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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否則,「神風鐵騎旅」如落入魔道手中,成為惡魔們圖謀武林霸業的實力,那可全是他一人的罪孽!

  「月到中秋分外明」。

  月亮到了八月十五日的夜晚,在人們的心理上,感覺中,似乎要比平常特別的圓,特別的亮!

  那皎潔如銀的月亮,灑在人們的身上,地上,也似乎特別的可愛,使人們有分外親切之感………

  其實,這完全是人們受了歷史傳統的觀念、的影響,平常月半的月亮,並不見得就不圓,不亮,不可愛。

  只是人們平時沒有仔細留心去注意它而已!

  黃山,位於安微省黟縣之北,太平縣之南。

  中秋夜。

  時分剛起更不久。

  黃山天都峰頂上,已經站滿了數百武林高手。

  這些武林高手,僧、道、俗俱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們,包括了當今各大門派的掌門和威鎮一方的霸王,名震江湖的當代豪雄!三山五嶽,黑白兩道的英雄好漢!

  這真是一個盛大無比的武林集會,天下豪雄高手,齊集一座峰頭上,可能還是武林有史以來的第一回。

  是空前,也是絕後的武林盛會。

  只是,很可惜得很。

  這麼一場盛大的武林集會,竟然沒有主人。

  既沒有主人,當然也就沒有客人了。

  然而,這樣大的盛會,為什麼會沒有主人?……

  這,自然是有道理。

  舉目當今武林,誰能有如此大的氣派?如此大的魄力?能夠請得動這麼多的武林豪雄,江湖好漢!

  或者,向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掌門,悟慧大師可能有這種魄力,但,也很難說,而且他自己也沒有這個自信!

  這場盛會,既然沒有主人,那麼,這些趕來赴約的人,自然也就不是接到什麼請柬,被邀請來的了!

  不錯,他們,這數百位當代掌門宗主,豪雄好漢,都是自己來的。

  他們來的目的,只是為了一開眼界,看一場驚天動地,風雲變色,鬼泣神顫,龍爭虎鬥的搏戰!

  在他們的心中,都認為身為武林中人,就應該參加這場盛會,親眼看到這場搏戰,方不愧是武林中人,也方不負此生!

  峰頭上,人數雖有數百之眾,但,空氣卻顯得非常的靜寂,寧謐!

  除了偶爾有人發出一兩聲輕咳,間或聽到一兩句極低極低的說話聲外,任何一點嘈雜的聲音都沒有。

  有些本天生就一副粗嗓門,說話的聲音如同雷鳴,也有些生性不甘寂寞,一刻也忍不住不說話,不說話,喉嚨好像就會發癢的人此刻,在這座峰頭上,竟似乎都變成了「啞巴」。

  所有的人,都似乎不願撕破這份沉寂,寧謐!

  淒冷的月亮,灑在這些個武林高手的身上,灑在他們的臉上。

  他們,靜靜的站立著,臉上神情各異。

  有的是一片肅穆平靜,有的是焦急,有的在渴望,有的則是充滿著期待之色………

  時間在等待中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更次。

  看月影,已是二更時分。

  可是,眾人心目中所期待的人,一個都還未來。

  二更已過半。

  修為功深的少林掌門,悟慧大師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

  他本和丐幫幫主「俠膽仁心飛雲掌」司馬奇站在一起,此刻,他猛地皺了皺眉,目注司馬奇低聲問道:「司馬幫主,他怎麼到現在還未來?」

  悟慧大師口中的「他」是誰?司馬奇心中當然明白。

  司馬奇目光瞥視了靜立五尺開外的「神風鐵騎旅」首領兄妹和病、酒二丐一眼,微笑地搖搖頭,低聲答道:「據兄弟猜料,也許他早已經來了,現在可能混跡在眾人群中,只是不到時候不願現身露面而已。」

  悟慧大師口剛張,還待再問什麼時,司馬奇忽然向他搖手含笑地低聲又道:「大師別問我,對他,我知道的也極有限,問我,等於是白問。」

  悟慧大師一聽,知道司馬奇說的可能是實話,縱然知道一些什麼,既這麼說了,問也是多餘,他絕不會說什麼的。

  於是,他白眉又皺了皺,忍下了要問的話。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從初更等到二更已半,仍然未等到他們所想見的人影,所想看到的龍爭虎鬥的搏戰。

  因此,有人忍耐不住,沉不住氣了。

  因此,峰頭上的沉寂空氣終於撕破了,四周開始響起一片「嗡嗡」交談嘈雜的聲音。

  所交談的問題,當然不外都是……

  為什麼還沒有來?……

  「宇內雙奇」是親自來赴約,還是也收了傳人,由其傳人來踐約?……

  那老魔頭的弟子又是個怎等樣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老魔頭調教出來的弟子,自然好不l定必也是個十分兇殘、嗜殺、陰狠,歹毒的小魔頭……

  葛玉鳳姑娘突然望著酒丐問道:「酒老前輩,照您的看法,今夜這場約戰,雙方都一定會到不?」

  酒丐目注姑娘一笑,旋忽正容道:「姑娘,請更正稱呼,我老化子說過已經不止一次了,你這『老前輩』三字,我老化子實在當受不起。」

  的確,連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了。

  但是,葛玉鳳姑娘認為事關武林輩份,禮不可失,仍然尊敬地稱呼他「酒老前輩」,沒有依他的意思更正。

  酒丐再次要姑娘更正稱呼,姑娘不禁眨了眨明眸,道:「酒老前輩,按照武林輩份,您與家師是同輩,晚輩這樣稱呼您是應該的,也是祖師禮教,您為何……」

  酒丐含笑截口道:「姑娘,那是你的想法,你的理由,可是我老化子也有我當受不起的理由。」

  葛玉鳳姑娘明眸微轉了轉,心念忽然一動,問道:「您的理由,可是為了天翔哥他?」

  酒丐點首嘻嘻一笑道:「姑娘,你請想想,對他,我老化子只有尊敬聽命的份兒,以姑娘你和他的關係,你這『老前輩』的稱呼,豈不要折煞了我老化子了麼!」

  葛玉鳳姑娘算是明白了老化子的意思理由,但是,她仍有不明白的地方,芳心不由暗忖道:「他究竟是什麼出身師承呢?連這酒老化子都對他如此尊敬……」

  這是個疑問?這疑問,在她芳心底已經有幾天了。

  她暗忖中,秀眉輕蹙了蹙,明眸疑光,深注地望著酒老化子,問道:「他武林輩份很高,很高,是麼?」

  酒丐微微一笑道:「這問題,姑娘,你最好讓他自己答覆你,老化子可不敢隨便亂說。」

  他這麼一說,葛玉鳳姑娘自是不好再問,淡笑了笑,忽地轉過話題,反問道:「你和他去拜訪的那位朋友是什麼人呢?」

  酒丐搖搖頭道:「他沒有告訴老化子,老化子也不敢問。」

  葛玉鳳姑娘道:「你真的不知道?」

  酒丐肅容道:「老化子沒有說謊的必要。」

  葛玉鳳姑娘秀眉微皺了皺,似是自語地喃喃道:「他說一定趕來看熱鬧的,可是到現在卻還沒有,難道……」語聲一頓,忽又目注酒丐問道:「你想他為何還沒有趕來呢?」

  酒丐道:「可能是有事情耽擱住了。」

  葛玉鳳姑娘道:「可能是什麼事情呢?」

  酒丐道:「老化子這就不知道了。」

  葛玉鳳姑娘突然語出驚人地道:「你不知道,我知道。」

  酒丐不由一怔,「姑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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