔,深望了十三郎一眼,倏然轉向站立在她身旁的東方兆榮含笑問道:「小榮,你賀姐姐的事情,你已經告訴了你十大哥沒有?」 東方兆榮點頭道:「小榮已經告訴十大哥了。」 雲香雪雙目眨動地,望著十三郎問道:「相公如今打算怎麼辦?」 十三郎道:「在下擬于明天一早,天亮時刻動身趕赴仙霞嶺。」 雲香雪道:「對於小女之毒,相公已經想出解救的『別法』了麼?」 十三郎道:「想到已經想出了,只是……」語鋒微微一頓,接道:「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雲香雪神色倏然一變,道:「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從雲香雪那倏變的神色上看,顯然,她是錯解了十三郎這句「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的話意。 司徒真忽然輕吟了一聲,道:「谷主請放寬心,聽候佳音好了,老朽並先向穀主道賀。」 雲香雪神色冷漠地道:「既然時間已來不及了,還能有什麼佳音,還有什麼好道賀的!」 司徒真微微一笑道:「谷主錯解了令主的話意了,所謂『來不及』那只是指『別法』而言,如此穀主明白,老朽先向穀主『道賀』之意了吧!」 雲香雪不是糊塗人,司徒真這麼一說,她還有個什麼不明白的。 於是,她神色不由頓然一喜,雙目異采閃飛地道:「這麼說,十相公是已經決定不使用那什麼『別法』了?」 司徒真點頭道:「老朽保證明天天亮時刻,令嬡體內之毒定必盡解。」 雲香雪含笑頷首說道:「司徒大俠這麼說,老身就安心了。」 說罷,目光深深地望了十三郎一眼。 那一眼的意思好似在說,早如此,問題不是早就解決了,結果現在你還不是要成為我「天香谷」的女婿! 十三郎雖然並不完全明白,雲香雪那一「眼」心裡的想法與意思,但至少也能猜料個五分。因此,他那微黑的臉孔不禁微微一紅,有點訕訕地輕咳了一聲,話題倏地一改,目視司徒真說道:「真老,麻煩你立刻動身去追上賀姑娘,伴隨她同赴仙霞嶺,以防意外差失。」 司徒真正要答言「遵命」,雲香雪突然一擺手,道:「不用了!老身已經派彩霞帶著『天香四鳳』隨後追下去了。」 「天香四鳳」為雲香雪身邊從不輕離的「四衛」,也是「天香穀」的四大高手,功力身手比「四旗令主」只高不低。 雲香雪既已派出「紅旗令主」曲彩霞,帶著「天香四鳳」隨後追去,照理,十三郎應該可以放心,無須擔心賀雲卿會出什麼意外差失了。 然而,十三郎微一沉吟之後,卻說道:「真老,你還是立刻動身追上去好了,追上之後,請轉告賀姑娘,要她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趕到時再說,免得破壞了我的計畫。」 司徒真立即起身站起,頷首躬身說道:「弟子遵諭。」話落,抬手抱拳朝雲香雪微拱了拱,轉身跨步出房而去。 是夜子時剛過,十三郎懷著一股難以言喻而忐忑的心情,進了梁挹芬的香閨。 香閨內,當中擺設著一張方桌,桌面上鋪著大紅的絲絨桌巾,一對嬰兒臂般粗的「龍鳳」紅燭高燃著,已經燃燒了寸許多長。 顯然,這對「龍鳳」紅燭點燃的時間,已在一個多時辰以上。 一雙玉杯,兩雙象牙筷,相對整齊地放在桌上的兩邊,中央擺著八個細瓷碟子和一隻長頸銀壺。 八個細瓷碟子是四碟精緻美味的海鮮,四碟珍果,長頸銀壺裡則是滿滿的一壺「女兒紅」。 方桌的兩邊,端正的放著兩張,鋪著上繡「龍鳳」的大紅錦緞的檀木椅子。 入目這些擺設情景,十三郎心中十分明白,那「龍鳳」紅燭、美酒銀壺、玉杯、珍果等,都是喜慶的儀式,代表著這是個「龍鳳花燭」之夜。 今夜之後,梁挹芬姑娘就是他十三郎的准夫人,而他十三郎也就名正言順的,成了「天香穀」的坦腹東床、准女婿。 侍候在香閨內的兩名宮裝女婢,她們早就得到了雲香雪的令諭指示,因此十三郎一進入香閨,她兩個立即齊朝十三郎淺淺一福,悄悄地退了出去,並隨手帶上了房門。 床上,和兩天前的情景一樣,梁挹芬姑娘仍是那樣氣息微弱,美目緊閉地靜靜地躺著。 十三郎目光瞥視了床上一眼,轉身去拴上房門,然後走近床前,默默地凝視著梁挹芬那神色憔悴蒼白的嬌面,心底思潮起伏,過了約有盞茶辰光之久,這才咬了咬牙,深吸了口長氣,脫去衣衫,揭開錦被躺了下去,和梁挹芬躺了個並頭。 錦被裡的梁挹芬姑娘的嬌軀,早經她母親雲香雪,替她除去了所有的障礙物,成了個一絲不掛的模特兒。 當十三郎的身體,碰觸到梁挹芬那光滑火燙而赤裸的嬌軀時,他的一顆心驀地起了劇烈的跳躍,那跳躍的速度,比平常加了不知有多少倍。 然而,實情儘管如此,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抬掌連拍地解開了梁挹芬的穴道。 梁挹芬嬌軀一震而醒,緩緩地睜開了一雙美目。 可能是因為穴道被制過久的關係,是以她睜開了一雙美目之後,只目光呆滯地望著十三郎,並未有所動做,十三郎知道她此刻神智正在昏迷中,毒性未解之前,絕對無法恢復清醒。 於是,他收斂著心神,竭力平抑著劇烈的心跳,靜靜地等待著一場風暴的降臨! 漸漸,梁挹芬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蒼白的嬌面上泛起了火炭般的紅潮,錦被裡的嬌軀也越來越火燙,火燙得十三郎心裡生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驀地,梁挹芬的嬌軀扭動了一下,一腳踢開了覆蓋在身上的錦被,露出了她那曲線凹凸,光滑雪白,晶瑩如玉,燙人心弦,令人血脈憤張的胴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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