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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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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聲此起彼落中,各自仰頸幹了一杯。 侯天翔俊臉含笑的放下酒杯,又朝群雄抱拳拱手環拱了拱,朗聲道:「謝謝諸位,諸位請坐。」 接著侯天翔又和西門延吉、四院總管、「青侯」白玄平六人分別互敬了一杯,並向六人深致謝意。 一番客套虛文禮節過後。 侯天翔為了急欲解開心中的疑結,於是,便目注「青侯」白玄平含笑說道:「白兄,兄弟有點事情不明,擬請教于白兄,白兄可肯賜告麼?」 「青侯」白玄平聞言,心中已知侯天翔所欲「請教」者何事,眼珠兒轉了轉,微微一笑,道:「公子可是想問夜來之事麼?」 侯天翔頷首道:「正是,兄弟初入江湖,倘若無意中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白兄與貴屬之處,尚望白兄予以明告,兄弟定當負荊請罪道歉!」 白玄平朗聲大笑道:「公子太客氣了,白玄平實在不敢當,也慚愧之至!」語聲微頓又起,道:「說起來,此事實在極是滑稽可笑得很。」 侯天翔一怔,道:「怎樣滑稽可笑得很?」 白玄平道:「這完全是個誤會。」 侯天翔道:「是另有一個名叫『賈百祥』之人麼?」 白玄平搖頭道:「這倒不是。」 侯天翔詫異地道:「那麼這誤會的原因是?……」 白玄平微笑道:「公子認識那『奪命太歲』胡非麼?」 侯天翔心中恍然輕「哦」了一聲,點點頭道:「見過一面,怎樣?」 白玄平道:「這誤會的原因,就是由他而來。」 侯天翔道:「他和白兄很有交情麼?」 白玄平道:「說不上什麼交情,認識而已。」 侯天翔道:「是他向白兄搬弄了事非麼?」 白玄平點點頭道:「不然,也就沒有昨夜的那場誤會了。」 侯天翔道:「他向白兄搬弄了什麼是非,怎麼說的?」 白玄平道:「他說有個名叫『賈百祥』的少年書生,現住第一樓客店,此人來歷十分可疑,可能是白某的仇家,找白某來的!」 侯天翔遣:「白兄的仇家中有姓賈的麼?」 白玄平搖頭道:「沒有,不過,他卻另有推想解說。」 侯天翔道:「他推想這『賈百祥』的姓名可能都是假的,是不是?」 白玄平點頭笑道:「公子料事如神,胡非他確是這麼推想的……」 侯天翔不待西門延吉話落,已目注白玄平問道:「白兄和他可會有過不愉快或是小過節麼?」 白玄平搖搖頭道:「沒有。」 侯天翔微一沉吟,話鋒倏地一轉,又問道:「白兄,那『永樂莊主』萬春,白兄認識麼了」 白玄平點頭道:「認識,公子問他怎地?」 侯天翔道:「白兄和他的交情如何?」 白玄平道:「只是泛泛之交。」語鋒一頓,注目問道:「此事難道會和那萬莊主有關?」 「也許。」侯天翔含笑地點點頭,又問道:「白兄和他認識很久麼?」 白玄平道:「一年多一點。」 侯天翔道:「白兄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白玄平臉上突現不愉之色地道:「公子如此追根究底的盤問,可是視作囚徒審問麼?」 侯天翔劍眉微軒,旋即淡然一笑,道:「白兄如有這樣想法,兄弟便就只好不問了,不過……」語聲微頓,冷冷地接道:「白兄和那萬春之間,如果只是泛泛之交,如果沒有什麼隱情不可告人的秘密,便不應該突生這種想法,不回答兄弟所問。」 白玄平臉色微微一變,冷笑道:「照公子這麼一說,白某有了這種想法,縱與那萬莊主之間沒有什麼秘密關連,也必有隱情的了!」 侯天翔淡淡一笑道:「兄弟只不過是在隨口做個譬喻而已,心中卻並無這個意思,希望白兄可千萬不要認真!」 白玄平目中忽地閃過一絲異采,哈哈一笑道:「當然,公子譬喻的是,白某自是不會認真,再說我也不敢!」 侯天翔星目異采倏閃,朗聲一笑道:「白兄,你既然明白兄弟譬喻的在理,便應該把和那萬春如何相識的經過,毫不隱諱的告訴兄弟才是。」 白玄平語聲陡轉森冷地道:「但是白某認為似乎無此必要。」 侯天翔目光深注,道:「白兄當真只是認為沒有必要麼?」 白玄平道:「公子若然認為白某有著什麼隱情也無不可!」 侯天翔星目寒電方自一閃,西門延吉忽地眉鋒一皺,接口沉聲道:「白老弟,你可是存心瞧不起老夫麼?」 白玄平心頭暗暗一驚!道:「吉老多心了,卑侯不敢!」 西門延吉冷哼一聲,道:「白老弟,但願你這是由衷之言。」微微一頓,語聲倏轉冷凝地接道:「老夫問你,你和那萬春之間,可是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隱情麼?」 白玄平正容朗聲道:「這一點,吉老千萬相信卑侯,絕對沒有。」 西門延吉一聲冷笑道:「既然沒有,那你為何不肯直說經過?」 白玄平不禁有點語塞地道:「這個……」 西門延吉接著又道:「侯公子乃老夫好友,你若非存心瞧不起老夫,于情於理,都應該直言回答所問,再說,侯公子對這問題,倘然沒有深意道理,他又何必此如追根究底的問你,白老弟,你明白麼?」 白玄平心中雖然很是不願,但,面對西門延吉,他又不便頂撞什麼,無何奈何,只好一點頭道:「卑侯明白了,卑侯遵命。」語聲一頓又起,接道:「時在一年之前,萬莊主在第一樓宴客,邀請招待的雖都是本城的大商人,富豪巨紳之流,其中卻有兩位乃是昔年頗具名望的武林朋友,那日恰逢白某一時興動,也跑上了第一樓,由於那兩位武林朋友的引見,因而認識萬莊主,事實經過,即是如此而已。」 侯天翔問道:「那兩位武林朋友的名號如何稱呼,白兄能見告麼!」 白玄平眉鋒輕皺了皺,道:「這可要請公子多多原諒了。」 侯天道:「不便說麼?」 白玄平道:「那兩位武林朋友已隱于市賈多年,白某曾答應過他們二位,絕不對任何人透露他們的名號行藏。」 侯天翔含笑點頭道:「大丈夫一諾千金,既如此,那就算了。」語聲微頓,話鋒倏轉,注目又問道:「白兄對那萬春的為人看法如何?」 白玄平陡地哈哈一笑道:「公子此問實令白某感覺奇怪萬分。」 侯天翔道:「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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