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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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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大師道:「這裡不方便談,而且那件東西貧僧又未帶在身上!」 侯天翔問道:「是樣什麼東西?」 明慧大師道:「施主請原諒貧僧,現在還未便奉告。」 侯天翔問道:「那三個住在何處?」 明慧大師道:「後院。」 侯天翔道:「在下是為他三個而來,請帶在下去找他三個!」 明慧大師道:「施主不想看看貧僧淨室中是樣什麼東西麼?」 侯天翔道:「很重要麼?」 明慧大師道:「施主看了就知道了。」語聲微頓了頓,又道:「施主若是害怕,不敢去,那就算了。」 侯天翔劍眉倏地一挑,豪笑道:「在下生平還不知『怕』為何物,更沒有什麼『不敢去』的地方,不過,大師父若是妄想施弄什麼詭詐,那可是你自討苦吃!」 語聲一頓又起,道:「大師父請帶路吧!」 明慧大師沒有再說話,默默地邁步帶路前行。 侯天翔和杜長濟二人跟隨其後,穿過兩重殿院,到達了一座清靜的小院中。 小院中,別有天地,滿院奇花異卉,芳香撲鼻,景色宜人。 小院的盡頭,是一排三間小屋,那大概便是明慧大師的居處——淨室了。 小屋的門是虛掩著的,伸手一推,應手而開。 小屋中淨無纖塵,但陳設卻極是簡潔,除右邊壁上掛著一張立軸,二椅一幾和一床一方蒲團外,別無他物。 果然是一淨室,只是右壁上掛著那麼一張立軸,使人覺得甚是礙眼,也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侯天翔目光略一掠掃淨室中之後,冷冷地道:「是什麼東西?大師父現在可以入內取出來了。」 明慧大師點頭道:「那是自然。」 說著便即舉步入室,侯天翔星目寒芒倏地電閃,急地一伸手把他拉了回來,冷笑一聲,道:「大師父,這淨室中沒有人麼?」 明慧大師忽然哈哈一聲大笑道:「施主實在高明。」 微頓,立刻朝淨室內朗聲說道:「貴客駕臨,請出迎迓!」 驀聞一聲陰惻惻的冷笑隨之而起,沉喝道:「侯天翔,放開他!」 淨室內右壁上掛著的那副立軸忽在卷起,現出了一道暗窗。 那暗窗約有一尺見方,足可看清室內的一切。 暗室當中,巍然峙立著一個身材瘦長之人,身著黃袍,面色蠟黃平板板地一無表情,分明戴著人皮面具。 侯天翔喝道:「閣下何人?」 黃袍人嘿嘿冷笑道:「侯天翔,你既然不知老夫是誰,你來此做什?」 侯天翔星目異采一閃,道:「閣下可就是那司徒華陽?」 黃袍人陰聲一笑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 侯天翔道:「司徒華陽,你是個人物麼?」 司徒華陽道:「為什麼不是?」 侯天翔道:「你既然是個人物,就該正大光明的現身出來和我一戰,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室中,豈是英雄行徑!」 司徒華陽嘿嘿一笑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本是本人一貫的主張,只要能勝得了你,就算是鬼鬼祟祟,又有什麼要緊!」 司徒華陽這麼一說,侯天翔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就好像一個人的不要臉一樣,你罵他「不要臉」,他點頭承認了,而且似乎還很理直氣壯的樣子,碰上這種人,你還能把他怎樣呢? 氣不過,頂多加上一句:「無賴。」 侯天翔莫可奈何,氣得罵了聲:「卑鄙無恥!」 然而,他這句「卑鄙無恥」的語聲方落,那司徒華陽卻又哈哈一聲大笑,道:「侯天翔,這如果是『卑鄙無恥』的話,那麼兵法上的那句『兵不厭詐』之言,該是更『卑鄙無恥』而且下流了。」 好,他竟然抬出兵法上的道理來了。 侯天翔不禁氣得無話可說,臉色沉寒冷凝道:「司徒華陽,本公子懶得和你徒逞口舌了,算你有道理如何!」 司徒華陽得意地大笑道:「侯天翔,這本來就是老夫有道理嘛!」 侯天翔哼了一聲,沉聲道:「司徒華陽,別再說廢話,你有什麼鬼祟伎倆,就只管施展出來吧,本公子全接著你的就是!」 司徒華陽嘿嘿陰笑了笑,喝道:「侯天翔,老夫叫你放手,你聽見了麼?」 侯天翔冷冷地道:「本公子耳朵不聾,自然是聽見了。」 司徒華陽沉聲道:「那你為何不聽老夫之命,放了他!」 侯天翔忽然朗聲大笑道:「司徒華陽,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對本公子說命令之言!」 司徒華陽冷笑道:「是什麼東西,你馬上就知道了!」 侯天翔心中怒極,抓著明慧大師胳膊的五指一緊,突然加了三成力道。 明慧大師軟麻穴被制,體內真力難提,渾身用不上一點力道,空有一身功力,卻是絲毫無法施展! 侯天翔手指陡一加力,他如何能抵受得了,立時疼得臉色煞白,冷哼出聲,身顫,額上冷汗往外直冒! 侯天翔冷喝道:「賊禿,你要給本公子看的東西呢?在哪裡?」 明慧大師咬牙強忍著道:「要給公子看什麼東西,那是司徒王爺的事,貧僧也不知道,公子還是請問司徒王爺吧!」 話罷,立即朝暗室中叫道:「王爺快救貧僧!」 司徒華陽沉聲叱喝道:「沒用的東西,連這麼一點苦頭都熬不住,實在太膿包,太替本王爺丟臉了!」語聲微微一頓,忽轉陰笑地向侯天翔道:「侯天翔,老夫向你提個人,你認識不?」 侯天翔道:「誰?」 司徒華陽道:「那『不醉穀主』『不醉狂夫』楚寒笙的掌珠,『綠鳳』楚依依,你認識她不!」 侯天翔道:「你提她做什麼?」 司徒華陽道:「她現在老夫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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